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一岁了,读五年级,本来和文茜可以读到六年级的,但是按照这个学校的教学制度我们的年龄还没达到,所以留了一级。回想今年的日子一点都不顺畅啊。
文茜不知道从何时有了一副大小姐脾气,和她说话时总感到莫名的火铳。但我要忍耐,矜持,我要做一个落落大方的善良少女。
在一堂数学课中,老师布置了些作业接着去会议室开会教室里的同学们开始变得无法无天了。大家丢着小纸条、纸飞机,有的还像天女散花一样撒着碎纸片,吹的吹牛,八的八卦,吃东西的吃东西,整个教室像爆米花机一样,砰砰砰。奶奶说过,在这种情景中像我们这种学习好的同学正是一种磨炼的机会,一定要做到坐怀不乱,镇定自若。
当文茜跑来和我坐在一起的时候,我那种心态早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她不是坐着,而是向我周围的朋友讲笑话还不停的拍桌子我都没法写字了。我的忍耐度都被她戳破到0.00000000了。
“喂!你能不能放下你的手,不要拍桌子!”
“喂什么喂,我有名字。再说我拍桌子关你什么事了,这桌子又不是你家的。”
“你都让我没法写作业了”我感觉我手中的圆珠笔都要被捏得粉碎了。
她拉开我的手看了看我的作业本翻了一个白眼说:“字迹很工整嘛,我哪里打扰到你。”
真是忍无可忍了,我猛的站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把自己的书用力的摔在地上还差点打到她了。“滚!”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抖,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对别人。
她脾气更大了把我摔出去的书又丢在我身上,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随后又补上一句:“我凭什么听你的,这里又不是你家。”
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只知道心情愤怒伤心。而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她不会为这件事感到一丝一毫的伤心,只有满满的愤怒。当初那个天真活泼的她去哪儿了,怎么变得这般娇气,而我又怎么,怎么这么爱发火。
“哟,有女生要打架了,看戏,看戏,哥们都聚过来看戏。”我们班那个最丑有最会惹事生非的男生李潘安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们。
我握紧拳头眯起眼睛,看向那男生,嘴角微挑道:“哦?你想尝尝被揍的滋味?”
“不是我,是你,要胸没胸要脑没脑的脑残瘸子。”听他这么说我捂了捂自己的左腿,才想起我的双腿有隐疾不能参加剧烈活动。
在一个夜晚,我和文茜出去捉萤火虫,顷刻之间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跑着跑着我拉伤了双腿是文茜把我背了回去。那时戴叔叔带我去医院才查出,我的双腿部分肌肉已经坏死,不能做剧烈活动和运动。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两三个同学坐落在一起看着我们,还有两个男生自觉的拖着凳子坐在他身旁。
文茜把自己的书重重的扔向那个男生,接着传来一声惨叫。那男生愤怒的把书丢在地上指着文茜怒目圆睁睁的说:“你TM找死啊!”
文茜自然也不甘示弱,双手抱胸神气十足的走到他面前嬉笑着说:“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去找死啊,行,那你一头撞死算了,如果你嫌这个地方小,你可跑到四楼跳下来,那个地方大,足够容得下你这具白骨。”
“你”那男生脸都气绿了,跳起来举起拳头要打在她脸上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松开了手。接而坐了下来,抖着右脚说:“我不和你这种女流之辈计较,有损本大爷的形象。”
文茜的气场一直很足,就在刚才李潘安举起拳头时她也没有丝毫畏惧,就这样瞪大眼珠看着他,“哟,大爷挺牛的嘛,刚才还想打我,你怎么不长两只翅膀飞上天,或是变点什么超能力让大伙看看啊。”
李潘安用书捂着头趴在桌上不理睬她,我估计他现在是想找个洞钻进去吧。
文茜捡起书又重新坐在我旁边,她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刚才真是吓死宝宝了,还好是一个怂货。”
我会心一笑:“刚才对不起啦。”
“不是说了吗,你和我之间不需要说什么谢谢对不起的,反正我们吵的不是一两次了,总会和好的对吧。”说完她向我挑挑眉,“快下课了,作业还没做完,不如芫芫……”
“免谈”
“我只是让你教我……”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像只小猫一样。
我思考了一下说:“还是免谈,每次教你的时候,你都偷偷的抄上去。”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好吧。”
当我要教她时她竟然把我的作业本抢去吵了,“不是说好最后一次吗!”
“对啊,我又没说最后一次什么,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抄作业啊,拿过来吧。”她还厚颜无耻的向我伸出手。
我生气的向她手心打了一下,她又笑嘻嘻的说:“开个玩笑嘛,至于这样吗?好疼啊。”
很疼吗?对不起喽。
我轻轻捏了捏她肉乎乎的手以示歉意和关心,没想到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不放。她属螃蟹吗?钳人的手劲那么大,好痛啊!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她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我,“我们扯清了。”
“叮铃铃,下课时间到,老师们辛苦了。”闹了这么久竟然下课了,我还有两题作业没做呢。
“欧耶!下课了,太好了。”她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我,“作为朋友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老师一再强调不能给同学抄作业,不然他们自己是不会做,作为朋友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我立刻藏起自己的作业本,“不行,你自己做。”
“切,小气,我自己找别人去。”说完,她得意洋洋的去找别人了。
“喂!”真是快被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