五度残阳雪,花枯梦九州,心慧扶灵旨,残身挂心人。
金合飞身下楼,直冲杀阵,未行自报家门,便径直杀入其中。
一时之间,五个人在月光下,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搏杀酣斗不分伯仲,甚是惊心动魄。
然而,就在这五人杀难分高下且战且走之时,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子却飞身跃上二楼,穿窗进入金合的客房,不由分说跳到金合刚刚打坐的床上,倒头便躺下身去,并且时而窃笑,时而又起身东摸西翻,如此折腾一阵后,少女方才平身躺下合上眼睡去。
月光淡淡,从树林枝叶间漏下,似万千碎花白银洒下,五人从客栈直杀到郊外的林中。
“老匹夫,还不束手就擒?”一位高个蒙面汉子嚷道。
“老夫早说过,别看你们遮遮掩掩的,凭你们剑山笨虾这等造化,就算再练十年又能如何,哈哈!亏你们还是剑山侠圣的弟子,真丢他老人家的脸!”白须老者短枪一扫,回笼一击,腾空一点跃到一边捻须笑道。
“老不死的,休要辱我剑山三侠!”另一蒙面矮汉嗔声骂道。
“我倒是谁,原来是剑山的一剑、二式、三阵,亏你们还是剑山囚笼阵的传人,以多欺少,还不敢真面示人,哼,真丢钱老前辈的脸,留下三个小不要脸的弟子!哈哈……”金合一听是剑山三侠,便趣不打一处来,且战且调笑道。
“臭小子,不看你剑锋无力,似伤在身,又是个乳嗅未干的娃娃,我等早送你上西天了,还不滚!”说着,一位身形瘦削的蒙面汉子,扯下面罩呵斥道。
“哈哈,好笑,终于有脸见人了,打不过就说打不过,何不认输,三个大汉打一老一小,也不脸红!嘿嘿……”金合虽有毒在身,剑无力道,但剑锋所到之处却尽是要害,多少给了对方不少苦头。
“大哥,奶奶的,不如我哥三先清理了这小子,再找这老不死的替师傅报仇。”矮汉扯下面罩气不打一处的嚷道。
“好啊,来呀,嘻嘻!”金合说着,转身做出欲逃之势。
“小子,想跑,休想……”高个壮汉扯下面罩丢在一边,怒气冲冲的嚷道,并急速挥剑直刺金合要害。
“好狠心!……小心,小子!”白发老者见高个动了杀心,于是便虚晃一枪,摆脱二式和三阵,跃到金合身边欲为金合挡架。不料,金合见一剑剑锋刚到,便佯装趺倒“唉哟!”大叫一声,一动不动。一剑本心不想伤人,却见金合突然倒地,甚觉莫名,不想,正当一剑发愣瞬间,金合却趁机抓起一把泥土翻手一扬,同时急速一跃挥剑一扫,杀了一剑个错手不急,直逼的一剑大叫一声,连连退去。
“哈哈,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金合见一剑手捂左臂,不由大声笑道。
“好小子,干的好,够机灵,爷喜欢你!”白发老人见金合巧计伤了对手,十分高兴。
然二式和三阵见状却甚为恼火,原本先前对金合还留有三分不杀之心,现在却恨了心欲置金合于死地。于是三位便骂着金合冲向金合杀来,且招招恨毒,把白发老人丢在一边。
面对三个杀红眼的汉子,金合自是难以抵挡,片刻便被逼到一棵树旁。
论武功,白发老人自远在剑三三侠之上,但论打斗,老人却对三人处处留情,并无绝杀之心,因此虽然双方从客店一直缠斗到郊外的林中,三人却并未受到伤害,但如此纠缠,时间久了,老人也觉体力不济,又加之少年己置危险之中,实难保全。
“老爷救我!”金合突见三剑齐头而下,直觉气血上涌,浑身如芒在顶。
“好,爷来了!”正当白发老人思量之间,突听金合求救,于是便大叫一声,提枪一抖,来了招万花锁喉,直取三人要害,却不料枪锋小转,片刻三人便手落剑沉,大叫一声向后退去。
“哈哈,爷对不起三位大虾了!”老者见三人伤退,提枪笑道。
“哼,老不死的,不讲规矩,不讲信用!”一剑握着伤处气急败坏的道。
“大哥,不要和老东西罗嗦了,既然他违约在先,那就休言我等无情!干脆还是先收拾老的再收拾小的吧!”三阵嚷嚷道。
“好,说的好!老的小的一起干掉!”二式咬牙嚷道。
“哈哈……”老者和金合一听,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说的没错!老家伙,如今是你违约在先,当年你和我师傅定的君子之约今天就算到头了!”一剑盯着老者叫道。
“好小子,说的有理,不过就凭你们三人,怕是想违约都难吧!”老者说着拉过金合站在自已身边接着道:“当年钱兄归西前,我和他是有过一个君子约定的,我曾答应指点你们三剑七式囚笼阵法,待十年期满后再接受你们的挑战,一分我断枪八式和剑山七式的高下,而且还答应在期满前双方不得用兵器伤及对方,唉!现如今只可惜了钱兄,弟子只是一味报仇心切,却根本无心研习他老人家自创的囚笼阵法,实在有愧你师傅的一片苦心!”白发老人说完拍了拍金合的肩膀,不无慨叹的摇了摇头。
“哼,老匹夫,休再多言,当初若不是你用诡计,我师傅又怎会败在你的手上,又怎会被你的枪毒所害!”三阵怒气冲冲的回道。
“一派胡言!我和你师傅何等交情,我又怎会……”
“废话少说,老东西拿命来!”还未等白发老人说完,二式便重又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