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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涉红尘

周雨笙擦了擦眼泪,回到课室上课。虽然在课堂上,可是她心不在焉,老师讲课说的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想着跟萧寒见面的情景。直到钟楼上的巨响,把她拉回了现实!

课堂上,大家都挤在窗户那里,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陆老师大喊道:“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学生们都不情愿地回去自己的座位,陆老师在痛斥了学生们一顿,然后走到窗户旁边,看了几眼窗外,自言自语地说:“不用看肯定又是那天煞孤星又搞事了,真不明白学院为什么收他进来,败坏我们学校声誉!”一边说一边关上了窗。

周雨笙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自言自语地说:“我看那家伙好像没你们说得那么坏呀……”

在两刻钟前的练习场上。萧寒惊讶地看着古凡说:“你这家伙,吃了火药吗?下手这么不知轻重!”

古凡一言不发,继续向萧寒发动下一波攻势。萧寒感觉很无奈,因为他在练习场遇到了古凡,古凡一声不响的向他偷袭,平时也有小打小闹地切磋,这次有点认真了,练习场也差不多被古凡毁得七七八八。

而古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萧寒打起来,就因为刚才萧寒给他打招呼时笑的有点贼?可是他以前不是一直这样的嘛,何必忍他到今天?他刚一见到萧寒的时候,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周雨笙的面孔,心里就有点堵的慌,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所以萧寒就倒霉了。

萧寒尽管躲过了古凡的所有招数,依然被打得一脸懵逼,觉得古凡今天有点反常,大喊了一声“停!”收起了功力,缓缓地走过去古凡面前,古凡听了他的话,收起了功力,直直地看着萧寒走过来,古灵精怪的样子。

萧寒用右手张了张古凡的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古凡很奇怪的看着他说:“你干嘛?”

“你今天很奇怪啊!不像以前的你,”萧寒好像很仔细地检查着古凡。

“你瞎说什……”古凡话说到一半时,突然“啪”的一声,萧寒一个耳光打到古凡的脸上,然后说“疼吗?”

古凡二话不说,在身上不知哪里掏出一把匕首,萧寒见情况不妙,转身拔腿就跑。萧寒使出浑身解数,跑到学院的钟楼,背躺悬挂在空中的鼎钟(这就是提醒上下课用的钟),而古凡也跟到了这里双手撑在膝盖上,两个都上气不接下气。

萧寒气喘吁吁地说:“没事…没事…你还是…小…凡,依然…能追到…我…这里的…就只…有…你了!”

古凡也气喘吁吁地说:“有…什么…遗…言吗?”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萧寒突然站直,面朝着古凡的方向,深情严肃起来了,说:“陆老师,你怎么来了!”

古凡顺势转头看了看后面,发现什么都没有,心想:中计了!立刻回头,发现萧寒正用轻功跳过来抢匕首,而古凡没让他得逞,扔了也不给他抢到,匕首从古凡的手甩出,朝萧寒方向甩过去。

萧寒见状,空中一个鲤鱼翻身,匕首在他颈部与肩部插肩而过,拉出可一个高难度动作,可是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地上,说:“你这小子还真来啊!”

话没说完,迎来“咚”的一声。匕首把钟鼎上的钟绳割断了,钟鼎狠狠地撞在地上,由于离事发现场近,巨大的钟声把他俩震得头崩额裂的样子,两个耳朵嗡嗡响!

萧寒说了一句:“玩大啦…”

古凡耳朵嗡嗡响,听不到萧寒说什么,瞪大眼睛看着萧寒:“嗯?”

萧寒凑到古凡耳朵前说:“哥,我们玩大啦!”

“你说什么?”古凡大喊道。

萧寒感到很无助,他的头很疼,他听不到这家伙说什么,这家伙也聋了,他双手按着太阳穴,感觉灵魂要出鞘了。

突然,古凡凑近他大喊说道:“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萧寒也一脸懵逼的样子,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感觉到视野慢慢地变模糊了,而他看着古凡说完之后昏迷倒在地上,而他也昏迷了……

在一间豪华的房间里(这是古凡的宿舍),古凡突然惊醒了,跳下了床,跑到窗户边,看到天空下着小雨,时不时云间闪过几条雷龙,这些雷龙好像劈在他身上一样,他问了问身后的仆人:“我…睡了…多久?”

仆人:“少爷,你睡了三天三夜了,现在是傍晚了,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我给你做饭,等一下你……”

话没说完,古凡从窗户跳了出去,驾着轻功向丹霞山跑去。仆人见他跑了,立刻跑到窗台边,朝着外面大喊,“少爷,萧寒大人让你醒了去戒律堂找他!”

