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古凡恍惚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在外面大喊说:“发生了什么事嘛?”古凡心里很忐忑不安,刚才他想了很多周雨笙会很萧寒说什么,他胡思乱想了很多,而且他心里没底,他很希望他胡思乱想的不是真的。突然感受到里面杀气升腾,古凡从地上弹起来,试探性地喊了起来。
萧寒突然回过神来,他恍惚忘了古凡还在外面,他收起了玄铁剑和功力,冷酷地跟周雨笙说:“不管你是不是他派来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和小凡面前出现,不然我不会像现在这么仁慈,还有你不能看着古凡的眼睛,他会读心术,我希望我们的事,能够保密……”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小屋。
周雨笙恍然大悟,难怪昨晚的时候她觉得古凡很懂她心里想什么,原来他窥视我的心!她以为古凡会跟她身世差不多,也受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带着疑惑,周雨笙问了问自己:难道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是他窥视了她的心,说出来的谎话?
本来,她希望萧寒能够跟她团聚,告诉妈妈的下落,然后一家人能够团聚。想不到两个残酷的事实让她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她一直期待的亲情,原来是仇杀;刚遇到懵懂的爱情,可能是谎言……
尽管周雨笙把事情往坏的情况想,可是她不相信昨晚的感觉是假的,她从怀里掏出了昨天晚上古凡给她的丝巾,上面绣着一个“凡”字。周雨笙自言自语地说:“你…不会骗我的…是吧?”说着说着,周雨笙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润湿了手上的丝巾……
而在外面,古凡看见萧寒走了出来,着急的跑前去说:“你…你们说了…什么吗?”
萧寒没有回答他,一言不语地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古凡感到从小屋里出来的萧寒很奇怪,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古凡看他停了下来,再次凑上去说:“说了什么嘛…”
萧寒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小凡,你以前不会这样追问我的…你是喜欢上了她是吗?”
古凡顿了一下,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我是…喜欢了她?对啊,我好像喜欢了她……
萧寒见古凡没有回答,心里确定了这家伙果然上钩了,他冷酷地说:“你死心吧,她刚在里面跟我表白了,不过我拒绝了她了。小凡,你还单纯,这种女人,你斗不过她,趁没有深陷其中,抽身离开吧,不然投入太多,伤的越深!”
古凡喃喃自语:“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吗…她还是喜欢他”
萧寒拉着古凡的手,示意他离开这里:“走吧,我昨晚叫了小柒,醒了让你去戒律堂找我,你让我等了一个晚上了。你家族的人来了,这几天我们闯的祸闹到了古家了,还有那个暗夜族的也来了,他们都在戒律堂了!”
萧寒没有给时间古凡考虑,也没给时间古凡进去问清楚,他跟着萧寒走了…
古凡走了不久,小屋里的周雨笙走了出来,失望地看了四周,希望这时古凡能够出现她眼前,把事情好好的跟她说一说,风轻轻地吹起她的裙摆,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就像古凡用手柔柔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在千牛学院的戒律堂,古凡和萧寒站着,有好几个人坐在他们面前,就像开批斗大会一样。一个是古家的副管家傅老,一个是暗夜族的长老——贝增腾,一个是齐导师,一个是陆老师,还有几个是学校的长老……
傅老是一位六十岁的老头,但是他看起来像四十岁的样子,老当益壮,中气十足,当年是古烈军下的一个小副将领,他坐在座位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哎呀…古少爷,你这是把人家的学院拆掉的节奏啊,你这样闯祸下去,我们很难给你料理后事的呀!”
“哼!你们古家还想这么轻易地了断我家少主的事吗?打伤了我们的少主,抹去了我们少主的生源印,你们古家要给我们贝家一个交代!”贝增腾坐在傅老旁边,终于忍不住发飙道。
傅老不紧不慢地说:“那你们贝家想要我们怎样交代?”
贝增腾狠狠地说:“必须剁去双手,废其功力!”
傅老讽刺说:“你那个所谓的少主有那么值钱吗?我怎么听说他是你们家不见得光的人,是你家小姐跟一位杀戮者生的野种,被你们送过来千牛学院,不是弃置了嘛?干嘛?废物利用啊,想用作导火线?挑破两大家族的纷争?”
贝增腾也不服输:“呵呵,你们古家的天煞孤星又能好到哪里去?噢,对了!他不是被你们古家赶出去了吗?又捡回来啦!难道我听说的是真的?古家一爷古丞不自量力,十神会议坐上七杀神之位,爆体而亡;二爷古驰被七杀神古烈一掌废了下半身。噢,对了,忘了你们古家没人了,所以捡回来了这货?”
