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厨房,我忙抢过其飞手上的糕点,坐在他的旁边吃了起来,其飞如更小的孩童般贪吃,其飞满足的说道:“这糕点做的真不错”
这该是解苏葵的误味之术效果,连我不怎么喜欢是干燥食物的人都觉得好吃至极。想到自己也学过误味之术,对其飞说:“你认识我较晚了,要是之前我也能做出这般好吃的”
其飞看了我一眼,表情尽是我懒得揭穿你,我也不想解释,因为万事要用行动证明,现在的我已经施展不了误味之术了。
吃饱后回到房间,看外面星空挺好,爬上屋顶,原本想吹笛,想起这里其路也在这附近,我就忍住了。
我心里有点盼着其路离开,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吹我的笛子了。
“怎么今天不吹奏一曲呢”
我吓了一跳,看过去竟是其路,忙站起来:“你怎么上来了”就要下去,其路却将我拽着坐了下来。
我刚要说话:“你…”
其路说道:“我就这样与你说会儿话,就好,你为何如此反应?”
我也不能直言罗雪是见不得我与他过于言语的,只能沉默。
其路问我:“你一定要做这个承主吗?”
我无奈的回道:“你也知道原由,既然我已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做这个承主”
其路叹息道:“今天下午听雪儿说你曾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又认识江羚江大侠,定是经历了很多,雪儿相较你却简单些,性子沉闷些”
我听到他说完,说道:“人不能过贪,此生一人相伴就好。你就好生善待我姐姐便罢,此次你背叛我姐姐我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未言语,不代表我不计较,来日若有再三,我却不罢休”
其路听我这么说没有生气,说道:“我明白你对我毫无感情,其义师兄也说过…你的心是何人都琢磨不透的,你看不上他也看不上我,我会好好待雪儿,只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他站了起来,跳了下去
其路提起其义我也无多感,其义只不过是到了适婚的年纪想找个差不多的女子成亲而已,不然也不会回到其石门就与其他女子成亲。
凉风飘过,我忙从屋顶上站起来,跳了下去。
刚走进房间,我感觉身后有亮光,我一回头看过去,一道光从窗口穿过来一下子刺穿了我的右眼,刺进了我的右眼,我疼痛的捂住了眼睛,倒在了地上,眼睛不再疼痛,我摊开我的手全是血,我忙掌灯开始处理我的伤口,我不能让罗雪知道,这样她会担心的,照着镜子,右眼跟原本没什么差别,刚才好似有个东西刺了进去,说是幻觉,这流的血是真的。
感觉很困,我就倒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刚出去就听到一群人在议论纷纷,我虽好奇没有多问,决定去找其飞玩,我到院子里看到其飞对着坐在桌边凳子上的其路罗雪说着话:“真的,我刚才听前辈们说着呢遥北的无谓府本也算是大户人家,一天却满空黑气,似有什么怪异,听说神剑山庄的江大侠带人前去,也是受着伤从无谓府出来的,听说闹怪的什么珠子被毁了,无谓府全府上下却一瞬之间全消失了”
其路说道:“飞儿,你别说得那么邪乎,定是传言”
不是传言,绝不是传言,若是传言能让见过那么大世面的林子大师的徒儿们那么惊慌吗?无谓府、江羚、珠子被毁…
难道是灵幻珠?
灵幻珠难道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我虽听到他们说灵幻珠是怪邪之珠,可在我身上几年无事,我就没当回事就随了回越的心愿,可是再一想连那么厉害的神剑大侠忌惮也不忍心毁掉的东西怎会是在我身边的时候帮我解决问题那么简单?
我让回越带走灵幻珠错了吗?
罗雪看到我,走过来问我:“霜儿,你怎么了?你为何这种神情?”
我呆呆的说道:“那个珠子有可能是灵幻珠,我有可能又做错了事情”
罗雪惊讶,又安慰我说:“不是说珠子已经被江大侠毁了吗?已经没事了”
我攥紧拳头,说:“可是…无谓家的人都没了”
罗雪忙抱着我说道:“霜儿,这不能怪你,是他们贪图灵幻珠的力量,是他们从你身边偷走了灵幻珠,这不能怪你”
我忍着的泪还是掉了下来,说道:“可是…我明明是可以阻止的”
罗雪安慰的拍着我的肩膀,我却感觉身体很轻。
我站在往遥北的方向,望着,望着…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算决定与无谓家再无瓜葛,我也不希望无谓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灵幻珠不是被毁了吗?他们能被灵幻珠带到哪里去呢?
水上起的波澜吓了我一跳,我回头看过去是其飞。其飞走过来对我说:“我才听说原来霜哥哥曾是无谓家的人,我不知道…不然我是不会让霜哥哥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无力再跟他说话,只能沉默的去看江水,其飞看我没有不言语,也不像平日话多,坐到我旁边陪着我。
黄昏尽,夕阳消,月与星,闪耀空。
我忍不住吹笛,吹奏着吹奏的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愧疚自己的决定给其他人带来的麻烦,为什么我每次的选择都是错的,无论去与留无论抓紧或放手,最终我都是错的。
我放下笛子,其飞说道:“之前听其路师兄说你会吹笛,我还不信,没想到这般好听,这是我最好听的笛声了”
我看向其飞,他的眼眸如星空般干净,他还是小,若是能听出我旋律里的悲凉就不会觉得好听了。
我对他说:“我们回去吧”
其飞高兴的站了起来,伸出手,我疑虑的说道:“你不会故意抓住我又放手吧”
其飞翻了个白眼,对我说:“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不好?”
我抓住其飞的手,他竟真的将我拽着站了起来,就算其飞是小孩但也是懂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