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啊,有野咩讲罗,吾使甘黎玩我麻。”侯金卓一面茫然地说。“你过黎,我同你捉棋,你大佬既同学,亦即系我既同学,‘二罗仔’等阵间过黎。”高手拖着侯金卓的手到房间床边捉象棋。因为整间屋没有一张可放野的台。“识吾识捉棋啊?”高手问。“以前系屋企既游戏机玩过几十盘。”侯金卓说。“二罗仔10点钟过黎。”高手说。“米理巨啦,我地玩阵先啦。”侯金卓摆好了棋盘。“你行先啦。”“好啊。中炮。”“你大佬又系玩中炮,哈哈,我地叫你大佬既中炮叫巨‘炮爷’。哈哈,甘你系‘炮王’哈哈哈。”高手笑了起来。“我净系识得呢一招查,呢一招亦都系我大佬教我既,中攻炮食象破棋。”………………过了10分钟,高手棋跳马将军要吃车。侯金卓霖佐3分钟,毕竟因为他下棋不多经验浅。高手在一边说“霖到未啊?我叫你行啊!”侯金卓没有出声还在想破棋。高手继续讲“我要食你啊,我食紧你啊你明吾明啊。”侯金卓听得出他语带双关。他粒声都吾出,毕竟是寄人篱下,没地方住
屈居在他的家。“吾捉了,吾捉了。”高手泼了棋盘。侯金卓满脸怒火,他在忍,他在忍。就是忍为了他东山雅筑的那个大客户。他想暂时在这里住,这里忍,等他签了合同就搬出这里,在外面温屋自己住。因为在那个时候他的确没有钱去外面租屋。身上总共就连200元也没有。高手说:“你输佐了博,去外面买两条小布丁雪条返黎食啦。”“哦”侯金卓应了一声。开了铁门外门外走。这套房在地底层一楼。2房一厅1个厨房卫生间。高手说过他啊叔租这套房600元让高手在这房间里做工加装泡沫机。侯金卓走到了小卖部买了4条小布丁2元钱。一瓶大可乐6元钱,共8元。还叫小卖部老板给了两只纸杯。拿回房间给高手吃。他倒了一杯可乐给高手。高手哼了一声在吹烟。“你究竟系我度住到几时啊?”高手出问了。侯金卓说:“高手啊,你卑半个月10日既时间,等我出佐呢一单。我就走了。”“你系度食我既,住我既………仲有啊,我啊叔吾准其它人系度住加。”高手在踩侯金卓。“你吾讲巨点会知啊。我而家身上200元都吾够,无地方住啊!”“巨睇到你门口凉个点衫就知有人系度住啦。你着个点衬衫西裤。”侯金卓看得出高手在妒忌他穿的衣服。侯金卓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觉得伤害很重。“你走啦,呢两日之内你走。”高手要侯金卓走………………
如果是今天的我,我宁愿睡街,我也不愿受这种气。那时候的他在忍,忍,忍辱负重。忍******嘿。现在的我觉得那时候的我是个白痴。
过了一阵间,碰.碰.碰。侯金卓听到有人在敲门,他开了铁门,二罗仔进来了。“二罗仔大厨师黎加,一个月工资5000几加,你无睇巨着呢点衫。”高手笑对侯金卓说。侯金卓是从来不会去介意别人的衣着。高手说这句话反而是看出他自己看别人的衣着。“高手啊,无见几日肥佐喔,哈哈哈哈,因为炮爷既细佬系度住例!哈哈哈哈。”高手没出几句声,只见他单瘦的身体100斤都不到。“无讲甘多啦,打牌,打牌啦,锄大地。”高手回答到。“饮杯可乐先啦。”侯金卓倒可乐拿纸杯装卑二罗仔饮。“冰冻可乐喔。”二罗仔接着可乐看了看。“有无睇过电影古惑仔。”二罗仔对侯金卓说。“睇过啦。”侯金卓答道。“边个最猛啊,我知你睇边个!似吾似啊。”二罗仔整了整他的面容。“真系好似喔,你点知我睇边个既?”侯金卓他不可相信眼前的这个面容就很像电影古惑仔的主演人的面容。“哈哈哈哈”二罗仔只是在笑。“无讲甘多啦,开始啦。”高手在发牌锄大地…………
