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全称珠江三角洲,是组成南江的西江、北江和东江入海时冲击沉淀而成的一个三角洲,面积大约8万多平方公里,人口众多,交通发达。水源流域之间皆是店铺林立,旗帜招展,招呼生意的、匆忙工作的、拉扯呼喊的……人生百态,显而不尽。
一名身形匀称,相貌端正的男子,背上硕大的帆布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物甚,鼓鼓的三人才合抱得住。当这个巨大的物体没入到人流量丰富的街道时,似乎又没有太碍眼。
经济特区,外来人口众多,从火车站、汽车站下来的人群,大波小波的本地人早已经司空见惯,而且卷着被铺、背着行囊的人大有人在,那名帆布包的男子也就不怎么显眼了。
“keepall,是路易威登旅行袋系列中的经典之作。这款包包从1924年诞生,成为长条枕形包的鼻祖,经典的speedy也是由keepall发展而来的。”在LV的品牌店内,身着合体装束的服务员,面容姣好,声音甜腻,双手正捧着一款旅行包,口若悬河般介绍,“这个中号的keepall以Monogram帆布为袋身,容量宽敞,配以可拆卸式披肩带。”
“褐色的帆布衬里,天然牛皮包边,金色黄铜配件,双拉链开合,皮夹圆手挽……适合携带,您不妨试下?”服务员手上轻轻一带,“啪啪”踱步,身姿优美,体态大方,在外面大路背着帆布大包的男子暗暗吞了口唾沫,口中暗暗夸赞大城市的妞真有味道。他看了看手上的表,10点正,太阳正猛烈,炽热的光芒阻挡了他的视线,左手搭在额头上,右手是一张皱了皮的白纸,白纸上的文字被他的汗水浸透后字迹变得模糊。
“天瑞集团?还是人瑞集团?”
香风扑来,他见猎心喜,摆出一副自以为很是得体的姿势,拉住那香源,反被浑身香气的女人反咬了一口,呵斥道:“死臭要饭的,拉住我干嘛,姐姐没空与你闲聊,滚一边去!”高跟鞋“哒哒”的要啄烂了地面远去。
男子愣住了:“我成了臭逼?莫非是我大山里呆的久了,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他摇了摇头,换了口吻,声甜油腻的叫了声姐姐,将一名未成年的少女迷得混混沌沌,才拿到了天瑞集团的路线图。
……
天瑞集团,珠三角有名的猎头公司,业务区域遍布多个城市及部分境外区域。其服务的主要行业也十分广泛,诸如制造、IT、医药、快消品、耐消品等。天瑞猎头网以海量高端人才、专业顾问团队、高效人企适配而著称,在全国猎头公司中排名前列。
天瑞集团现如今的老总韩吕,身价自不用细说,能够将公司经营得遍布全国,入了首府的法眼的,他身价就不可估量了。背着帆布包的男子是陈寒,陈寒刚与“家里”的老头子交接任务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珠三角洲,他脱去身上的中衣,一股子汗臭味连他都觉得有些忍受不住:“北方的天气处于凉爽季节,到了珠三角就成了炽热的了,如此南北差异,容我如何适应?”
“天瑞集团。”他举目遥望,在“金字塔”顶端赫然刻有四个大字,斑驳的字体,沉稳的气息,倒是有几分大气磅礴的味道,他拍了一下自己有些眩晕的头脑,“高楼大厦有些不适,眼球被炫花了。”
11点正是上班时间,大厦内并没有太多人走动,门口除了几名保安和前台的几名服务人员,其余的皆是过客或者是访问者。陈寒拉紧自己的背包,从小门进入,“咔”的声响,让他愣住了。
“先生,您……”保安还是非常有礼貌的,不像是某些公司会以貌取人,“您需要帮忙吗?”
“你说呢?将另一扇门打开,我都卡住了。”
保安匆忙反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翻出一把钥匙去开了另一扇玻璃门,而在柜台上的小妞们却被这滑稽的情景调开了笑颜。
“小兄弟,你的工作颇有前途嘛!”
保安随着他的目光,便是嘻嘻一笑:“先生您见笑了。”男人之间的猥琐自两人之间形成,两人居然就此打成了一片。
“见笑?哈哈,小兄弟你左拥右抱,晚上有没有暖被子的?我与你快要相熟,不妨与我分享下其中滋味?”
这位自来熟的猥琐男让保安羞涩静默,不敢与他深谈,保安将小门打开后将陈寒引入来,便是礼貌问道:“先生您是找人的还是?”
陈寒收起左顾右盼的审美目光,口水顺着喉咙流入胃部,他自觉来这里“度假”也是不错的嘛,前台的妹子或许是生活在大城市的缘故,被大城市的开放风气感染,虽然是身穿职业西装,但是裤筒子紧身,想来是经过了自己的修剪,凸显了线条的优美,上身白色衬衫内隆起的两座高峰,看得陈寒是血欲喷张,心情难以平复。他以羡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小哥:“我是来找人的,这是她的号码,你不妨传呼一下。”
保安小哥接过皱皮的白纸:“您与她的关系是什么?我好与她说明您的来意。”
“小姓陈,你直说她爸爸派我过来的,她自会清楚了。”
“好的,请您稍等。春丽,倒杯水过来与这位先生。先生您到休息区安候片刻,我帮您问问。”
天瑞集团高耸入云,在顶层的风景开阔无限,可以览尽城市内的大片区域,在它下方几乎是蝼蚁遍布,小竹嶙峋,难有与之企及的,不过隔了一座大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另一座入云的大厦与之比高,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死对头,让人心中恻然。
在天瑞大厦的顶层,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眼睛配有眼镜,手脚麻利的正处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作为董事长的职业助手,她的任务就是每天从山堆中寻得重要的文件整理妥当,交由董事长亲自处理,其余的可以由旗下的经理或者是负责人接手,在不妨碍集团运转的情况下,一般落到董事长手上的文件都是非常重要的。此时手边的座机发亮,她随手拿起,声音透着恭谨。
待电话的另一方阐明来意之后,她便冷声道:“让他在大门口呆着,等下我自会派人下去。”
能够打通内线,直达天听的人,多是公司的贵人,起初她态度严谨,不丢集团的面子下才恭敬有加的接着,但听得对方是地下的保安,保安口中是农民工的时候,她的口吻就变化了,这是作为职业助手的基本应变。她快速的整理好文件后,推开内门,门后面坐着一名女子,女子形容憔悴,头发干练盘起、妆容端正、衣着得体,但是进来的女助手却能从董事长的面上看得出她的无力与烦恼。
天瑞集团近些时日接手一单大工程,工程在磋商的当头,而作为董事长的她却无能为力,皆因她的身份让她错失了太多良机,又“小鬼”作祟,也让她在此事之中发力不得。女助手将文件轻轻放下,细声叫唤之后,也把保安的话阐述了一遍,董事长细想了片刻便道:“你亲自带他上来,让老同试下他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