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危微微低头,不由想起了衣武的那些藏品,心里不由火热了几分,轻轻地舔了舔嘴角,默然想道,原来武姐姐还是个小富婆呢。
当初呢,是凉危不太懂这记有天赋的剑是何等的珍宝,可现在明白了,心下更是后悔起来,早知道当初就多带上几把了....
想着想着,凉危不由将重新挂在后腰上的镜牙抽了出来,拿在手上细细审度起来。
镜牙再度露在那兄弟二人的眼前,此刻已然不是之前那时战斗的氛围,所以,墨氏兄弟二人此刻便是卸了警惕,眼神炽热的看着凉危手中的镜牙。
毕竟镜牙是属于在名剑之列,可是他们现在最为想要的武器。当然,有条件的话,谁也想能挑一把能和自己天赋相得益彰的名剑,可是这“挑”一字,哪有那么容易。
凉危低头轻抚着镜牙,心中却想着,战斗之术,以主争无非是速,技,力三要素,而以辅策之术则是诡,控,暴;而我现在如是强需一项的话,控才是必不可缺的。可是,有什么天赋是有控制效果呢。
想着想着,凉危不禁长叹了口气,然后便将手中的镜牙一转,反手攥着镜牙向后腰一近,归鞘。
此动作罢,墨氏兄弟二人那直愣愣地眼神才微微退去几分。
墨子蕴见凉危杵在那儿,也不再说话,气氛不免有几分尴尬,随即便打破这局面,道,“凉兄,咱们何时出发?”
凉危闻声看向墨子蕴,心里不经意地想着,这二人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若是想跟着,也罢,好自为之就好。
“再说。”凉危扔下这一个词儿就转身进屋中去了。
墨子蕴略略有种热脸贴到冷屁股的感觉,脸色也是略有几成尴尬。而墨弋蕴则是看着凉危的背影,反感地撇了撇嘴角,心中十分不喜。
凉危回去后,便上楼去往衣言的房间走去,他站在门口,张口请声说道,“言姐姐,你醒了吗?”
屋中却没有声响穿出来,凉危不由得心中疑惑起来,又等了一会儿,凉危又是张口叫喊了一番,此次声音也是提升了些,可屋中还是没有动静,凉危的眉头不禁挤了挤,心中也是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随即便是用力推门,强破而入,一入门,凉危便是直接向床上看去。
可凉危这一眼瞅过去后,便赫然看到还在熟睡的衣言。当下,凉危那颗刚刚才悬起来的心才慢慢放下了一些。
凉危这才走上前去,站在衣言的床前轻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衣言那娇嫩的脸庞,虽然只是手指尖端,但从那儿传来的触感还是滑进了凉危的心扉,
细软,嫩滑,如玉温软,似水柔和。
凉危的心尖儿不由颤了颤。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有几分心虚,随即便是立刻挪开看向衣言面庞的眼神,四处乱撒起来。
可这目光一撒,却是撒到了不该撒的地方。
此时季节正属初夏,早上空气虽然微凉,但也已然不是冬春之季了,故此,当属凡人的衣言也是顺着气候,休息时所用的被褥都属偏薄的。
于是乎,凉危的眼神就放在了盖在衣言身上的那薄薄的被子上,。
咦?不知凉危看到了什么,心中忽是疑惑起来了。
凉危定眼又看了看,终遂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嘛。),伸出手指朝着那十分突兀地小点儿戳了戳。
这下,衣言似乎很敏感,睡梦中的她不由自主的抬了抬下巴,虽然闭着眼,但她眉宇之间似乎有些舒适。
凉危看着衣言的表情,愣了愣,随即又是好奇地戳了戳。
可这下戳过之后,床上熟睡的衣言忽然轻轻扭动了身子,竟还是没醒。
衣言停止扭动之后,凉危又向着那儿看去,明显的看到,那个豆点儿变大了丢丢。
就在凉危还想去戳的时候,衣言忽然叮咛一声,似是醒了。
凉危立刻转过视线看向衣言的脸,果然,衣言那长长的睫毛正在轻微的抖动着,眼皮也是慢慢抬了起来。
清秀靓丽的眼眸渐渐绽放,凉危看着看着竟是看呆了去。
虽然衣言的眼睛天生带着些亮人的神韵,可衣言初时睡醒的眼眸,还是掺杂着些许慵懒和小惬意。
这两种东西一齐出现在衣言眼中,再加上衣言那张绝美的容颜,此刻却是突显极尽的魅惑。
凉危的小心脏此时已是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咚咚咚,跳的如此强烈,以至于连凉危自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衣言睁开眼后,就是一眼看到床头站着的凉危,她似乎是刚睡醒大脑还没开始工作,竟是不敢相信眼前有人,于是她便是微微擎起身子,拄着一个胳膊,另一个胳膊则从被子下伸出来揉揉眼睛。