“最尾只牌A,我赢佐。”侯金卓拍了拍手。“你吾识打牌,你早打只A,二罗仔米输多点罗。”高手对侯金卓说。“系博,但系我早打只A,我净低个两只3,6点出啊?而家米系我赢佐。”侯金卓说。“而家吾系叫你赢牌啊,锄大地系要顶牌啊du牌啊!”高手说。侯金卓呼了一口气:“好,下一盘你就知…………”
“我8仔一只,到你识吾识出牌啊,二罗仔。”侯金卓望着二罗仔说。“哈哈哈哈,我出一只A。”二罗仔笑对侯金卓说。“高手你输佐啦。叻仔喔二罗仔。”二罗仔堵牌高手,高手输了10张牌底,也就是30张…………
这一盘侯金卓手上还有10张牌,高手还有2张牌,二罗仔手上一张小牌,侯金卓心里面想:他两张牌可能是一对,我有四对,2只散牌,只要我抽单张高手就死硬。“嗯...7一只,要不要?”“过”“过”。“10一只要不要?”“过”“过”。“8一只,要不要?”“过”“过”。“又8一只,要不要?”“过”“过”。“9一只,要不要?”高手把手上的牌丢到床上。“吾黎啦,吾黎啦,教精巨。”只见他的脸上又是妒忌,又是憎恨。“哈哈哈哈,输佐发烂渣。”二罗仔晒笑。“睇下本笔记,高手输272张,炮王输74张。我输50张。哈哈哈哈,如果赌钱既,你输得惨啦。哈哈哈哈。”二罗仔拿起本笔记本。“哼,出两张单只8,我知道就系你。”高手满脸憎恨。“你地听日使吾使上班啊?而家11点几例。”高手继续说。“我啊,你知我做厨师,一般系中午同埋下午先至有嘢做,客人系个段时间食饭啊麻。”二罗仔说。“我无乜所谓啊,我听日应该起得到身既。”侯金卓说。“你地走啦,甘夜啦。”高手说。“哈哈哈哈,发烂渣,输做发烂渣。我走啦,我走啦,第日过黎啦。”二罗仔在笑。
二罗仔走了侯金卓锁了门躺在沙滩椅,他还没有冲凉,还没有洗衣服,换了一条内裤,明天还是穿今天的衣服上班。他拿出那本书《管理心理学》躺着看。但他已经没有心力看书了。书掉到了地上。他又在台下翻出了几张旧报纸,盖在身体上睡觉。没有床,没有被。这20多天的夜晚,他晚晚都是这样过。
“早晨啊甘多位。”他回到中介行,已经过了8点半钟了,是8点33分。“迟到,扣你10蚊。”AMI对侯金卓说。“扣啦,扣啦。”侯金卓没有看AMI。AMI拿起笔记本划了两划。他看到了啊庄,啊兴没有出声,神色很重。侯金卓坐到座位上。“你琴晚上电视啦。”啊庄骂了一句侯金卓。“咩野事啊,琴晚既事你又知,哈哈哈哈。”侯金卓在笑。“你两个叼嘿扯猫尾。”啊庄大骂。“哈哈哈哈。”侯金卓还在笑。“而家上紧班啊,你系度笑!你笑乜野啊,你系吾系痴佐线啊?”啊庄提了声音。侯金卓根本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琴晚啊,公司既报警器一直系度响啊,呢条街既业主打电话去630投诉啊,响佐个几钟啊。记者警察都黎埋啊,仲大声过警车响啊!”啊庄满脸羞愤。侯金卓还在笑:“哈哈哈,甘过隐既。”“电子眼摄像头影到你两个叼嘿系度扯猫尾。哈哈。”啊庄这时也在笑了。