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旁人,王正林大胆的上前拥住夏朵薇,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沁人的幽香传来,直让他神魂颠倒。
“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抱住你不放开啊。”他喃喃的说道。
没有了旁人,夏朵薇也放开了很多,两人心心相印,她自然也是爱他的,听到他如此说,心里也是甜丝丝的万分甜蜜。于是也双手反抱住他,嘴里却还是故作别扭的说:“你别太过分了哦,万一有人进来看到怎么办?羞死人了------”
“夏朵薇------”王正林突然打断她的话,“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嗯?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你刚刚和她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给你说,我也是。”
夏朵薇轻轻推开王正林直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明亮透彻,脉脉含情。
“好”夏朵薇轻轻的答应到,粉嫩的脸颊上充满了喜悦的容光,她相信他的心,只要他不离不弃,她也必定生死相依。心里是这样想,但是如此肉麻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她相信他是懂的。
王正林当然懂她,他知道她万难开口说什么甜蜜的话,但是这个“好”字已经是承诺,对他来说也够了。
两人静静的相拥,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洞外簌簌的下着细雪的,一片寂静中只听到凛冽的北风呜呜的吹着,却无法影响热情相拥的两个人。
不过,很快的,年轻气盛的王正林就无法再满足只是相拥,怀抱里那个曲线玲珑的胴体以及少女的幽香就像是一个小爪子不断撩拨他的心弦,让他心慌难耐,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慢慢的嘴唇向下,很快找到让他魂牵梦绕的绛唇,先是轻轻的啄闻,渐渐不再满足表面的接触,无师自通的悄悄将舌头探了过去,一下就碰到了夏朵薇的丁香小舌,温香软糯气若幽兰,那滋味如被一道闪电击中,真是人生从未有过的刺激。
夏朵薇虽然年龄比他长,而且还活了两世,但是以前一直是养在深闺极少出门的,又没有谈过恋爱,哪里懂得这些,一不小心被他碰到了舌头,吓得一把把他推开,随手就是一个耳光。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不知道人和人之间竟然还可以如此的亲密,一时间被吓到了。
王正林被打蒙了,满腹的火热被浇下一桶冰水,有些迷惑又受伤的说“你打我干嘛。”他表现得好像是少年老成,实际男女之情也是懵懂不知,此时被拒也有些伤面子。
夏朵薇看他可怜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过意不去,两人又是情侣,要是在现代,亲个嘴而已简直太平常了,不过在古代就有些不合规矩了。
“谁,谁叫你这样亲我,我们还没成亲呢。”夏朵薇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终于找了个由头。
王正林一想,也对,两人并未成亲,虽说夏朵薇一向大大咧咧并不讲究俗套,但是这般没有规矩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当下赫然,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夏朵薇,我是情难自禁而已,谁叫你诱惑我。”
夏朵薇咬牙切齿的骂道:“臭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还怪我哦,混蛋!”
