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珍蹲下来边哭边捡起绣绷,看着残缺的莲花一角,伤心欲绝,看到桌上剪刀,一下子刺进了自己的左手掌,惨叫着疼苦的倒在了地上。
双珠看着正痛苦惨叫的惜珍,家医刚刚包扎好惜珍的伤口,小檀香正欲喂止痛汤药,惜珍一下子将汤药打摔在地。双珠气愤的喊道:“你可是要痛死?”惜珍捂着胸口喊道:“此刻花儿的心比手上之伤痛千倍万倍,这汤药喝了有何用?”双珠无言再对,爵业听说惜珍受伤,匆忙走了进来,正欲看望惜珍,双珠却已经拦住爵业,对爵业喝道:“出去!”爵业惊讶,母亲从未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但碍于母亲心火在头,只能听从离开。
爵业回到房间越发奇怪,忙命平和打听到底出了何事。平和询问小檀香,小檀香只说在做女红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手,其他小檀香一律不知,爵业听到平和的回复并不满,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若只是如此母亲没必要迁怒于他。让平和叫人时刻留意惜珍的事情。
爵业回府后没有心思看书,很想去看喻书岑,但回想当日流言怕又似如风那般所以不敢去看望,只能命平和不时去送些吃穿用度。
关堂理回府就命爵业前来书房回话,知道爵业没有完成任务并没有生气,看爵业毫发无伤很是安心。
爵业刚出书房,白管家就进来了,对关堂理回复道:“老爷,老白听丫鬟们说起了一件事…”
关堂理看白管家吞吞吐吐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何事?”
在关堂府大夫人的房间里,双珠正在煮药茶,这个药茶味道清香,没有苦味,混在惜珍的饭食里不会被察觉…
听见敲门声,双珠答应,双珠看到关堂理进来甚是惊讶,近十年了,关堂理从来没有来过她的房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关堂理走到煮药茶旁的凳子上坐下,闻了一闻说道:“这药茶很是珍贵,每年整个左遥北只能收到不到二斤的供奉,夫人倒是用的欢喜”
双珠坐下说道:“花儿不慎受伤,又怕药苦,所以只有用这药茶混进米粥里,家医说了花儿的伤虽无大碍,疤痕要跟一辈子了”
关堂理立马站起,怒气冲冲的用衣袖甩开药罐,药罐碎地,药茶汤药洒落。
双珠不解的问道:“老爷这是何故?”
关堂理冷笑说道:“夫人对待亲女倒是无微不至,念儿倒是没少受夫人的气啊”
双珠一听知道说的是当时自己赶爵业出去不让看望惜珍的事情,问道:“念儿说的?”
关堂理说道:“念儿自小少言,虽我已将管家之权交于你手上,但在我关堂府之内有我不能不知的事情吗?”、
双珠气愤的说道:“花儿为念儿自伤其躯老爷可知晓了”
关堂理听了一愣,问道:“念儿虽对待弟妹冷言却不曾欺负过,这点我相信念儿”
双珠:“若是念儿只是言语上欺负花儿了,我定视若不见,可是…花儿已对念儿产生爱慕之情,我去了断她的念想,花儿悲痛之下自伤其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让念儿去看望花儿吗?”
关堂理:“惜珍怎可对自己的兄长有爱慕之情,除非她已知晓…”
双珠无奈点头,关堂理看着地上汤药说道:“我会命人再煮药茶给夫人送过来,还有惜珍已到出阁之龄,我会给惜珍找个尊贵之家绝不会委屈惜珍,夫人为惜珍做些准备…”
双珠惊讶忙说道:“惜珍年岁还小,我定会好生安抚…”
关堂理说道:“原本惜珍可陪夫人再多两年,现在你我都该清楚,惜珍最好的去处就是出阁,不然…”
双珠看到关堂理笑的邪魅,立马领会,虽然不敢相信,但这些年什么冷冽的事情他没有做过,立马答应了关堂理的要求。
双珠坐在梳妆台边收拾着首饰选惜珍的嫁妆,没想到关堂理多年首次踏入房间找她就是为了质问她对待念儿的态度,为何关堂理无情至此,为何她多年隐忍付出还是不如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女人,为什么她要为了隐瞒她儿子的身世要牺牲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双珠突然竟然自己竟然开始恨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