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大师兄啊。”李十八客气地的说:“来大师兄,请屋里坐。”慧能说:“不用了,我是来通知你比赛提前的事情,你准备一下,比赛就定在明天上午,你没什么问题吧?”
“嗯!没什么问题。”此时慧能见那个窜进房间的黑影窜出了李十八的房间,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好,就这么定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一个圈套已设计完毕了。
李十八转身进了寝室,由于白天刻苦的训练太累了,他很快睡着了。然而危险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而他却浑然不知。
第二天来观看比赛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赛场,吉言殊也早就来了,他正在场地上活动筋骨。眼看比赛的时辰就要到了还不见李十八的踪影,人们开始议论起来:“这李十八是不是畏战呀!”“妈的,老子输了五场还在坚持呢。”“唉!我看这个浑球就是个怂包。”
慧济有点急了,他立即命人去找李十八。就在这时李十八却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赛场走来,他眼冒金星差点跌倒。慧济见他脸色仓白忙上前询问:“看你脸色不太好,脚步也不稳怎么回事?”
李十八无奈地说:“拉肚子。”“怎么在这节骨眼上拉肚子?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慧济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没有,早上起来好好的。后来就拉肚子了,一直蹲在茅坑里直不起腰来。”
“叮铛!”“比赛开始!李十八请上场。”主持者大声地喊道。
“能坚持吗?”慧济小声地问。李十八点了点凭借坚强的毅力走上了赛场。慧济的眉头立即紧锁起来。
吉言殊准备的很充分,他与李十八触碰了一下立即摆开了攻击的架势。吉方殊曾与李十八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试探了几招李十八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眼神迷离,尽显疲态。吉言殊以为李十八有意在摆迷魂阵,又小心地试探了几招见李十八确实疲于应付,终于下定决心猛击。吉言殊变换身形突然冲着李十八面部猛击一拳,“嘭!”李十八脑门挨了一记重击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失色,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倒了,再差也不会到这种程度连反击的动作都没有,这绝不是李十八的风格,因为大家都看过他先前的比赛。
李十八久久地没有起来,本来大家以为胜算在李十八这边,结果却暴了个大冷门,慧济团队那边顿时掌声雷动。一个进入初始境的优胜者竟然在第一回合就被新来的弟子给打败了,难以置信,人们窃窃私语。慧能团队弟子们高兴的手舞足蹈。
吉言殊获胜后绕着场地向周围的观众挥手致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嘴里不住地喊着:“哇噻!我赢啦!我赢啦!”
就在此时慧济冲上台把手放在李十八的鼻子边试了一下,心里咯蹬一下,随即大喊:“快闪开,李十八出事了。”
站在后排的观众都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人们开始七嘴八舌支议论起来,慧济抱起李十八向台下跑去。“快去叫师父来!”慧济边跑边喊。
在铁岩山玄弘大师不仅是这里的最高掌控者,同时医术也是这方圆几百里之内的佼佼者。慧济气喘吁吁地跑进玄道堂,却见妙玉迎出门来说道:“师父早上就出游了要半个月才能回山。”“糟了!这可怎么办啊?”慧济急的眼眶都红了。
见慧济抱着是脸色苍白的李十八,妙玉全身的神经立即绷紧了,她紧张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拉肚子,刚才坚持打了一场比赛……昏迷了。”
“快放进屋里让他平躺下。”妙玉听了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说道。
妙玉把了把脉。“你看他嘴唇干白,明显是脱水了,快!拿水来,放点盐和薯粉进去。”妙玉说着把盐和薯粉放进装满水的竹筒里搅匀。
“你能医吗?”慧济有些担心地问。
“反正拉肚子师父就是这样给人家施治的。”妙玉瞟了一眼慧济说。唉,如果再去找附近的郎中太耽误时间了,慧济心中虽有担心此时也只得由着妙玉了。
喂了李十八一些盐粉水,约莫经过半个时晨李十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妙玉拿着竹筒守在旁边,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但没撑多久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
“二师兄你去炖粥,我去寻山莓根来熬药。炖好后就喂他吃,粥要炖的烂一些。”妙玉说完匆匆地上山去了。
时近中午妙玉回来了,这时距李十八昏迷已有两个多时辰。妙玉先给他喂了些盐粉水和粥,然后去烘干山莓根熬药。
夕阳落山之前妙玉终于熬制出了第一锅药水。此时要李十八已经苏醒,妙玉端着熬好的汤药来时却见床上是空的,正四下张望间慧济等人架着李十八从茅房回来。