天空闪起了几道雷,不知道古凡有没有听到,因为他只想赶着到那里!心里想着,她应该不会那么傻吧?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小木屋前面,看不见她的影子,心里开心和失落夹杂着,开心是因为她没有傻傻地等他,失落是因为他欺骗了人家了。他现在又累又饿又冷,刚出来太匆忙没带伞,他推开小木屋的门,想进去避一下,等雨停了就下山。

当他推开门时,他发现屋里的一个角落里卷缩着一个人。天空打过一条雷,而他的身体好像被电了一下那样,他从雷闪过时发出的光,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面孔,她抽泣着,两眼通红,好像哭了很多次的样子。

他看着周雨笙说:“你…怎么…还在?”

周雨笙:“等你呀…等了…三天了”她说完好像哭得更厉害了。

古凡缓缓地闭上了眼,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关上了门,他走了…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丹霞山上,只剩下周雨笙的哭泣声和雷声了。周雨笙本来只是抽泣,现在是哭喊了,哭得呼天抢地的,而老天好像要掩盖她的哭泣声,雨下的更大了,雷打得更响了…

这一刻,周雨笙想起了小时候,她出生的那天是下雨天,那天她母亲觉得天上的雨滴在地上,就像老天在给她祝贺又带来了一条生命,雨声就像天然的乐器,“雨落凡尘化作笙”,所以她妈妈把她取名为雨笙。这是她妈妈从她懂事时一直给她讲的故事,可是妈妈走的那天也是雨天,妈妈不吃而别,要去找失散多年的哥哥,所以每次下雨天,周雨笙都会想起这件事,会感到特别地孤独。

她等了三天三夜了,也没吃东西,她现在又冷又饿,只感觉头越来越来越晕…

在她即将晕过去的时候,门又打开了余光还看到那个人托着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尸体。

是古凡,刚才他出去打猎了,雨天打猎…他翻了整个山头都找不到一只动物。就在山脚附近,看到了一只熊。古凡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再次使出前几天射鼎的飞刀技巧,正中雄的后背心,他一刀把那只熊杀了。熊狠狠的前摔在草地上,突然听到有东西在悲鸣地嚎叫,古凡走了过去,拔起了匕首,掀开了那只熊,有一只受伤的小鹿,那只小鹿躺在地上,由于前腿被那只熊弄伤,也走不动了。

天空再次划过一条闪电,小鹿清楚看到了古凡脸上的轮回印,手里的匕首还滴着血。它想跑,尽管受伤了,双腿和一只没受伤前脚也拼命的滑动地上的草,可是它还是一动不动地在原地…

古凡把匕首插回腰间的刀鞘里,撕下左手臂上的袖子,为受伤的小鹿包扎伤口,小鹿口瞪目呆地看着他,受宠若惊的,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而古凡把小鹿抱了起来,放在一棵树下,再从旁边的芭蕉树撕下一块大叶,为它搭起小帐篷避雨:“等雨停了,你就快点回家吧!”古凡把它安置好后,托着那只大熊往半山的小木屋走去!

小鹿看着古凡的身影又感激又害怕,因为古凡裸露出来的左臂布满了轮回印!它心中拿捏不定,到底前面的这个人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是坏人他又救了我,是好人但是身上布满了轮回印,这是杀戮者的标志……宿魂呢?难道这世上不存在宿魂?

周雨笙晕了过去了,她是饿晕了……两天没吃东西,在约定的那天,她等了很久,等不到古凡,萧寒也不见了,回到学院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况且这几天学校也停课了,听说学校的镇魂鼎坏了——上下课的钟声的鼎。她重新跑回山上,一直等古凡……她跟他约定在这里,相信他一定回来!等了两天两夜没有来,她也不敢走开,因为她怕走开一刻钟,等不到古凡,她也一直希望能够见到萧寒……

古凡把那只熊扔在了地上,跑过去看了看周雨笙,她的衣服湿透了,尽管躲在屋里可是破烂的小木屋屋顶还是漏水,沾湿了她的浅蓝色衣服。古凡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有点烫,可是现在雨下得很大,下不了山了。

古凡熟练地搭起了簧火,在他小时候,跟糟老头四海为家时,风餐露宿时火堆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此时此刻,爷爷的脸庞又再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鼻子有点酸,头发一直向脸滴水,脸上泪水夹杂这雨水,掩盖了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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