可衣言不知道,她这一微微起身,那原本恰恰盖在脖颈的被子却是渐渐滑落了些,露出了部分雪白的香肩,同时那散滥着的秀发更是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此番景像尽显风姿。
凉危从未如此心动过,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甚至让凉危自己一度以为自己的心脏出问题了。
毕竟凉危活了两世,仍然是个小哥,未经人事。
衣言揉过眼睛后,发现眼前的确是站着凉危,脑回路一时也是没转过来,竟是兀自轻轻一歪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嗓音也是十足慵懒、惬意,“咦?小危危在这儿呢。”说罢,不知道她又是想到了什么,竟是嘿嘿笑了起来,笑声中还有着丝许坏坏的韵味。
她这一歪头,颇是调皮,显得更多的是娇憨。
这番动作真的是把凉危苏到了。那种从脚底渐渐苏到头顶的感觉,着实让凉危诧异。
凉危的心跳跳的太猛了,血液被泵至全身,素来显得白皙的脸此刻都是通红。
接下来衣言的动作更是过分,她刚看罢凉危,便又扭头看了看外面,以着那种极其让人沉醉的慵懒说道,“早上了。”然后竟习惯性的正直坐了起来,伸起懒腰来了。
任由着被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一片雪白又迷人的春色风光。
凉危这下是真的懵圈了,他看着眼前的景色,眼睛却是不由自主集中在了那傲然之上的两个粉色小豆豆上。
眼睛直直的,聚精会神地有些异常。
这时忽然有细弱的风从窗子外吹了进来,衣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这时,她好似是终于清醒了少许。
衣言转头便再度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凉危,凉危此刻也是从那儿挪开目光从而对视上了衣言的双眼,凉危赫然发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没了之前的慵懒,只剩下了清明。
空气在此刻是突然的沉默起来,二人就这般对视着,对视了好久。
衣言的耳尖儿先开始发红,然后脸也开始渐渐发红,最后更是通红一片。
终于,一声极其尖锐还拉着长音的“啊”骤然爆发。
衣言内心的潜意识下从来都没有把凉危当作一个孩子看待过。
凉危的心神终是回归了几分,他更是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向外逃去。
没错,凉危活了两世,这是他人生上真正的第一次,“逃”。
凉危一股脑儿的向外跑去,不知不觉中更是运用起了混沌之力,三步两跃间已是从这个院落中逃窜出去了。
衣言看着落慌而逃还随手关门的凉危,脸色更是血红一片,当下便是“嗖”的一下钻到了被子下面,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衣言缩在被子下面,脑海中却是不断浮现之前凉危的那个眼神,直愣愣的,直的都呆了过去。可越是想,衣言的脸就越加滚烫。
到了最后,衣言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再裸睡了。
而这边凉危出逃之后,也是瞎跑一气,最后停下来后,一直都在用手拍脸,好让自己清醒点。
可凉危脑海中一直是之前的那些画面,挥之不去,就像被人用刀刻在心里一样,抹不去,挥不走。
凉危的心还在怦怦的跳个不停。他不解,他即是不知道自己为何异常迷恋刚才那些画面,也不懂自己为何心脏一直在高速跳动。
可他以着本性的总觉得这些种种都是极其美好的,衣言的那轻轻歪头一笑,尽是占满了凉危的心扉,一阵阵心苏,一阵阵悸动不停地活跃在心间。
那些都十分甜美,十分美好着。
此时此刻,不同位置的二人脑海中都是在浮现彼此的身影,心中更是不由自主的不断的浮现对方的好,浮现对方的一颦一笑。
站在庭院中的墨氏兄弟二人老早之前便已经回去了,回去修习也好,回去熟悉长剑也罢。反正,没在这儿了。
凉危、衣言两人都是在那儿不动着,兀自回味着,又或是调整着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这太阳也是已经爬上了三竿,落在了头顶上,肆情的照耀着,而这和煦的风也吹吹洒洒着,很是逍遥;天边的浮动着一片又一片,更像是在张扬着纵享着自由。
景色初好,夏季初临,可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告示着,春季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