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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上小伙计

“啊——!”有人惊叫起来。“嗖!”一道身影飘然而至,只见他抓着李十八轻如鸿毛般飞身落入赛场中。原来是玄弘大师及时出手挽回了李十八的性命。

“谢师父救命之恩。”李十八连忙跪下拜谢。“不必谢啦,好好准备下面的比赛吧。”玄弘大师依然冷漠地说道。下面进行的是走水中浮木,李十八走到水塘边看了一眼,还好!排在他前面还有十四个人在等待,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下了。

李十八躺在石凳上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叫自已的名字,连忙跑过去,边跑边喊,“在这儿呢,我来了。”

走圆木看似轻松,其实比搬石头更难。这水上走浮木李十八从来没有走过。刚拎上两只水桶踏上浮在水中的圆木李十八就左摇右晃起来,寸步难行,让人看了提心吊胆。

这走漂木同样有时间限制,必须赶在瓶中的水没有滴完之前走到对岸,当李十八艰难地走到圆木中间的位置时瓶中的水已经快滴完了。“快点啊时间不多了。”有人喊叫。这一叫不要紧李十八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情更慌了,他忍不住往岸边的瓶子瞄了一眼,就在这一分神的当儿脚下一滑直接掉入水中。

希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爬上岸就像个落汤鸡,李十八落选了。背着空空的行囊李十八茫然地踏上了下山的路,随身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走到山下的十字路口李十八都不知道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家是肯定回不了了去哪儿呢?经过这场比赛李十八体力消耗很大,此时已是午饭时间他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李十八迷茫地望了望天,一缕炊烟从远处飘来,李十八拖着疲惫的步伐向那个飘来炊烟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座高大的木楼,那楼上飘着一面旗子,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酒字。显然这是一座酒楼,李十八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客——官。”店小二笑嘻嘻地迎上来见是一个浑身湿湿漉漉衣衫不整的孩子立即收起了笑容。

再往里走店小二拦住了他,“唉!站住。”说着店小二就拽住了他。店主闻声挑帘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十八,见他虽然小小年纪衣衫不整且浑身湿透,但那眉宇间却透出一股英气与坚韧。店主问:“小兄弟你是来吃饭吗?”“嗯!你们这儿需要人吗,我可以帮你们洗碗、扫地、端盘子…。”李十八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展现能力的话。“哈哈,你还是个孩子,不过你可以免费在我店里吃一碗粥,吃完你就走吧。”店主看着他惨兮兮的样子怜悯地说。

“我不白吃你的粥,我真的可以帮你洗碗,端盘子上菜都行的。”李十八说着在旁边木桶里麻利捞起一只盘子托在手心走了几步。“你看,怎么样?我可以的,能要我吗?”店主淡淡地笑了一下欲转身进里屋。“我不要你工钱的,只要给我吃住就可以了。”店主听了转过身来,看着李十八那期待的表情,思索了一下说,“好吧,你去换上跑堂的衣服试试看吧。”店主终于答应让他试一试。

李十八穿上跑堂的大褂跟裙子似的,但是他很聪明找了一件旧一点的,征得店主的同意从膝盖处剪去了一截,然后用根布带在腰间一束经过改造的服装他就能将就着穿上了,自打这天起李十八在这家名叫‘客再来’的酒楼忙里忙外,跑上跑下,别看他年龄小可机灵的很。不久,凡来酒楼的客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是来闲聊打发时光的,还是来应酬宾客的,尔后会麻利地引领客人到达相应的包间……斟茶上水,察言观色揣摩客人的心思把客人服侍的妥妥贴贴,深得客人们喜爱。

不久店主知道李十八的遭遇非常同情就答应他留了下来。店主非常喜欢这个机灵勤快的小家伙,帮他做了两套新衣服。这几个月来有酒楼充足的食物滋养李十八很快由面黄肌瘦变的白白胖胖,换上新衣服更加精神焕发与先前来时判作两人。

这天晚上酒楼来了一群客人。李十八照常机灵地上前迎客。与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打照面,李十八顿时愣了一下,机灵的他旋即恢复了常态,热情地引领客人们到二楼包厢。

刚才那个走在最前面的人正是铁岩山的玄弘大师。不过由于李十八现在变的白白胖胖又换了新装玄弘大师和妙玉等人竟然没有认出他来。李十八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李十八正心里七上八下时,妙玉从包厢走了出来喊道:“小二拿酒来!”“噢,来了!”李十八赶紧抓住机会快步上前说,“妙玉,不认识我啦。”妙玉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李十八说,“我是李十八呀你不记得我啦。”“哎,你原来面黄肌瘦的现在变得这么精神啊我都不敢认了。”妙玉惊喜地问:“怎么会在这儿当伙计呢?”“嘘!这个待会跟你说吧,我先去给你们上酒。”李十八贴着妙玉耳边小声地说。

李十八上完酒,到储物间撕下一块绢布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卷起来塞进了袖管里。在送别客人的时候李十八乘人不注意把握在手心里的那块绢帛塞给了妙玉。

妙玉回到山上找了僻静的地方展开绢帛一看,上面写着:“妙玉,我有事情请你帮忙,后天下午我到铁岩山后面的果树林子里等你。我相信你是好心人,你一定会帮我的。”

