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真是晦气!”他想把这话说出来,却又没办法只得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们刚刚就在一起?”冷月紧张的问道,下意识的把苏千往身后推了推,借此拉开她和修长夏的距离。
“对啊,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要说的吗?”苏千虽然有些时候不经脑子,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能够明确的感受到的。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冷月变得这么紧张,想来应该是大事。或许应该跟修长夏就此别过了,有些事情还是得备着点人的。
“当然有啊!你跟我回去。”冷月看了看修长夏,抓住苏千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就先回去吧,哪天再见。”修长夏笑眯眯的跟苏千道别,苏千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冷月看了心里更窝火了,也不等·苏千把客套话说完就把人直接往回拉。活像是抓住了自家要私奔的闺女,立马抓回家里审问的架势。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这么急性子呢?到底怎么了?”苏千把自己的手从冷月的大手里拽了出来。
“检测结果出来了。在你打散的几个样本里出现了阳性,也就是说那几个人里面有感染者!而其中的一个人就是修长夏!结果你和他总待在一起,如果他就是感染者,到时候把你感染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冷月有些受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把音量压得很低,但是仍然传递过来他熊熊的怒火。苏千也有些蒙了,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老天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吧?
“确定没搞错吗?不会吧,他怎么可能是携带者呢?你是说他不仅仅携带了病毒,还撞了人逃跑了?这是为什么?并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啊?”苏千不知道应该怎样为修长夏辩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帮别人辩驳。她不想去想那么多,总之现在的结果也只是怀疑,在具体的报告出来之前她是不会相信任何人说的话的。
“这种事需要理由吗?现在虽然没下定论,但是也够危险的了,你就听我的话就好,在准确报告出来之前,千万不要再跟他接触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人类不可能相安无事,吸血族可能也会遭遇横祸。”
“我只相信具体结果,现在都是推测而已,并没有直接证据不是吗?”
“那几个标本就是乐队里那几个人,即使他不是感染者,并不代表以后他不会携带这种病毒。如果他也感染了呢?这种事情是谁都说不准的。”
两个人犟了好一会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反正最终还是让孟辰去重新采样了。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确认是一定要做好做到位的。尽管在校园里有一个感染者存在,但是这依然可以称之为一件令人兴奋的好事。起码这证明了他们前期的所有调查结果都是正确的。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第二天苏千一大早就跑过去找孟辰和冷月要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很快就出结果了,估计下午就会送过来了。”冷月并没有什么好气。孟辰只能在旁边乖乖的呆着。也许在苏千眼里六王子现在连老师都不再是了,可是在孟辰眼里这不仅仅是老师,更是主子。当然不敢造次。或许他应该跟苏千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了。
“苏苏,别那么说话,你不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孟辰这话看上去冰冷生硬,实际上他这话说的时候已经极致温柔了,甚至可以说是柔情似水了。
“你说谁?你吗?我不会是跟一个太监说话呢吧,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苏苏,你的礼貌哪去了?不要那么粗鲁。”孟辰这话只能密谈说给她听了,“你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即使现在是我们学弟,六王子也依然是六王子,是我们的老师。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出来这里上学?”这话憋久了就是内伤,幸好今天说出来了。
“我粗鲁?”苏千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翻腾的心情了。正打算好好跟孟辰说说这事儿呢,谁料想这结果报告就这么被送了过来,交到了六王子的手里。
“结果来的比预计的快很多。”六王子翻开化验结果单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看下去。其实谁是感染者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得怎么处理这个感染者,怎么才能悄无声息不被发现的把他处理掉。还要考虑用什么方法来处理。总之麻烦的事情很多······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无限的勇气。
“什么结果?快给我看看?”苏千赶快把化验的单子抢了过来。阴性!“阴性啊,是阴性。我就说他没有感染吧,你还偏偏要说他是一个感染者。现在就看出来了吧,粗鲁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六王子好不好?”苏千跟孟辰做了个鬼脸。
“我关心你的情况,反而是我的不对了?你还讲不讲良心了?”冷月这话说的并不硬气。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我要去照顾他了,最近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昨天没去找他,指不定他得难受成什么样子呢。走了,拜拜。”苏千潇洒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
“修长夏是阴性的,那阳性的呢?谁是阳性的?”
“这个结果恐怕是下午才会出来。等着就好了。这份结果是加急先做的。”六王子没精打采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己出一趟门竟然会这么麻烦。现在不仅要找到MYC携带者,更要调查撞人逃逸事件,最可怕的是······苏千已经占据了他大半的脑子和大半的时间。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喜欢她?这种一厢情愿的喜欢他宁可不要!眼看着苏千和修长夏已经开始暧昧,甚至可以说郎有情妾有意,他却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什么告白不告白的?现在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了?六王子把自己的脑袋无力的垂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