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蕾未多停留,又进入了一个墓道,事实证明,我们并非陷入迷魂阵之中,因为我们经过了四个大小相同的墓室之后,来到了一个上千平米的大墓室里。
一进入此墓室,我俩就咝的吸了口凉气,暗道终于找到主墓室了。
只见此处为上千平米的圆形墓室,四周的墓壁和穹顶,都贴满了精美的汉白玉,那些汉白玉上面雕刻着祥云和神兽,看上去奢华而大气。
墓室地面也铺着厚实的汉白玉,正中停放着一副金丝楠木棺椁,棺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我心头激动,不由咽了口唾沫,当即从登山包里拿出工兵铲,就要上前去撬棺盖,陈蕾急忙拦住我,有点担心的道:“山炮,棺椁里的朱由榔会不会变成尸煞或者鬼?要是撬开把它放出来,那就麻烦了。”
“放心,没有谁愿意自己死后变成鬼或者尸煞,都希望能够早日进入地府轮回道,从新投胎为人。
人家一个皇帝,更不希望变成鬼了,当年修墓的风水大师设置那个炼尸酝鬼局,主要是想让那些东厂厂卫变成鬼邪和尸煞。”我淡定地说道,走上前去,把工兵铲嵌进棺盖里,开始撬起来。
陈蕾觉得我的话有道理,没再反对了,走上前来帮忙,两人忙乎了十几分钟,将棺盖的木楔撬起了。
这棺盖很重,想叫陈蕾帮忙抬开,但这妹仔抬不动,我自己一个人费了一大把力气,将棺盖从棺椁上面推了下去。
因为此处在地下数百米,墓室阴冷,而且这棺椁的密封效果好,所以开棺后,朱由榔的尸体仍旧保持新鲜完好。
历史上著名的明太祖朱元璋的脸型特征是“地包天”,不得不说,这个朱由榔的相貌,跟他老祖宗朱元璋很像,也是长着一张地包天的脸型。
其头上戴着一个金丝皇冠,我摘下来仔细端详,见此冠高约20厘米,皇冠顶上装饰着龙凤,姿态生动,制造精细。重将近两斤。
这金冠用极细的金丝编成翼兽的形式,装饰两条用同样的金丝编成的金龙,对称装饰在冠顶的两侧,居中是一颗火焰宝珠。
“好漂亮的皇冠,给我看下。”陈蕾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小心翼翼地将皇冠递给了陈蕾,说道:“捧好了,千万别摔了。”
“我知道,你瞎担心什么。”陈蕾白了我一眼。
我挠头一笑,心说这皇冠在古玩市场里,少说也值几千万,我能不担心么。
“这么精美的明代皇冠,拿回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放登山包里装好了。”陈蕾端详了一会儿,又把皇冠递给我了。
我将皇冠装进登山包里,继续搜刮尸体,朱由榔的右肩处放着一个印玺,我拿了起来,见此印玺四寸见方,不知道是用什么玉石制作的,印玺上端是一条惟妙惟肖的龙,四壁光滑,底部刻着几个飞龙走凤的古文字,有点像小篆,我看不懂,递给陈蕾,示意她看。
她拿过去看了几眼,说上面的字意是“永历之宝,福寿康宁”。
“这个皇帝印玺,拿回去肯定能卖个大价钱,三五百万不成问题。”我欢喜地道。
“应该可以。”陈蕾点了点头,将印玺递还给我,我将之装进登山包里,继续搜刮,在刚才放印玺的地方,发现了一张折叠成方形的御书,我将之拿起,打开一看,见此御书大小为一尺见方,纸张完好无损,上面写满了工整的小篆字体,我看不懂字义,又递给了陈蕾,叫她看看啥意思。
陈蕾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下,说是朱由榔的随笔,记录他逃到缅甸后的生活经历,说他想要在缅甸建国,但无嗣出,恐建立国家后,无后继承,江山易姓,便心灰意冷放弃建国理念,每天过着碌碌无为又糜烂的生活。
这份随笔中还提到朱由榔想要招兵买马,渴望反清复明,但苦于无经费,反清复明的计划胎死腹中。
“没经费?”我有些惊讶,说道,“朱由榔当年运了六船财宝到缅甸,这些钱应该足够他招兵买马反攻清朝吧?”
“按理说是啊,整个京城国库里的钱财,都被朱由榔运到了缅甸,他竟然说没钱?搞不懂。”陈蕾很无解地摇了摇头。
“估计是他来到缅甸后,每天奢华享乐,纸醉金迷,把那些钱都花光了吧。”我思忖道。
“六船财宝,他怎么花,也应该花不完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说没有经费。”陈蕾说道。
我不置可否,说道:“咱别纠结他为何没有经费复国了,再看看他这份随笔里写了什么。”
陈蕾看着这份随笔,继续说道:“朱由榔在随笔中还大骂吴三桂是千古罪人,觊觎皇宫里的镇国之宝幻光珠。密谋串通女真八旗军攻打北/京,导致明朝覆灭。”
读书时,历史课本上讲过吴三桂,所以我对其人也有一定的了解,明朝辽东人,祖籍江南高邮(今江苏高邮),锦州总兵吴襄之子,祖大寿外甥。明末清初著名的政治、军事人物。明崇祯时为辽东总兵。
当年就是吴三桂引女真(满人)八旗军入关,攻打占领了北/京。
真没想到,原来当年吴三桂引八旗军占领北京的目的,是想要得到皇宫里的镇国之宝。
“幻光珠又是神马东东?”我狐疑地看着陈蕾问道。
“这里写到是一种天外神物。”陈蕾回答道。
我心神一禀,说道:“天外神物?难不成就是那个外星人的物品?”
“应该是。”陈蕾点了点头,说道,“随笔中提到,朱由榔已把那个幻光珠带到了缅甸,并成了他的陪葬物品。”
“那咱赶紧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大感兴趣地说道。
陈蕾也是大感兴趣,将朱由榔的那份随笔放一边,和我一起伸手进棺椁里,仔细翻找起来。
我俩将朱由榔这尸体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神秘的外星人的物品,不由都有些郁闷。
“他藏哪里去了呢?”陈蕾娇眉一蹙。
“不知道,咱在墓室四周找找吧。”我耸了耸肩,然后两人在墓室四周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