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毕竟是个猎魔人,会两手瞬间移动之类的把戏也没什么吧?”阿吉感觉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随口就编出了这种不靠谱的谎言。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当年那个淳朴少年已经变了啊,他露出了一个回忆过去的表情,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不要动,不然我就开枪了!”很可惜,他那没有多少说服力的谎言没有骗过机警的西比尔,“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和被我逮捕的那些骗子赌徒们一模一样。”
“放下枪,西比尔,我相信他是真正的猎魔人先生。”看到现场越发严峻的气氛,罗丝开口说话了,“他认得我,而且,我刚刚确实看到了雪柔,一定是她把我引到猎魔人先生身边的。”
闻言,西比尔转头盯着罗丝的眼睛,罗丝寸步不让,迎上了她的目光,二人对视许久,西比尔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松了一口气,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门边的课桌上。
“你说得对,我被这个该死的地方搞得有些神经质了。”她苦笑着放下手中的枪,从警服中掏出了一个铁质小罐,猛的灌了一口,“要是这个鬼地方连一个大活人都能生生的伪造出来,我们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明智的选择,你可能不知道,既然我们站在同一间教室里,那把破铜烂铁对我其实没有多大用处。”阿吉也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想和这两个剧情主角动手。
看着女警手中的小铁罐,他的鼻头耸动了两下:“这是什么,威士忌?你居然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喝酒,西比尔。”
“没错,那又怎么样,我见过最厉害的侦探还老是在鼻烟里混大麻呢。”西比尔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一把把铁罐抛了过来,“干你们这行的应该也和警察差不多吧,压力那么大,看你鼻子这么灵,一定也是个老酒鬼。”
“不,我只是把这玩意儿当成兴奋剂,从来没喝醉过。”阿吉一口就把罐中剩余的烈酒灌了个精光,然后抓起头顶的阿布蹭了起来,一口酒下肚,他感觉全身都涌上一股热气,把这个鬼地方带给他的阴冷冲散了不少。
“喵~”阿布被他口中喷出的酒气熏得叫了起来,阿吉哈哈一笑,朝着门口走去,“好了,休息得差不多,该出发了,你们要去哪儿来着?”
他大步走到门外的走廊上,却没听到二人的回答,疑惑的回头看去,发现教室里的罗丝二人还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刚刚我们逃进了这间学校。”罗丝一脸茫然的看着阿吉,“然后我看到了雪柔,追着她到了这里,可是她现在不见了。”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看到阿吉的目光转向自己,西比尔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表情,“我是追着罗丝到这儿来的。”
“娘希匹,你们可是主角,难道连这种推进剧情的觉悟都没有吗?”阿吉默默地在心里吐槽着,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两位女士,既然罗丝夫人的女儿也卷了进来,救人为上,我们先在这间学校里找找她吧。”
“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建议你们和我呆在一起。”阿吉耸耸肩,转头朝走廊的一侧走去,罗丝和西比尔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罗丝看着站在学校大厅一脸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的阿吉叹了一口气:“猎魔人先生,既然你不认识路,刚刚干嘛走得这么潇洒啊。”
“这不重要,你们要是认识路的话,赶紧告诉我厕所怎么走。”阿吉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恶狠狠的岔开了话题,“别多问,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哥是专业的懂不懂。”
“是是是,我明白了,专业的猎魔人先生,我说,你们这个职业没有年龄要求吗,我怎么感觉你和那些十五六的小屁孩一样呢。”老辣的西比尔一眼就看穿了阿吉色厉内茬的本质,用调笑的语气说道,“怎么,着急上厕所?就地解决吧,没什么好害羞的,小男孩。”
“好了,西比尔,猎魔人先生让我们找厕所一定有他的道理。”罗丝制止了西比尔的玩笑,思考了一下,朝来时的路走去,“跟我来吧,小学建筑厕所和教室一般离得不远,我们在刚刚那条走廊应该就能找到一间。”
阿吉松了一口气,他总不能告诉她们电影里是这么演的啊,好在有罗丝在。
还是人妻好啊,善解人意,他跟在罗丝的身后,路过西比尔的时候还顺便剜了她一眼:看到没,什么是女人的魅力,你这种恶劣的老女人一看就没男朋友。
“小男孩生气了。”西比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笑意,喝了酒的她和一开始那个不苟言笑的女警简直判若两人,倒是让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罗丝说的没错,他们在刚刚那间教室的不远处就找到了一间厕所,白漆门板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变得有些发灰,铜把手上满是锈迹,小腿高的位置印着几个黑黑的小手印,看上去像是干枯的血迹。
