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忘机方才转身重新打量起那个一直跟在凤凰鸣身边的小道生,虽然非常他也有注意到对方,但由于与道隐交谈便没有太过在意。
难到是前辈的高徒?这使他对后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凝阳一气,本源化极,运万物锻己身?”尘玥念到“错了,不是这句。”凤凰鸣摇头否定。
尘玥一时苦恼,离开停云山庄后,凤凰鸣就一直给他灌输关于一些有助于他的修行要法,当然也包括一些术法,回过神来,他冷静的环顾周围异象,邹了邹眉“一般邪魔之道,多脱不了极阴、极邪、极刚,故道术最为克也,这并非厚此薄彼,但若你一身浩然正气自然无惧……”
“运气三阳,神通九阴,焚恶世,净人道!”手拈法印,咒术吟,意境展开,尘玥步踏星辰,三阳聚,九阴合,顿放万道光芒直指天际,引天阳。
见尘玥展开意境“那是什么体质。”白忘机一时惊诧莫名,但道隐却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同样不解。
“破!”怒喝一身,天阳临身尘玥身化道法向诡旗掠去。
诡旗也同受感应,感到威胁,放出道道百骨锁链,欲封锁尘玥之招,却奈何烈阳难挡,尽数焚为虚无,虽然如此,但源源不断的魔气依旧使尘玥无法靠近。
“前辈,我是纯阴之体要如何成就阴阳两全呢?”“你的体质确实怪异,但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你真的确定你有阴无阳吗?”“但……这要如何确定?”“那就去问你体内纯粹的星空吧……”
回忆之余,尘玥再催真气,天阳之能被一片至极寒冷之气包裹,仿佛化作尖锐的利刃,但其所饱含的纯阳之能却是没有消散,反而与寒气结合,形成一种纯粹的道之力量,虽然格外稀薄却令人望而生畏。
“既然找不到,那便向天借。”他缓缓开口,身形再次虚化,迅速向诡旗掠去“轰――”阳气焚恶,寒刃斩魔,融与星辰,万道斩下魔氛尽碎,一式破阵。
“呼――”见尘玥松了一口气,凤凰鸣也是扶须笑道“果然还是力不从心吗?玄宗秘术,许久未见了……不过似乎还未结束。”他望向破碎的诡旗方向,白忘机也是一脸凝重。
“乱局者吗?”一道惊讶的声音忽然响起,顿时邪气再聚,一道身影,裹挟周天邪气,面容憔悴,衣着黑白,上绣数道诡异图腾,乘赤色鬼旗缓缓从天而降。
“身非魔,心非人,善恶谁断,唯吾先知。”一道诗号伴随浓浓杀意而降,来者一赞浩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尘玥。
察觉压迫,尘玥不顾内力翻涌难平“无定一式!”夹带罡风翻掌迎击。
“轰――”勉力一掌对上庞大邪力,高下立判“噗!”硬撑之下,尘玥口吐朱红,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强大的压力碾碎,他也心知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见尘玥被来者压制,凤凰鸣与白忘机也不再犹豫,纷纷提掌运式。
“凤舞九霄一羽毛!”“断云掌!”两道绝世气劲轰出向那到身影杀去“哼,当今龙凤之招吗?那便让吾一试!”说话间来者再提劲“轰――”直接将尘玥震退数步。
“咳咳咳――”重新站住的尘玥只感觉浑身无力,仿佛四肢都被那股气劲侵蚀折断,他勉强抬头望向那道不世身影,他也明白,若对方想要击杀自己,那方才那掌便能做到,但对方却明显留手了。
只见道隐与白忘机之杀招也已然逼近。
“喝!魔式。”知见他依旧从容不迫,挥掌运式。
刹那之间,三招相交,四野撼动一股天地难承的力量散发开来,让尘玥不禁骇然,尘埃落定之刻,他再定睛一看,二对一,但这一招的结果却是平分秋色。
交手过后,三人再次拉开了距离,但道隐与白忘机眼中却是透露出了同样的凝重,显然他们明白对方修为深浅。
“阁下是谁?为何挡路?”“你们确实不错,我的目的你们也心知肚明。”面对白忘机的疑问,对方冷冷地答到。
“记住,吾名非天!”
而此时,在一处被武林所孤立的一座山峰,峰顶常年彩云缭绕,神秘非常“唉呀,这是什么世道啊,前几天才刚刚发生时可怕的空间乱流的异象,如今城主叫我出来查探,真是麻烦死了。”一道身着蓝色奇异衣袍的人一脸无奈,缓缓从云中降下,来到了山下的树林之中,犹如天仙下凡,但他的蓝色礼帽却注定了他与这个武林的格格不入。
“饮岁!我让你下山找空间乱流的原因,有让你做多余的抱怨吗?别浪费时间了,你知道那是犯罪。”一道庄严的声音随即压下。
“可是城主,你不是常教训我时间城从不管时间以外的事吗?空间乱流又与我们何关呢?”那被称作饮岁的人表示不解“时间与空间之间微妙的联系,你要明白,不同时间的存在交错在一起,这就是我们需要注意的事,当然我们只需要维持其中的平衡就好,无需过于干涉。”
“好吧,知道了。”说着他摆了摆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铜制怀表,他慵懒地看了看便将其收起,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唉,本不该再入世……”云端之上,一处秘境,一人扎一头华发,身着淡粉奇装,难识其性,负手望着茫茫云海以及虚浮的巨大日冕,不知在思考什么,终于还是无话。
“陵光君!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一道声音夹带愤怒穿云而来。
“嗯,然后呢?”时间城主淡然说到。
“你想干什么?”“这应该由我问你吧,你想打破四境六界的平衡,我不能阻止?”听到那声质问,他的脸上也挂上了几分怒意。
“好,你很好!”云端之上再次恢复了一片宁静,宁静的可怕,而时间城主依旧只是凝望着那不停地缓慢地转动的日冕,聆听着分秒之间流逝的声音,面无表情,他的脑中浮现了一句他自己一直在重复的一句话。
“时间城,从来不管时间以外的事,曾经如此,现在、未来,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