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潜入她家有一个小时了吧?什么锁都开了。”车厢内,灯光幽暗下一名中年男子,满嘴是胡须,身体相比于他人显得瘦削,但双眸深邃冰冷,充斥着果敢与智慧,他正注视着前方的那辆野马,手中把玩古董级别的盒子炮,这就是陈寒口中的幕后黑手。
“老板,刚才传来消息,老鼠那小子入巢后遇到老同那家伙,与他缠斗了好些时间呢。”
“那眼镜蛇呢?我可不相信以老同的实力能拖得住我手下的两名战将。”
“眼镜蛇已经得手,老板这招声东击西十分高明,单靠老同的实力是应付不来的。”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是时候退了。”
“那韩雪茹……”
“韩雪茹?哈哈,你以为吃下韩雪茹那么容易?你看看我的布加迪威龙和迈凯伦,为了阻击前面的野马,已经是报废了,你说那保镖如何?”
“当得是绝伦非常!”
“而且死了的韩雪茹如何比得了活生生的韩雪茹呢?”他眸中闪过阴冷,脸色阴沉如水,嘴角轻轻翘起,有说不出的可怕,继而神色变得狠辣,“那些老家伙得到他们想要的,那我的他们也该给了。”
……
还在为偷得生机而苦苦挣扎的陈寒驾驶野马左冲右突,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的斯帕诺已经悄然换了司机和炮弹,由密集的冲锋枪变成了零星的手枪,可是这对于陈寒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他现在被八车围困,正绞尽脑汁出去,他对于后面的斯帕诺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小姐,这般下去我们很难突围,除非你打的110可以准时解救我们。”
“都去了半个小时了,为何警察还没有来?”
“小姐不会如此天真认为这次袭击我们的是普通的飞车党吧?”韩雪茹沉默,双眸茫然中带了几分不解,“他们手上有枪,车辆价格不菲,要不是你或者你老爸的仇人,不可能这般痴缠和死斗。单是那辆布加迪威龙,就要花费过5亿的改装,如此大手笔的人,背景说不上通天,但对于你期待的警察应该是有能力将其阻挡在外或是推迟一些时间过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韩雪茹心情坠入了深渊,全身有些冰冷,她窗外是八驾神骏的赛车,赛车有绳索相连,已经将入围的野马锁死,想出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你会开车吗?”
韩雪茹惊惧颔首:“你不会让我开车吧?”
陈寒微笑:“是又如何?”看小妞惊慌失措的模样,陈寒倒是有几分恶趣味,想不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小妞,也有慌乱无助的时候,可爱又可笑,“其实你也不必害怕,有左右八车护航,你只需要平稳地转动方向盘,跟着前方的公路走向即可。”
“那你……”
陈寒不等她多余的话语,按了自动档位,便是打开驾驶车窗,飞身而出,冷冽的寒气将车内的小妞吓得惊呼,她慌忙爬向驾驶位置,方向盘在手时才慢慢稳住了心神,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车顶跳跃的身影时,心里却起波浪。
陈寒利用手肘将车窗敲破,同时如刀般的手掌将一名驾驶员劈晕,快速将车上的绳索去除,扭动方向盘,手挡拉到最前,赛车撤离主干后他才跳到另一辆车顶上。车内的人有了防备,用武器轰击,企图将车外的人驱走,可是那瘟神一般的人影不时在窗外闪现,弄得驾驶员气愤之下,刹车惯性抛离。那人果然弹射了出去,可是经过这番折腾,车已经无法合成围攻了,野马有了可趁之机,韩雪茹从空隙中突围出去,后面六车急急来袭,轰隆隆的声势吓得韩雪茹差点丢了魂,幸得耳畔响起那熟悉的农民工声音才让她安定了分许。
“左转下高速,警察也应该来了。”
“为什么?”韩雪茹不明白缘由。
陈寒轻轻笑道:“你看我们后面的六辆车,不如方才那么追命了,他们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开始有条撤退,一方面可能是他们已经得手了什么,另一方面则是警察也该来了。你的那一通电话,不管警察局的高层是否为难,他们都不敢拖得太长时间,毕竟事后说不过去。1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最合适的借口。”
……
晚上11点的夜间新闻广播:东圃立交路段往羊城方向隧道内,两车追尾,占用超车道,造成交通阻塞。
东圃立交高速路段,出口紧邻国道115上,货车翻车,造成该路段拥堵,后方车友请选择从桥头或是文义提前下高速。
东圃高速路段,金华方向235公里,过诸暨服务区1公里,3车追尾事故中,伤员已经被120带走,现场恢复通行,后方排队5公里,金华方向次乌、诸暨进口关闭。
东圃高速路,三门方向200公里+800米,东关不到,三车追尾,占超车道,后方拥堵。
……
当陈寒打开车内的广播时,听得多起交通事故,两人的心已经是凉了半截,他们没有想到为了上演方才的戏码,对方居然接二连三的为警察迟到找借口,这般贴心让两人苦笑无语,忽然韩雪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苍白,双掌捂着自己的小嘴巴,眸中闪过慌张,急急地让陈寒抄小路回家。
而与此同时,塞在了东圃高速路一个小时的三辆警车如乌龟爬行,在那八辆赛车完全消失在漆黑的夜里时赶了过来,蓝红两色光芒如同两道出鞘的剑芒,冷冽可笑。为首的人,神情肃然,满面通红,似乎在发了一通大火,车辆通讯仪不断地催促后面跟紧,当他看到前面只有一辆变形的野马时,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
“老徐!”
他口中火气冲天,恨不得要将老徐吞了一般。
“张小哥,你这又是为那般呢,老徐他为你派了什么人,你就已经知晓是如此结果,再怒气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们这几位老家伙都呆在资料室等退休了,哪里还需要出任务的呢?这是明着要维护他心里的那些大人物嘛。”坐在张小哥副驾的是六十有五的老头子,因长期劳心劳力的缘故,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沟壑深刻线条也浓重,此时的他正开解着这次任务的头子张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