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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煞气之墙

古凡缓缓地靠近煞气墙,凌厉的煞气在古凡的身上留下了多处伤痕,走到了煞气墙跟前,斩魂刀附近,他对面面对着,便是庄严的周凯,他的佩剑也插在地上,双手按在刀柄上,散发出庄严的气场,抗衡着斩魂刀发出的煞气!

周凯缓缓地睁开眼睛,说道:“小鬼,你不怕死吗?”

古凡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周凯,说:“哼!我怕死就不会现在这里,我爷爷说过,男孩子必须顶天立地,我不觉得我有愧对这群人,反而他们有一样东西让我感到害怕!”

周凯疑惑地说:“嗯?那是什么?”

古凡说:“那是他们丑陋的心。就因为一个‘天煞孤星’的名号,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对一个人判以死刑。他们看着你的眼神,充满了憎恶,恨不得你一死了之,他们便拍手称快!”

周凯看了看古凡脸上的轮回印,平静地说:“小鬼,你讲的这些,何尝不是带着憎恨的眼光看待他们。我确信这世界有丑陋的人,可不是全部!回头是岸吧。”

古凡不屑地说:“回头是岸?难道要我跟这群卑劣之人同伍吗?我若放下屠刀,你以为天下还有可容我之地吗?”

天机神说:“你已经犯下了错,便要接受相应的惩罚。你的错让大家都感到不安,他们才以异样目光相待!”

古凡说:“若是这样,我便不活在他们的眼里罢了,若谁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便让他成为我身上的轮回印!”

天机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说:“哎~小鬼,你已经堕为杀戮者了……对于你的身世,我略有所闻,并深受同情。但我不希望你再这么执拗下去,十八年前曾经站在这里带走你的七杀神,是他让我知道什么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而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杀戮者,是一个杀人狂魔罢了。当年你爷爷费劲心思让你走,不要他感到失望!”

古凡不屑地说:“你们不配挂上把他(古烈)挂在嘴上,当年是你们逼他走的!杀戮者?那是你们这群‘伪装正义者’步步相逼,不得不走上的绝路的人!”

周凯看着此时此刻的古凡,心里也有一丝悲意,他看到了古凡,想起了萧寒,他何尝不是曾经像古凡口中的人一样,差点把萧寒杀掉,这件事不仅仅让他后悔了一生,还把萧寒推上了复仇的道路。

天机神周凯说:“虽然命运有负于你,但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世间的和平问题了,抱歉,我不能把你就在这世上,但我会留你一条全尸!”说完,拔起了插在地上的佩剑,指着古凡。

“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鬼,表面满口仁义,内心却阴险毒辣。在千牛学院的我见得不少,而他们现在在我身上成为了烙印!”说完,古凡脱去了上衣,浑身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的轮回印,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中!

周凯看到了古凡身上的轮回印,庄严的表情发生了丝毫的变化。他感到很惊讶,因为以前他看过有人变成杀戮者的样子,听说是撕心削骨的痛,他也见到有人撑不过这痛苦,面目狰狞的死去了,看着密密麻麻的轮回印,周凯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下,疑惑地问自己:他是怎样撑过来的…

墙外那群闹事的人也看到了古凡身上的轮回印,大喊道:“你这个恶魔,居然已经有这么多的罪印了,千刀万剐也不能抵消你的罪行!”

“他就是十八年前七杀之神带走的那个婴儿吗?”

“好像是,难怪满身罪印,当初我们就不该相信那个老头(七杀神),还向我们叩头呢,还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天煞孤星就是天煞孤星,哪有无辜的!”

“那老头糊涂我们清醒着呢!当初真不应该误信那个老糊涂啊!”

“就是就是,这家伙真害人不浅啊!”

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的爷爷,古凡双眼发出凌厉的杀气,扫射着前方,恍惚在锁定着咬杀的目标,而煞气墙里面就像困着一只嗜杀的恶狼。

“你们的子女的事情,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不关小凡的事。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萧寒的声音从古凡的背后响起。

“你们应该好好反思,正因为有你们,你们的后辈才那么麻木不仁!看见一个强者欺负一个弱者,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在背后议论纷纷,巴不得小凡被打死”萧寒再次大喊道,“难道他们不应该收到血的教训吗?我正帮你们教育子女呢!”

听到萧寒的声音,周凯突然觉得心里五味陈杂。对于那件事,周凯觉得他愧对这“儿子”,他有想过,若他没有周雨笙这女儿,如果萧寒真的要他的命,他不会反抗的,反正心爱的妻子都走了。他就放不下周雨笙,怕萧寒杀了他之后,不放过周雨笙。所以不得不再愧对他一次。然而萧寒死了,他便会去自尽…黄泉下再报负他之情。

古凡平静地说:“你来干什么?”一边说一边向着斩魂刀走去,“我并不需要你为我解析什么!”