阿吉警惕的将罗丝拉到了自己身后,挥挥手,示意二人小心,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厕所的门,按照电影里的剧情,这里边可是藏着个了不得的怪物,摆着SM的造型,有虫群做开路先锋,所到之处腥风血雨,看那出场的气势,连三角头都比不上它。
厕所之内一片寂静,阿吉慢慢走进去,小心翼翼的排查着每一个隔间,就在他打算踢开第三个隔间锁着的门时,空中再一次传来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声,整个世界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剩变成铁架的地板下方透出来的火光照亮着这个房间。
“搞错了吧,老子真的不怕丧尸啊。”剧情再一次发生了改变,看着面积不足一平米的隔间像是无底洞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小丧尸,阿吉喃喃的说,当一只浑身脱皮腐烂、血肉模糊的大嘴中露出狰狞牙齿的丧尸杜宾犬也从里面踱步而出时,阿吉终于放弃了在厕所全歼它们的念头。
“跑!”他大喊一声,转身拽着罗丝和西比尔朝走廊的另一端逃去,然而走廊另一头也冒出了乌泱泱的小丧尸群,还有几只丧尸犬在尸群中鹤立鸡群,截断了几人逃生的去路。
“玛德,跑不了了。”暗骂一声,阿吉一脚踹破了旁边的教室门,把罗丝和西比尔二人塞了进去,然后顺手抄了一把椅子在手中。
“真是的,怎么每次都搞成要拼命的样子呢?”他摇了摇头,“总算这次有关可守,不用腹背受敌了。”
龙形跨步,力劈华山!阿吉脊椎弓起,一个上蹿,居高临下的一击打在迎面扑来的丧尸犬头上,椅子“哗啦”一声散了架,近百斤的丧尸犬打着横飞了出去,然后他足下一点,飘然退回门口,双手握着仅剩的两根椅子腿,一前一后,交叉护在胸前。
几只丧尸犬看出厉害,暂时停步,在后面虎视眈眈,小丧尸们则是像先锋一样朝门口涌了过来。
下砸,下砸,还是下砸!小丧尸的身高只到阿吉的腰间,起低腿不方便中其头颅要害,高腿、飞膝这种杀招又动作过大,过于消耗体力,不适合对付大片的敌人,阿吉索性抛开招式,沉腰扎马,肩臂用力,两手握着椅子腿像是擂大鼓一样朝小丧尸们的头顶砸去,每一下都带起凌厉的破空声,却又重拿轻放,在每个丧尸头顶一触即收。
“还真有点打地鼠的感觉呢。”被敲中的丧尸愣在原地,过一会儿从口鼻中渗出了灰白色的液体,那是阿吉棍上的劲力透顶而出,已经将它们的大脑击得粉碎。
他不禁迷上了这种摧枯拉朽的感觉,双手的棍影越来越快,逐渐连成了一片,被击中的小丧尸被他脚下用力踢出圈外,逐渐垒成了一堆。
“猎魔人先生,小心!”罗丝的惊呼将阿吉从这种沉迷中唤醒,原来是有一只丧尸犬低伏在地上,混在尸群里偷偷摸了过来,而沉迷打地鼠的阿吉竟然没发现后排的丧尸犬少了一只,这会儿已经被它摸到近前,眼尖的罗丝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出声提醒。
就在同一时刻,行踪败露的丧尸犬瞬间暴起,一口朝阿吉咬了过去,眨眼之间,滴着腥臭血水的血盆大口已经来到了阿吉胸前!
眼见已经来不及躲闪,阿吉一个铁板桥往后一倒,身子像是凭空少了一截,丧尸犬原本扑胸咬颈的身形直接从他上空窜过,他顺手把左手的椅子腿往上一捅,哗啦一声,丧尸犬腐烂的肚皮直接被划开,腥臭的内脏像雨一样淋了下来。
腥臭的味道让阿吉忍不住闭住了呼吸,顾不得抽出卡在丧尸犬腰椎上的木棍,急忙一个翻身,虽说还是难免溅上了几滴污血,但总算避开了被淋满全身的命运。
被开膛破腹的丧尸犬仍未死去,腰椎受损让它的下半身失去了控制,这会儿像是搁浅的鱼一样在地上挣扎扭动着,靠前肢朝阿吉的方向爬行。
“砰!”
一声枪响,阿吉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西比尔,她正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上被爆头的丧尸犬。
“这是什么怪物,地狱犬?也太恶心了吧。”散落在地面上的腐烂内脏的味道让西比尔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她从腰带上提出一柄橡胶把手,随手一甩,“锵锵锵”三成脆响,三节钢管弹出接成一根短棍,然后朝阿吉丢了过来,“接着,警用夹钢棍,比椅子腿好使多了。”
“谢了!”阿吉长笑一声,接住飞来的短棍,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耍了一个棍花,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花哨起来,直击戳面门,左右开弓打太阳穴,力劈华山砸百会穴,一连串动作耍下来,面前的小丧尸已经所剩无几,但他最大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一连击毙了近百只小丧尸,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丧尸犬的伏击,一时之间,他的体力和精神出现了刹那松懈,就在同一时刻,剩余的五只丧尸犬突然暴起,一起朝他发起了进攻。
正中一只直扑中门,大口咬下阴,双爪挠膝盖,另外两只一跃而起,一左一右朝阿吉的两肋扑来,最后两只竟然用锋利的爪子硬生生抠进墙壁,跑上了天花板,随后四肢一弹,从天而降,朝阿吉的头顶袭来,五只丧尸犬带起阵阵恶风,像是一只巨手的五个手指,向阿吉狠狠抓了过来。
“我靠,这TM是什么东西,忍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