两天后李十八来到了铁岩山的后山,妙玉却已在果树林子里等候。“啊,你来的这么早?”见妙玉选到李十八有些不好意思搓着双手面露惊喜地说。妙玉微微点了点头。

“给你这个。”李十八从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用瓜叶包着的鸡腿。拆开绑着的草绳,橙黄焦脆的鸡腿散发出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我刚烤的,你尝尝。”妙玉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鸡腿吃了起来。妙玉吃完心满意足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李十八想了想说:“因为我感觉你是好人呀,好人总是乐于帮忙的。”

妙玉咯咯地笑了:“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我想请你教我功法。”妙玉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头摇的跟拔浪鼓似的,“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李十八问。

“玄道门有规定,向外私传功法要被逐出师门的。别的事我可以帮你唯独这件事不可以。”妙玉拒绝道。

李十八听了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他急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有别的事要帮你吗?”妙玉起身问,“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别的,没有了。”李十八慑嚅着说。妙玉转身就走。李十八赶紧起身拦住妙玉。“哟,没事你还拦我?”妙玉伸出一个指头在李十八的肩头轻轻一推,李十八就瞬间摔了出去。

李十八跌的很痛但心里却暗暗高兴,心想这玄道门的功法真厉害,一个指头就有这么大的力量。李十八揉着摔疼的屁股耍赖说,“你不教我就把我的鸡腿吐出来。”“哟嗬!耍无赖,是吧?”妙玉说轻轻地托起路边的一块足有五十斤左右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说,“就你这小身板,这块石头可以压死你。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妙玉说着托着石头向李十八走了过来。

“不!不要过来啊!”李十八吓的面如土色,嘴里喊着连连摆手。妙玉扔掉石头向山脚下走去。到了山脚下,回头一看李十八竟然鬼鬼祟祟跟在后面不远处,这可把妙玉气坏了,怒道:“你再跟着我?信不信我一掌把你拍死?”李十八潸然泪下说,“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没家了也没人疼我了。”

“什么?你没家、没人疼?”妙玉见他哭的伤心动了怜悯之情,疑惑地问。“是的,我和父亲给肯布尔家族放羊,几个月前羊被虎头帮的人抢去了一百多只,父亲被肯布尔庄园的管家格灵活活打死了,从那以后我就逃了出来。”

“哦,是这样!怪不得你跑到客再来酒家当小伙计。”妙玉想起自已的身世似乎动了侧隐之心。“我现在就是想进入玄道门学好本领回去报仇!”李十八含泪咬着牙说。

“唉!这管家心也是够狠的。”妙玉同情地说。李十八见有了转机忙擦干眼泪拉着妙玉的手说:“你就答应教我吧,我以后会报答你的。你每天早上起早到后山来把要领教给我,天亮了就回去,不会被人发现的。”

妙玉的心终于软了,她叹了口气说道:“唉!好吧。我只答应教你三天早上,以后就得靠你自已了。不过太阳出来前我要回去的可不能让师父发现了。唉!没想到吃你一只鸡腿引了这么多麻烦。好了,明早见吧!”

李十八心想三个早晨能学到什么呀,可是人家与自已又没什么交情,仅是吃了一只鸡腿而已还要冒着被逐出师门的危险,只得说,“好!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李十八起的很早,当他来到后山时却发现妙玉已经在这里等他了。前两天早晨是力量训练,妙玉挑选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由轻到重编成两组,让李十八从轻到重循序练习。第三天早晨是练习提桶走过水中漂木,妙玉在做完示范之后就匆匆地走了,李十八怕忘了回酒楼后把这些技巧记在绢布上。

三天以后李十八每天起早苦练,历经三个多月,不知不觉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从一开始吃力地搬起小石头到现在能搬起稍大的石头,从一开始走上浮木摇摇摆摆无数次跌落水中到现在已能平稳地走过。李十八真的拼了。

这天早上李十八像往常一样来到后山练习却意外地见到了妙玉。“后天举行铁岩山秋季招生选拨赛你可以去试一下。”妙玉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铁岩山每年春秋两季招生从不张贴告示,招生都是通过本门师兄师弟引存而来,而这些师兄师弟们引荐来的人大多是与自已沾亲带故的人或是亲朋好友家的孩子,由于这种特殊的招生体制搞得铁岩山形成左一团右一伙的小宗派,各小宗派之间明争暗斗,竟争十分激烈。而铁岩山的掌门玄弘大师对此却有独特的看法,他认为这样才能激起大家的斗志,也有助于选拨优秀人才。所以玄弘大师是睁一眼闭一眼,他也乐于调解小宗派之间的矛盾。

隔天李十八来到赛场,看到赛场上那些被引荐来的人都在与自已的引荐人窃窃私语,似乎在谈论着即将开始比赛要注意的要点。李十八在赛场上转了一圈见没有搭理他,孤身一人一丝孤单的感觉涌上心头。

“叮铛!”比赛的铃声响起,比赛开始了。

比赛的项目还是与上回一样还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搬石头和拎小木桶走水中浮木。李十八这回是排在第七十五位,听说这次比赛选取前十名,李十八扫了一眼赛场上准备比赛的人足有一百二三十名。现在第七十四位上场了,下面就轮到李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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