那群闹事的人听见萧寒插话进来便说:“哼,你们古家又想再次包庇这个天煞孤星嘛?”

“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不然你们古家往后还如何在十大家族立足?”

原本坐在古家大厅上太师椅的周琳儿、还有旁边等候古凡的萧寒、傅老。可是萧寒忍不住让古凡独自面对这一切,自己跑了出来,后面周琳儿和傅老也跟着出来了。

周琳儿冷酷地说:“他十八年前早已不是我们古家的人了,不存在包不包庇一说。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萧寒惊讶的看着周琳儿说:“奶奶……那可是小凡啊……”

“我们回去吧,人家刚刚已经说了,让我们别自作多情吗?”周琳儿转过身,正想向古家大门内走去“这已经不关我们古家的事了!”

“天煞孤星,连你的家族都不要你了,你就不要为祸人间了,自我了断吧……”

话没说完,一股剑气向煞气墙飞来——是萧寒拔起了玄铁剑,催动浑身的功力,向那群闹事的人甩出了剑气!平时隔绝着两边“世界”,滴水不漏的煞气墙,萧寒剑气居然穿过了煞气墙,向那群人砍去。

煞气墙外的天机神也甩起他的佩剑——天机锁魂剑,这是一把白色刀身,黑色刀柄的巨剑,剑里刀灵是一只暴戾的白虎。巨剑上面镶嵌着天机族的宝物“天机锁魂珠”把这只暴戾的白虎锁在其中,作为刀中的刀灵。

玄铁剑的剑气就像穿越丛林,奔跑中的雄狮,向人群扑去,凶恶的雄狮恍惚要瞬间咬杀所有人的阵势。而周凯的剑气就像一只偷袭的白虎,趁雄狮正怒视着前方,它便一瞬间袭击雄狮的喉咙,将雄狮一击必杀!萧寒的攻击被周凯阻止了。

周琳儿见后面有动静,转过头来,便看见萧寒拿着玄铁剑指着群众,连忙跑到萧寒旁边制止他,说:“小寒,你干什么?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他不值得你这么帮他,我们快点回去吧。”她一边说一边拉着萧寒。

那群闹事的人就像劫后余生一样,有几个人看了看天机神周凯在他们面前顶着,便变本加厉地对古凡指责道。

“都是你这个天煞孤星,你这个畜牲!因为我的儿子现在神志不醒了!”

“我的儿子还聋了呢…”

“当年真不应该让那老糊涂带走这个天煞孤星,现在让他回来为祸人间了……”

古凡没有理会他们,一直向煞气墙走去,由于越来越近煞气墙,煞气影响了古凡,让此时此刻的古凡变得暴戾起来,体内的血液躁动了起来。血丝已经布满了古凡的眼白,眼角有一丝血流了出来。此时的古凡内心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全世界难道就因为他是天煞孤星,便把他丢弃吗?

在恶人谷的时候,他曾经跟爷爷说过要出来这大千世界闯荡,曾经的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憧憬,难怪最后却被爷爷臭打一顿,原来这个世界将会对他很残酷。在千牛学院,所有人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对他冷眼相待!在萧寒的劝说下,原本他心里还萌生一丝对家族的冀望,可是此时此刻,古凡的这丝冀望为古凡的绝望添上一分。

古凡突然向天狂笑,把眼角的血笑得流了下来,就像一只恶魔在哭泣,留下绝望的眼泪。带着无尽的绝望进入煞气墙中,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斩魂刀面前,煞气墙的煞气与暴戾的古凡产生了共鸣,古凡手上的杀神印亮了起来。这个杀神印平时只是被古凡简单地催动着——古烈并没有教导古凡如何使用杀神印,但在此时,古凡手上的杀神印完完全全地被激活了!

周凯心里很难过,意味深长地跟古凡说:“小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现在是受到了很多伤害,若是你受到的伤害再次加倍奉还给别人,那杀戮的轮回不断疯狂转动,那无休止的战争将会再次降临!你爷爷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周凯话没说完,便举起巨剑阻挡古凡砍过来的剑气。

古凡拔起了斩魂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周凯劈去!古凡双眼通红,双手因为拔起斩魂刀时,被斩魂刀浓烈的煞气绞得血肉模湖,左手的杀神印与右手的生源印发出刺眼的光芒。杀神印一直吸收由斩魂刀传输过来的煞气,生源印一直修复着古凡破破烂烂的身躯。

斩魂刀中的噬魂便立刻支配着昏迷的古凡。刚才打破房间的青铜古木门时,已经耗费古凡所有的功力了。能够走到斩魂刀的面前,已经透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的能量了,现在的古凡没有力量再支撑这副身躯,失去了意识。

一击未击杀周凯,古凡露出邪魅的笑容,举起刀来直指着周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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