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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明玥出

“你的天命,要由你自己去摸索……”苍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明玥剑的故事吗?”见尘玥不语,苍望了望波涛汹涌的江面,“明玥,是我故友的佩剑,也是他留在世间最后的精神,就像藏在海底的宝珠,人如此,剑如此……”

又是一段漫长的无语,“既然它对师叔你如此重要,又为何要赠我呢?”“因为你的名字中也有玥呀!就像这剑,如出尘明月,就像这剑,本不属于我。”苍笑了笑,却又格外严肃透着对故友逝去的悲伤。

“师叔……”“休再多言!拔剑。”话落,白虹之气直贯天日,苍冷眉剑指,竟是“尘玥!”尘玥一惊“师叔认真的吗?”“怒海苍威――”苍白虹一斩直向尘玥。尘玥也不敢大意“移气化极”竟是太极绝式再出,“轰――”苍的剑式之威竟被泄去三分“噗――”绕是如此依旧被击退数里一身狼藉。

“拔出明玥剑!”苍厉声喝道。尘玥也终于不再犹豫,因为如果师叔要他死,他刚才就已经死了,勉强站起擦去嘴角血痕“师叔,请赐教。”

握住明玥剑鞘“嗯?”突然一股月华清流由剑身进入尘玥体内,尘玥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这里是?”一声惊异尘玥已身处于一片水潭,星空当头。

“师叔――师叔!”尽管尘玥再如何呼喊,也不见苍回应,只有满天星辰在周身闪耀,每颗星辰都仿佛蕴含着属于自己强大的法则力量“嗯?刚才明明是要拔出明玥剑,记得刚触碰剑鞘就……这莫非就是明玥的领域?”

就在尘玥冥思苦想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傻瓜!这些年藏经阁的典卷都白读了吗?”“咦!师叔,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就在惊喜刹那“咳……怎么回事”迷茫之间尘玥竟感觉元功流失,体力不支。“抱元守一!”尘玥立即排除杂念,静心宁神……

“呼――”尘玥吐了口浊气“师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沉默了一会,苍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到月了吗?”尘玥仔细环视“咦!奇怪天空这么晴朗,怎么会没有月呢?”“错了,月一直都在,由于星辰如海,将其掩藏,就像藏在海底的宝珠,它是那么明亮,却又不引人注目,这就是明玥剑的意境,它的心,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寻找它,属于你的明月。”

“意境,心……”一切回归平静,浩瀚星海下尘玥细细思考苍说过的话,“意境和心皆是无定,而月和星辰皆是有定,虚实相映,真中藏虚……”“可星辰如此渺小如何能藏月呢?”星空的回应只有漠然,“容我一试。”尘玥心思笃定,扬掌运气“坎式·平潮”掌气合身下潭水向星空涌去。

却见,星辰闪耀好似结界,竟将尘玥之招连同潭水尽数吸纳,片刻之后又归于平静“咦!方才星空似乎隐隐有真气波动。”“看来以我的修为无法强破此境,我果然还是当年的那个废物……”

“啊――”回想起当年同门的侮辱,尘玥头痛欲裂,脑海中又莫名回荡起杀戮之音。似有感尘玥心境变化,周围星空顿生异变,脚下平静的潭水也兴起了波涛向尘玥袭来“啊――啊!”尘玥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醒来!快醒来……只有毁灭才能净世……汝便是吾,吾便是汝。”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脑海中时隐时现。

就在尘玥即将迷失之际,“嗖嗖――”

两道剑气破空而至,击碎了如浪的幻境进入了尘玥脑内“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师叔!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尘玥立即静心守神,“道如一,心澄明。”重拾道心,尘玥进入了冥想。

许久之后,“嗯?”皎洁的双眼闪过了一丝疑惑“星空,潭水,莫非……”尘玥纵身一跃“坎式·平潮”相同的招式却是直向身下击去,“轰――”身下幻境终于寸寸裂开,“呼――”就在尘玥松气瞬间,崩裂的幻境下竟然发出耀眼光芒“这是?”疑惑之间,光芒覆盖了整片空间,转瞬又泯灭不见,一切就仿佛梦幻一般,又尽显大道玄妙。

尘玥环视周围,却见一切如初,“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境,那月又藏在哪呢?”此时尘玥心中涌出了许多的疑问,“为什么师叔说只能帮我到这呢?”摇了摇头干脆不再去想,接着尘玥又进入了冥想,细细感受天地大道的波动,疑问又从心来,“既然这是个境,为什么能感觉到大道法则呢?”突然脑海中回想起在藏经阁中所记“道,无处不在,境虽是独立的空间,但境本身就是道的规则形成的……”“嗯,看这星空真实似也蕴含规则,不知能否悟出什么。”只见尘玥双眼一闭,运行周身真气。渐渐的此时尘玥若睁眼看看一定会发现自己竟然与星空融为一体了,而星辰就好像在淬炼他的身体。

“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心即月,星即月。”忽来明悟,尘月以心凝气,月华之气直贯九天“星即月,月即道,道即我,聚――”一声令,群星会,转眼之间,光华大盛“凝――”

星辰化为一体竟成满月“嗯,成了!”

尘玥也不禁为之陶醉。就在此时满月之光灌入体内,尘玥顿感气血翻涌,瞬息之间又全数从尘玥体内散出,“咦?”

惊异之间,一道漂白身影在尘玥面前幻化“杀!”刹那间那身影又化出一把长剑,煞气四放向尘玥斩去,尘玥连忙躲开那道剑气,谁知那身影攻势不断,察觉杀机,尘玥一掌相迎。

顿时,剑气,掌气崩裂“咳咳――”尘玥嘴角一道血痕,道袍上也多出了数道剑痕,只见那身影只是退了一步,便又向尘玥冲来“好强,明明已经用了全力可他却毫发无伤……”尘玥不禁暗叹自己的弱小。

人无声,剑无情,仿佛下一刻便是绝命,“是剑,师叔让我拔剑……可是,剑又在哪呢?”心知不敌对手,尘玥只得步步躲闪,可身上依然时不时会添上一道血红的剑痕,尘玥还是头一次感觉死亡和自己这么接近,但又怎么能让自己还未出道便死于非命呢,当即心一凛双眼一闭“月即我道,道即我心,心即我剑”以心引月,身通自然,尘玥聚洒落月华成剑,寒光问心无剑之剑,通大道自然,“坎式·冷涛”剑式如惊涛疾出,见那身影挥剑格挡连退数步,“就试试我新悟之招,月式·无式”一剑双分,吸纳周围月华之气引大道之光,双剑顿化无形,收剑势于一点,大道至简“斩――”尘玥剑指轻拈,直向那人击去,只见那身影弓步迈开,集全身真气于剑身,杀伐之气令人颤栗,“杀――”直向尘玥杀去,“轰――”极招冲击,一切都随着境界消退,胜负分晓,“汝,不差”那身影也渐渐随之散去“咳咳――”尘玥握着已然成形的明玥剑,擦去嘴角血痕“明玥……你终于又重现尘寰了……”只见苍面对惊涛骇浪负手而立,眼中却是无限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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