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照顾称称,我们不能再前行。因称称是女子,所以只能由香依一人照料,江羚也似帮不上手总是跟着我。就算是我跟闪雪灵散步也要跟着我,竟想办法也摆脱不掉
称称因舌受伤严重,竟连粥都喝不得,若不再五日里愈合不了伤口再进不了食恐要饿着,为了不刺激称称我只能尽量不出现在和奇院。
在江羚带来的药粉之下,三日称称舌上的伤口终于愈合,可以开始喝些跟水差不多的稀粥,十日后已经可以进些稠点的米粥,而大夫交代之后称称的饮食最多只能是米粥,其他过硬过刺激的食物是要忌口了。原本我想到将误味之术教给称称,可想到林子大师的徒弟不能同时学两个技艺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半个月后,我才敢去见称称。称称看到我来很欣喜,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却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坐到她身边,跟她说:“称称前辈,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称称连忙摇头摆手,握住我的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竟无奈的流下眼泪。
我忙安抚的她,想了半晌,问:“称称前辈,要不…我拿纸笔…你能把要说话的话写给我吗?”
称称摇摇头,我明白了原来她是不会写字的。对啊,当时饭都是养父分给她吃的,她哪有机会去学写字呢。
我更加自责,现在的称称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以后要与人如何沟通呢。称称似乎知道我的心情,手放在我的手上安抚我,对我微笑,我只能强装微笑。
出了香依的房间,我想到了五纸热,要不是五纸热兴许称称如愿嫁给养父五纸凉或者嫁到妄凉乘家,这样她就不会成为林子大师的徒弟,我也不会找到她。归根究底都是五纸热的错,想到这里我就跑了出去,决定找五纸热算账。
兴冲冲的打探到了五纸热家,看到很多人围着五纸热家,我忙凑过去看,五纸热正跪在搓衣板上,跟立在面前的女子讨饶:”娘子,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屋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那女子嚷道:”你还要脸了,你去那赌馆赌钱的怎么不知道要脸啊,我告诉你,你现在输了我的可是我的嫁妆,你要是弄不回来,我何止让你跪在这院子里,改明儿到那市场热闹点的地儿有你丢脸的“
我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五纸热跟着母夜叉真是绝配。怪不得五纸热那么着急的要银钱了,原来是把家里母夜叉的嫁妆赌输了。现在有他家的母夜叉他一辈子都没得好过了
我看到江羚正在不远处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又反应了过来,现在江羚无处不在我都已经习惯了,走了过去。
江羚牵过拴在树干的黑马,一起走回和奇院。江羚说:“当你兴冲冲的冲出和奇院,我以为你不会放过五纸热”
我指了指人群,说:“不用我了,自然有人一辈子在他身边不放过他。”
江羚:“恩,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想起了什么,奇怪的问江羚:“那天我与称称前辈进屋后五纸热看到肯定以为是我害了称称前辈,他没有报官吗?”
江羚说:“我原本也想到原本要追过去,但当时你已经晕了过去,我…我们已经无暇去追他了。没想到五纸热竟想没事人一样,没有选择报官。他应该是怕我们打击报复吧”
我想更多的是心虚,五纸热是怕他跟称称之间的关系吧。
路过郊林,我的心空空的。就是类似这样的郊林,游连…
江羚对我说:“姑妮前日写信回来,说马上要回来了。早则近日,此则明日就回来了。你…可想到如何面对”
我听到江羚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姑妮。希望她想开了吧
正要出郊林就看到姑妮驾马而来,到我们不远处停下,跳下马,我低头看着鞋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妮对江羚说:“江师兄,我有话想单独跟无谓公子说”
江羚沉默了一会儿,对姑妮说:“万事不能强求”
姑妮应了江羚,江羚只能驾马到不远处停下。姑妮则赶他再走远点,江羚驾马又跑了一点。
我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怎么样我都是要伤害到姑妮的。我立马拿出衣袖里的手绢递给姑妮,却不敢正眼去看她说:”姑妮,你是个好姑娘。可是…“
姑妮一把拿过手绢:”我知道…可是…可是你没红颜之癖是吧“
我惊讶的抬头看她
姑妮:”你没想到吧,我替你在遥北查游连跟双珠的人,顺便也查了一个叫无谓两的人。当我听说遥北只有一个女子叫无谓两的时候当我知道那个无谓两的女子婚配之人恰巧也叫叫关堂理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不能收下我的手绢“
我愧疚的低下头,没想到最终她还是知道了。
姑妮:”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这么耍我们师兄姐妹很好玩吗?“
我只能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男扮女装只是想在外行事方便。我没有想到…你会…对不起“
姑妮流下眼泪,对我说:”当我知道无谓公子竟是女子时,我有满腔怒火,可一路上这气也没了。想来当时你为我吸出毒液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自己是男子身份,所以你并没有想到我作为女子在那刻竟会许了芳心。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自己误会了,可…我已经无法面对无谓公…姑娘了。我已经请示师傅让我回神剑山庄了,我这次路过冷水江县就是想拿回我的手绢“
我沉默的看着姑妮,姑妮是个善良的姑娘。她的芳心许错了人,她终究是自己找出了真相,我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掉眼泪,说:”对不起,你要保重“
姑妮将我的手推开:“我不会告诉师兄师姐我调查你的事情,她们也不会从我嘴里知道什么事情。我走了,替我跟江师兄香依说珍重。”说完跃马
我忙问:“你不亲自跟他们道别吗?”
姑妮:“我们师兄姐妹有的是时候见面,无谓…两,后会无期!”说完驾马而去
我看着手帕上泪痕,姑妮说我什么都没做错,其实我也什么都没做对!
江羚看到姑妮奔马而去,驾马而来,问姑妮。我说回神剑山庄了,江羚意外,他兴许没有想到姑妮就这样什么也没跟他说就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