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楼,爵业看着正狼吞虎咽的绿衫少年,他也奇怪今天是怎么了,帮了他答应了他无礼的要求。
爵业问道:“你是几日没有进食了,如此仓促”
绿衫少年抹着嘴说道:“我是怕你等会儿悔了,所以能吃多少吃多少”
爵业回道:“我说请你吃,必定不会反悔。”
绿衫少年笑了笑,继续吃着饭菜,边吃着饭边与爵业说着话,他告诉爵业他叫如风。
就这样与如风相识,不知道为何爵业要这样的朋友,就在他这里赖吃赖喝却从来不心存感激的朋友,关堂家在遥北也有些许产业,这些日子爵业将如风安排在了竹林小屋里。闲来无事了就带着吃食去找如风聊天。
爵业刚骑上马,惜珍就匆忙赶了过来喊住了他:“兄长,你这是哪去?”
爵业些许不耐烦,碍于母亲的面子说道:“有些事情处理,你先回去吧”
惜珍忙说道:“兄长这几日时常不在府中,母亲甚是挂怀,所以让花儿多关心兄长”
爵业一听是母亲交代的,心中一软,说道:“只是会个朋友,不必担忧”
惜珍低头说道:“兄长已与其门家有了婚约,这样经常出行恐怕其门家的人听说会有意见”
爵业说道:“我所会的朋友与我一般是男儿,其门家知道了也无妨”爵业见惜珍不言语,看样子是不相信,伸手道:“你若不信,我带你一看便知”
惜珍先是不敢相信爵业愿意带自己出去,后是惊喜忙握住爵业的手,被爵业一拽上了马,向竹林小屋奔去。
在竹林小屋,惜珍正在煮着茶,看着爵业与如风说笑,原来爵业会的真的是个男子。
回到关堂府,关堂理派人来通知爵业,明天要到山中去打猎,让他做些准备。爵业不喜欢打猎,但是父亲已经通知了也不好推辞,只能让人准备明天的行装。
次日郊林,林中白雪皑皑,此时大部分的动物都在冬眠,出没的较少,关堂理、爵业、尊奉跟随着一个猎夫轻步走着,猎夫跟随着雪上的脚印,爵业看着父亲认真谨慎的模样有些奇怪,明明其他季候打猎更加容易,父亲却喜欢冬天的时候这样艰难的来打猎,而打猎的动物自己却从来也不食之。
冬季的林子格外的寂静,没有鸟叫也没有虫鸣,冰冷麻木。
半个时辰的跟随终于在前听到了另外生物的声音,走过去让爵业失望了一下,没想到是一只灰兔被困在了陷阱里,猎夫走过去两三下将夹子解开,将灰兔放生。
奉尊好奇的问猎夫:“为何放走这兔子?看这情况兴许这兔子是我们唯一的猎物了,难道是生了慈悲之心?”
猎夫说道:“二少爷,自我做了这行当早就弃了良心,这个时候虽然动物出没的少,但也有些动物如那兔子般来觅食了,想要得到大的收获,这个兔子就是诱饵,我们且跟随着过去,必定有大收获。”
奉尊明白的点点头,几人跟随着紧紧的跟随着兔子的脚印……
寒风袭来,爵业控制不住自己发抖,走了些许路,猎夫蹲下看了看脚印,皱眉,忙站起,回头说道:“老爷、少爷我们这次恐怕要空手而归了,我们抓紧走”爵业见猎夫有些害怕的样子,忙问:“怎么了,如此惶恐”猎夫指着多出来的脚印说道:“若我看的不错,这个脚印并非普通小物的,而是狼的。我们要趁狼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时候赶紧离开”
匆匆往回走,突然传来惨烈的哀嚎声,爵业要过去被理拦住,理摇头示意爵业不要过去,四人脚步加快,哀嚎声不断的响着,爵业意识到这个哀嚎声不可能是属于灰兔的,灰兔根本发不出如此响亮的声音,那到底是何物呢?不过就算是任何动物都会是狼的腹中之食、果腹之物。
再次响起的声音太过惨烈,爵业没能忍住,立马回头就跑,听到父亲命令的喝止声,却没有停住脚步,此刻不能再顾忌父亲的情绪了。
终于赶到了声音之源处,眼前的一幕让爵业呆住了。雪地上已经染上了血红的鲜血,白色的狼嘴中已经叼着一块掉落血滴的肉块,而对面是一头大鹿,它的脖子上不停的流着血,目光却很坚决,爵业发现了大鹿身后躲着的是一只小鹿,小鹿用小小的身子撑着大鹿颤抖的腿,雪狼将嘴里的肉甩到一边走向它们。大鹿忙用头抵着小鹿离开,但小鹿却不肯离开,雪狼一下子扑向小鹿,大鹿全力的用身体抵挡雪狼对小鹿的攻击。
爵业反应过来,拔起身上的剑,就要冲过去,却被一人阻拦,爵业回头看到是父亲,看着雪狼如此凶猛,他若是自己可拼命去救他们,可是若是伤及了父亲…
父亲忙拽着他离开,爵业只能跟着父亲的脚步,听到小鹿的哀鸣声,爵业忍不住回头看,正好与小鹿眼睛对视,小鹿明显站不起来了,眼神又看向大鹿的方向哀嚎,雪狼脚下的大鹿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爵业一时冲动,此刻雪狼只顾着吃得到食物也许不会发现他的,这个距离父亲也有时间逃离,若是被发现他也会全力的托住雪狼,绝不会让它伤及父亲的。他不能再犹豫了,立马甩开父亲的手,就冲了回去,一把将小鹿抱起就要跑,小鹿却挣扎的从爵业身上掉落在了地上,爵业忙再去抱小鹿,雪狼回头发现了爵业,雪狼的目光寒绝,爵业不敢去看雪狼的目光,在爵业怀里的小鹿也不动了,雪狼好似没有见过人,在爵业的身边踱步…
爵业手里紧紧握着剑,这样的寒风爵业却已经出汗,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