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看凤陌寒并无其他表情,想来凤陌寒应该是收惯了这样的信的,就托辞离开了。凤陌寒对着随从说:“刘钊,跟在我身边伺候,你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名唤刘钊的随从忙俯身表明心迹:“奴才晓得!”
回到书房的凤陌寒,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如果舒颜在一旁的话,肯定可以发现凤陌寒此时的神情哪里还有往日的清冷孤绝,那眉目间的温暖怕是要将冰都给融化了。凤陌寒打开了信,神色虽未变,那泛白的关节却是泄露了此刻的心情,到最后,只狠狠的将信甩在了地上。
呆坐了许久的凤陌寒,最终还是又将信捡了回来,又将信小心的叠好重新放入了那只画有兰花的信封。然后凤陌寒从书柜处取出一个木盒子,将信放了进去,却没有放回原处,而是飞身将木盒子放在了书柜的最高处。做好了这一切。凤陌寒就出门了。
舒颜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想问问今日凤陌寒想吃些什么,才发现,凤陌寒居然不在,舒颜疑惑的自言自语:“什么时候出去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不是说好了以后出去都要互相交代一下的嘛!”最终舒颜还是耸耸肩,看样子晚饭应该是不会来吃了,自己干脆也随便吃点好了。
舒颜是被容瑾烨的敲门声给惊醒的,穿戴整齐的舒颜打开门就见容瑾烨满带忧色的看着自己:“怎么了,难道我姐姐出事了!”容瑾烨的铜鼓扇将舒颜敲打个正着,说:“乌鸦嘴,你姐姐没事,有事的是你的未婚夫婿,你表现的机会来了!”舒颜满是疑惑的看着容瑾烨:“我的未婚夫婿?”半天才转过弯来,自己的未婚夫不就是凤陌寒:“凤陌寒怎么了!”
“今日他醉了!”舒颜诧异的看着容瑾烨,说话的功夫,人倒是已经来到了凤陌寒的房外,正好瞧见凤陌寒像一滩烂泥似的伏在桌子上:“往日你们喝酒也没有喝成这样啊,今日怎么喝的这么多!”容瑾烨为难的看了一眼舒颜,只说:“今日鸿宾楼进了一款新酒,味道确实极好,起初酒劲不大,表哥就多饮了些,哪知后劲如此狠厉!半路上表哥就不省人事了!”“那你也不能将人放在这里呀,万一着凉了呢!”
凤陌寒将扇子挡住自己的神色,讪讪一笑:“我这不是着急找你过来吗,我又不会照顾人。”“那你现在还不过来帮我将他抬上床!”容瑾烨自知理亏,当然舒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将凤陌寒安置在了床上,舒颜吩咐容瑾烨将凤陌寒的外衣脱了去,自己就去打来一盆温水,仔细的擦拭凤陌寒的脸和四肢,容瑾烨见没自己什么事,于是便起身告辞了。屋里便只剩下了凤陌寒和舒颜两个人。喝醉酒的凤陌寒乖乖的躺在床上,那一刻看起来就像个天使,鬼使神差的,舒颜俯过身去,心里却想着偷亲一下总不会被发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