“还是止不住啊!”慧济望着妙玉神色凝重地说。
“刚熬好的汤药,快趁热喝了,待会就会好些了。”妙玉说着就蹲下来一勺一勺舀药汤喂给李十八。
“妙玉——。”李十八眼里噙着泪水欲言又止。“别说话,先把药喝了。”妙玉喂完了药轻柔地说,“好好休息吧,待会我再煮些粥送来。”
李十八喝了汤药后果然止泻了。“妙玉,好样的!”慧济夸赞道。
在慧济、妙玉等人的悉心照料下李十八的身体很快康复起来。“这种病来的快去得也快,只要对症下药几乎是药到病除,不过这几天就不要吃油腻的东西了,吃些粥比较好。”妙玉轻声地嘱咐道。
几天后李十八恢复了修练。
妙玉抽空来看李十八,见他恢复的挺好,很高兴。“谢谢你,妙玉!李十八嘴角扬起一丝灿烂笑容。”李十八感激地说。“上回我们不是说过互相帮忙的吗,这么客气就干吗。”妙玉嗓音轻灵。“唉!去年初见你时是你喂了我些水救了我,没想今年又是这样。”李十八叹了口气道。
“你还能记得你那天拉肚子之前吃了什么东西吗?”妙玉若有所思地问。
李十八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当时我起床很晚了来不及去食堂吃早饭,就喝了两口水。你看就是这个杯子。”李十八指着桌子上的一个杯子说。妙玉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杯子里还有大半杯水。“这杯子后来你没用过吧?”妙玉望着李十八。“没有呀,我也刚回宿舍,这几天都是躺在二师兄那里。”李十八肯定地说。
妙玉掏出竹签在杯底搅拌了一下,然后尝了一口,学着师父平时鉴别药品的样子细细品味。舌头在口腔搅动了几圈,突然“呸!”的一声妙玉把刚才吸入口中的水全部喷吐而出。
“你知道吗?这杯中被人做过了手脚,好像有巴豆霜的成份。”妙玉肯定地说。李十八听了大惊失色,忙问:“真得吗?”“我经常随师父外出采药,他每次尝药后都让我再尝一次,他说小孩子味觉灵敏。”妙玉说。“那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巴豆霜呢。”李十八有些不解地问,何况我这里在出事之前也没别人来过呀。
“这水中的药有些灼热刺激,与师父以前让我尝过的巴豆霜一样的感觉。”妙玉肯定地说。俩人沉默了许久妙玉问:“你好好想一下比赛之前真得没人来过你这里吗?”
李十八匆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比赛前一天的晚上大师兄慧能来通知我第二天比赛,不过他当时并没进屋是站在外面的呀,说完他就走了。”
“哦,慧能大师兄……。”
妙玉沉思了一会儿,接着神秘地给李十八讲述了一件非常蹊跷的往事:“那是前年的一天晚上,师父云游归来,前来迎接的是二师兄慧能。借着月光师父见慧能满脸愁容,询问怎么回事。慧能说,前天晚上大师兄慧济为了庆祝他们团队获得赛季第一名带师兄们去山下喝酒欢庆,由于当时留守山上的人员很少我不放心就提前回来看看,先察看了玄道堂、藏书阁等处都没发现异常。
当来到草本斋时发现值守的师弟不知去向,而草本斋内的所有丹药已被人洗劫一空。草本斋里那可是藏着师父精心炼制的所有丹药啊。从小到平民百姓的用药大到炼功升级的丹药整整填满了二个大柜子。平时铁岩山近半的开销都是出自这些药物售卖所得。
经寻察,后来发现那名值守的师弟蹊跷地死在茅房里。”
师父听了慧能的述说,怒不可遏,当即招来大师兄慧济。慧济当即说去山下欢庆是慧能师兄建议的,慧能却当场矢口否认。师父当即招来众位师兄对质,大家都说是大师兄慧济让他们去山下欢庆的,慧济的话成为孤证。在众口一词的情况下,慧济百口莫辩。
师父大怒!
“慧济受我之托作为铁岩山的实际管理者,不能恪尽职守,竟敢私自带领众人下山寻欢作乐造成重大损失和伤亡,罪不可恕。念他几年来勤勤肯肯为本门劳碌的份上免去其大师兄职务降为二师兄,以后铁岩山的事务由慧能大师兄管理。”
师父一怒之下当众宣布免去了慧济大师兄的职务,从此慧能升为大师兄代替师父管理铁岩山事务。”
妙玉,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这些难道跟我这病有什么联系吗?李十八不解地问。
“当然有!”妙玉停顿了一下说:“不过就在第二天事情有小小的转折,师父先是让我尝了草本斋里那名弟子喝剩下的一点水,当我告诉他好像是巴豆霜后,他立即命人烘干水份,确认杯底的残留粉末就是巴豆霜。师父仔细检查发现那名死亡的弟子的死因竟是服用含有巴豆霜的水引起腹腹泻脱水而死,与慧能当时所说被贼人打死大相径庭。”
事出蹊跷。不过那名弟子的死因是遭贼人所害已广为人知,师父怕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他为稳定山内的秩序,暂时压下了这件事情没有再去探究真相,究竟是谁在那名死去的弟子的杯子里下了药,此事至今一直是个迷。这件事情成了一个结埋在师父的心里。
“你的意思是,那个死去弟子死前也是服了巴豆霜?是同一个人所为?”李十八没想到这铁岩山这么复杂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嗦着问。
“应该是吧。我也只是怀疑。”妙玉悄声地说。“你能确定这杯子里确实是有过巴豆霜吗?”李十八再次皱着眉头凝视着妙玉。
“基本可以确定。有些时候师父尝不出的味道和感觉都是我尝出来的呢。”妙玉转而又说,“要想确认也不难,这样吧我去厨房把这杯子里的水烘干如果有发黄的粉末,味辛,微辣应该就是巴豆霜了。”一会儿妙玉从厨房回来。她刮起杯底的微黄色的分末给李十八看,“你看就是这东西,我尝过了可以确认就是巴豆霜了。”
李十八听了顿时毛骨棘然吓得一哆嗦,恐怖的心情笼罩上心头,想不到这铁岩山的水深不见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