“哦难怪你琴晚打我手机问我锁匙系吾系我度。”侯金卓说。“琴晚新闻系电视上播佐啦,影到你靓仔啦,哈哈......”啊庄一边笑一边说。侯金卓也在笑。“仲有啊,你识到个位靓女打电话卑我话你想非礼巨啊。你拿野啦。”啊庄就是一个笑脸虎。“隔离间中介行个个小桃?系吾系小桃啊?”侯金卓问。“就系个位靓女啊。”啊庄说。“我啊,哈哈,我有色心无色胆加,前日我同埋巨一齐去睇楼嗜麻,就算系霖过,我都吾够胆啦,三四个靓女系度,我点做得出啊。哈哈。”侯金卓说。“叼嘿仔,做地产,做到痴痴线线,仲系度笑。”
啊庄还在大骂。“你讲,你读书既时候系点既?我睇过你既简历系中心校读书喔。”“无讲啦,个班人全部都系人渣。5年级细个个时去打机,仲偷啊妈点钱,所以读吾到大学。就出黎打工罗。”“你5年级去打机?”啊庄问。“系,读初一仲被同学‘大番薯’用手划伤脸出血脸上还留有一小点疤痕。”“甘你想吾想报仇?”啊庄又问。“想啊,高中个时我沟女,‘大番薯’系隔离班背后讲我,有一次我真系想打到巨二级残废,再用手抓伤他面报仇。喊家产突然有个老师在我背后扶我肩头,呢淡气,到而家我都吾顺。我个时及实有没人在背后,但系个老师突然间出现。喊家产。”侯金卓真的是很不顺气。“沟女吾读书?你系叻仔黎既。”啊庄说。“无讲啦,我以前似个傻仔甘。”“你吾使做野啦。我而家同你计返呢几单野,第一,你打小报告do啊贤,第二你嫁祸啊贤偷野,第三你琴晚两个叼嘿扯猫尾上电视新闻。第四你想非礼人。你走啦。”“你真系炒我?…………甘我个大客点啊,我损失几大啊?”侯金卓真不敢相信他听到啊庄要炒他犹鱼。“你呢20几日既工资我照卑你,下个月你去总公司领啦。”侯金卓一面茫然。“啊庄啊,你再卑多我15日时间,如果我真系出吾到单,你再炒我啦。个阵时你吾炒我我自己会走。”“我卑你过埋上午,下午你就要扯。做地产做到痴痴线线,我炒你都系为你好啊。”“啊卓啊,你出一出黎啊。”啊兴叫侯金卓去外面讲话。侯金卓走出去外面。“琴晚啊,啊庄10点几打电话给我啊,巨话你话锁匙系我度,叫我返公司开门,仲以为系有贼偷野。10点几又无车坐,就搭摩托车,黎呢度10几蚊,我坐返去又10几蚊。我边有钱啊,琴晚坐车就使佐20几蚊。仲有记者警察都黎埋啊。啊庄发晒火啊.........”侯金卓dao低头走入办公室。“倾完例O,要走例O,罗你本笔记簿过黎。”侯金卓把笔记本递过去给AMI。“两本。”AMI抢过侯金卓手中的两本笔记。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一页一页全部撕烂丢到垃圾桶。看着AMI黑黑的面眉扭曲的嘴角,侯金卓真的觉得很好怕,很呕心。“仲有你条领带仲要吾要啊?”AMI指着侯金卓憎恨的金色领带。“我想留住做记念。”“你走啦,下个月去总公司领工资啦。”(关于AMI在此已经完结。)他就这样子走出了门口.......
他心理面想:现在这么早又不能够返高手的屋,高手的啊叔是不准别人住他那里的。不能够让他见到,去哪里?还是去网吧吧!…………
在此也许所有读者觉得很呕心,但我写的是真实事情,我就是我。没有夸张,没有虚荣。
侯金卓
2016.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