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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凤仪山之所以叫凤仪山,只因为曾经的沧海皇后驾临过凤仪山,后才称之为凤仪山。

只要我等到凤仪山,迟早会等到她的。

带足了干粮,我窝在山脚下等了近三天来采药的人都是三两个一群的男子采药,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坐在这里三天干粮吃得差不多了,水袋里的水只有两口的量了,我正郁闷时见到一个骨瘦如柴约十岁的小童背着筐子走过来径直上去,这凤仪山本就是大,路险。即使是大人都要结伴而行,我忙拦住小童道:“此山险要,你个小孩一个人上去是要喂虎吗?”

那小童看了我一眼,有点固执的说道:“这山里没有虎,野猫倒是有几只,我母亲病了买不起药吃,我只能来采药,不可能怕几只野猫就不管家里的病母了吧”

我拿出钱袋给他锭银钱:“好了,你有银钱买药了,回去买要给你母亲吃吧”

小童看了看我手上的银钱似乎心动,却没有拿:“我母亲说过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我不要你的银钱”

我把手掌一翻,银钱掉在了地上:“现在这银钱不是我的了,我已经扔掉了,你捡起来就是你的了”

小童捡起银钱还给我:“我母亲说过捡到的东西一定要还给失主”

我惊讶于小童的固执,也敬佩小童的母亲将小童养的这么懂事。我看了看路上还是没有人上来,银钱是送不出去了,我跟小童坚持他也同意我跟他一起上山。

小童告诉我他叫金宝,八岁,家就住在山脚下不远的地方

金宝似乎很熟悉此山,走的顺行无阻,到时我一会儿呗石头绊一下,一会儿裙角被树枝勾住。原本计划保护金宝,倒成了金宝一直在照顾我。他认识很多草药,采一个就告诉我叫什么功效是什么,我听得稀里糊涂的,看着他手上拿着的草药好似都是一个模样却被金宝说出了很多名字

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山腰,我将水袋递给金宝,金宝没有要,采了个草药咬在嘴里吮了起来,他告诉我这叫丝丝草,杆儿内有水份儿吃了可以有助于舒心还能解渴,他递给我我也试着吮了,一丝甘甜瞬入心间,甚是好喝

我看着山顶还有些功夫,问金宝:“我们还要上去吗?”

金宝说:“有个药材只有山顶上有,我母亲说山顶的药材可根治她的病,我每次来都会去看,可都没见着,不知先人一步采了去还是这药材珍贵长得慢些”

我被金宝的孝心感动,小小年纪为了不确定的采药每次爬如此高的山。

爬到山顶我的腿都好似不是我的了,我立马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金宝则很仔细的找着那能根治他母亲病的草药。接近黄昏,我看到了晚霞,很美…

我看着晚霞总感觉什么人在盯着这里,我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金宝哼着歌找这草药,唱的竟是一个幼儿被亲母遗弃呼唤母亲回来的歌,我奇怪的问金宝:“你母亲好好的陪着你,你唱这悲凉的歌干什么?”

金宝边找草药边跟我说:“我母亲告诉我,这草药叫回归草,原本是个母亲,为了荣华富贵遗弃了自己的孩子,最后幻作了回归草,我母亲说这金娥草有灵性的,只要唱这歌,兴许就出来了”

我觉得荒缪,哪有草药是听了歌就能出来的。感觉金宝的母亲说话如此不着边际,金宝还真的信了。

金宝失望的走过来到我身边坐下,道:“此次又是白跑一趟,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我玩弄着手里的丝丝草,说:“我姓无谓,名两。”

金宝:“我可以叫你两哥哥吗?”

我点头,他的称呼让我想起了吴去,吴去也是叫我两哥哥的。不知道吴去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发现疼爱自己的外公竟是要夺她命之人呢?吴珍…现在过得又如何呢?

金宝怕晚上不好下山,就让我跟着他下山。晚霞很美,却实在不能继续欣赏。

到了山脚天色已黑,我有继续在山脚下的想法,可金宝坚持让我去他家休息会儿,我想了下觉得采草药的也不可能晚上过来,所以我就欣然同意了,我跟着金宝下山,却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似的,母亲曾告诉我深夜不能回头,所以我也不敢回头去看。只能跟着金宝加快了脚步下山去

到了金宝家,是比较破旧的茅屋。跟米儿药的住所比较还算好一些,金宝放下筐子就过去烧水,我打量着他的房屋,虽然不大却还有三间屋子,院子外还有一间更小的屋子,灯光还是亮着的。

金宝泡好茶递给我,就进到里屋去,我听到金宝的声音:“母亲,我今天结识一个好心的兄长陪我一起山上采药,夜深我想留他过宿”然后是比较孱弱的声音:“好,别轻待了客人,我实在是起不来去招待客人,将…将柜子里的点心拿出来…给客人吃…”我看到炉上烧着药罐子了。金宝才八岁就要照顾病母…真的好生可怜

我坐到小凳子上,烤着炉火,这药的味道都是苦的,我却觉得不及金宝的苦。金宝端着一个小盘子出来了,上面放着四五个小点心,金宝坐到我的对面,将点心递给我,我没有推拒拿起一个吃了起来,金宝将点心放在小桌子上,自己却没有去拿点心吃。金宝家本身不富裕,想想这点心定是款待客人的时候才拿出来的吧

我好奇的问金宝:“我看院内还有另外个屋子,是掌着灯的。我原本以为是你母亲住哪儿的”

金宝说:“那屋是外婆在住,外婆经常织布到深夜”

我有点意外,从我解除金宝到刚才金宝母亲交代拿点心给我吃的时候就意识到金宝的母亲是知书达理,比较在乎礼节的人。按照礼节主屋都是要长辈住着的,小辈住侧屋。如此重礼节的人为什么让自己的亲母住在侧屋呢,而且这主屋还有空房间的。

我虽然奇怪,但也没去深思。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吃完点心喝完茶,金宝就安排我到旁边的空屋住下。金宝就出去继续熬药,我隔着窗户看到侧屋依然灯火通明,金宝的外婆应该也是过了半百之人,为何操劳到如此深夜也不停歇呢

我拿出随身的名录,我翻看到林子大师第二十七徒的记述。琼海县不大,可我到底上哪儿去找这个人呢

直到旁边的屋子灯火熄灭了我才跟着安心睡觉,隐隐约约我听到织布机的织布的声音的时候我朦朦胧胧的起来,发现外面天还未亮。我看时辰金宝的外婆休息不过两个时辰又开始织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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