傅老听了他的话,顿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拍了拍他凳子的,凳子被震得粉碎了!傅老怒斥到:“当年不是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用手段逼走老爷的?你们还好意思拿这事出来说?难不成你们觉得耍手段是一件光彩的事吗?你们要挑事我们也不怕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样把你们暗夜族打趴下的!现在就算没了烈爷,对付你们绰绰有余!”说完,傅老催动全身的功力,眼里杀意涌动,身上暗紫色的华服被身上的煞气吹得咧咧作响,傅老一副想要干架的样子。
贝增腾口不由自主地结巴了一下,“嗯…一码…归一码,现在是你们把我们的少主废了,在场的齐导师可是人证,铁证如山!”
齐导师和千牛学院的几位长老都不敢出声,因为这两个人他们都惹不起啊,不想得罪其中一方。他们只好把眼光投注在萧寒身上,他们清楚知道萧寒这么不安分也能坐到戒律堂主席之位,靠的是他的“诡计多端”,能够处理目前的状况,只有萧寒了…
而萧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因为昨晚千牛学院的高层,要以镇魂鼎的事处罚他,议论要不要革去他戒律堂堂主之位。
“人是我伤的!”古凡突然露出凌厉的眼神,一股杀气直射贝增腾身上“本来我是想杀了他的,你无非就是冲我来的,是你们贝家人也有份残害我爷爷的,我见一个杀一个,随时找我,不然我会去你们家屠族!”古凡身上的轮回印恍惚感受到古凡的杀意,发出淡淡的红光,就像在警告古凡一样。
贝增腾以前参与过十国战争,可是看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恍惚看到了以前的古烈,手持大杀器,搅动天下!心好像停了几下,但是他是一位长辈,现场这么多人在,相信他不敢做什么,故作镇定地说“哼!果然是那堆野蛮人出来的…”
傅老抢着说,中气十足:“你说谁是野蛮人啊!够胆再说一遍?”
古凡看了看傅老,狠狠地说:“还有!我虽姓古,我十八面前跟着爷爷出了古家,我就没想着回去,你们根本就不用过来…”
傅老看着古凡,着急地说:“少爷…你奶奶她也是一时冲动,老爷也犟,你可不能再卷进老一辈的恩怨里面啊…”
现场的气氛恍惚能把空气凝固起来,学院的几位长老示意萧寒出去戒律堂,借一步说话。
萧寒一脸不愿意,但是心里却很开心地跟着他们出去了。
在戒律堂外,萧寒没大没小地说:“有屁快放,我们不在里面,随时打起来,就没人制止了啊!”
几位长老中有一位最年长,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人说:“小寒,这事如果你能帮我们摆平,镇魂鼎的事,我们既往不咎了,你看行不?”
萧寒罢了罢手说:“哼,这次不是你们革退我了,是爷不干了!”
其中有一位脾气比较暴躁地说:“你这小子别不识好歹,你闯下的祸,我们随时可以把你踢出校园!”
萧寒不为所动,镇定地说:“你这么暴,进去跟他们暴啊,现在有求于我,应该有一副求人的样子。”
那个暴躁的长老说:“你……”他被几位长老制止住了,让他不要插嘴。
“那你无非是谈条件而已,你想要什么条件?如果我们能答应的,尽量满足你!”
萧寒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哎~当个戒律堂主席,整天受你们这群长老的气,像个扯线木偶一样听你们使来唤去的,我早就当腻了…”
“呃…小寒,之前我们是有点待薄你,你在学院一年了,怎么也有点感情,可你现在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萧寒叹气道:“可学院也不是我的学院啊,我可不是长老啊,它怎么样与我何干?”
“那小寒你的意思是…”
萧寒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阴笑地说:“我要当长老,挂名的,但你们不能管我!”
“这…怎么能行…”
萧寒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那我就不管了,等一下我进去不小心多说两句,他们火大了…把学校夷为平地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学生死伤,你们可怎么交代呀!”
突然那个年长的长老喊住了萧寒,说:“可以,这事若是摆平了,你就是我们学院的名誉长老。”
旁边几位长老小声地说:“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怎么能行啊…”
萧寒跑了过去,撘了撘那个暴躁长老的肩说:“你们肯定赚了的!学校有我的份,肯定没问题,若不然学院都被轰没了,你们再怎么当长老啊!”
说完,萧寒给几位长老抛了个媚眼,然后兴高采烈地跑回去戒律堂大厅了。萧寒边跑边喃喃自语道:“几个老油条跟我斗?幸亏昨晚我通风报信给两个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