王正林嘿嘿一笑:“好吧,好吧,我的错,对不起了夏姑娘。”说完,学着戏文里的酸书生,夸张的行了一礼。
夏朵薇被他逗得噗呲一笑,尴尬气氛终于烟消云散,王正林重新又拥住她的肩头,这次规矩了很多。
“我就抱抱你,不做其他,你陪我看看雪吧,这雪下得真美。”
“好”夏朵薇并不矫情,甜甜的回道,也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两人歪着头相拥着看雪。
“夏朵薇,嫁给我吧。”王正林请求道。
“好!”夏朵薇毫不犹豫的答应。
洞外飘飘洒洒的雪花,树枝上通透的冰凌子——好一片冰雪世界。
洞内红红火火的篝火,交颈相拥的两个丽人——好一个温暖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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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谷甜蜜与温暖同时,大周国在这个冬天风雨飘摇,蒙古国在大周国零星的抵抗中缓慢推进。
杨义虽病重,也确实是将才,依靠他英明的统帅和连日的大雪终于将蒙古国进军的脚步缓了下来,苏赫巴鲁也需要整顿已经占领的地区,因此决定暂缓进攻,等到明年开春再战。
蒙古国停止了进攻,周国的百姓却仍然没办法缓过气来,因为在战乱中停止了生产,没有粮食深冬里就只有饿死冻死,更何况大周国到现在也没有拿出抵抗强敌的有效措施,杨义又越病越重,漫天的风雪带来的也只是死刑的缓期罢了,全国上下仍然笼罩在一片悲戚和绝望中。
而对哪些真正掌权的人来说,此时考虑的不是兵临城下的蒙古兵,更不是哀鸿遍野的老百姓,他们考虑的只有两个字——夺权。
老皇帝病情在寒冷中愈发重了,眼看出气多入气少,面如金色时日无多。二皇子如果不在此时翻身,一旦老皇帝驾崩就将万劫不复。大皇子也需要在即位前扫清障碍,更重要的是,扫除一切障碍后来年才能心无旁骛的对付蒙古军,进而巩固他的统治。
眼看阴谋笼罩中的京城,一场夺嫡大战即将拉开。
年初一,宫中设宴照例款待所有京中三品以上大臣及家眷,老皇帝病重未出现,由大皇子代替参加宴席,一碗本该由大皇子喝到的富贵芙蓉汤,被大皇子赏给服侍的小太监,不料小太监猝死,很快查出是中毒,顺藤摸瓜找到下毒者是二皇子的人,牵扯出二皇子和尚书王崇之勾结造反的阴谋。
大皇子和宰相张明良大怒,以雷霆之怒很快派兵围住了二皇子府邸和尚书府,二皇子和张尚书的府邸上千人口被抓。
一时间二皇子兵败如山倒,原来对夺嫡还在观望大臣门立即将风向投向了大皇子,到底是二皇子真的投毒还是大皇子自导自演,无人敢再追究,这场夺嫡之战已然见了分晓。
大夫人心慌忙乱,急急回到父亲家中,王崇之被抓她并不心慌反而拍手称快,对这个男人她已经是不抱丝毫的幻想,但是两个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啊,父亲怎么可以把两个儿子也抓了,今天她回来就要要父亲帮忙放了她的两个儿子。
张明良在书房等待女儿,他知道她肯定会回来找他的。看到慌乱的女儿,他示意她别慌,招呼下人看座上茶,他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用盖子撇开杯中的茶叶渣子,呼呼的喝了两口。
大夫人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抢先说道:“父亲,大皇子来抄家,怎么把松儿两兄弟也抓了,他们可是你的亲外孙啊。松儿的病症刚好,不要被牢里那些牢役一吓,莫要再吓出病来啊。”
“你呀,就是性急,听为父给你说,松儿姓什么?”
“自然是姓王。”大夫人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迷惑的回答道。
“你又姓什么?”
“自然是姓张。”
“这就对了,自古以来夺嫡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松儿毕竟是王家的人,要让他们两兄弟活下来,你说是外公亲还是父亲更亲?今天我放过他们,明天他们可不会放过我。”
大夫人终于听懂了父亲的意思,如遭雷击般一下瘫痪了地上,看到自己最亲最信任的父亲,还是那般面容,满脸的狠厉却是那么的陌生。
“你是我的女儿,自然是我张家的人,你知道我是最疼爱你的。你的余生为父也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如今杨义病重,万一杨义一死,兵权自然是落到他儿子的手里,他儿子去年刚好死了原配,我已经请示了大皇子,他会将你赐婚给杨义儿子做填房,依然做你的大夫人,荣华富贵享用一生。”
张明良上前扶起女儿,殷切是说道:“女儿啊,你莫要怪为父心狠,你是最知为父雄心壮志的,以我的大才,怎可能一直屈居人下?大皇子驽钝凡,唯我马首是瞻,只要你嫁给杨义的儿子,军权也就都在我们掌控中,明面上是大皇子当权,暗地里这天下还不是我们父女二人的了。”
张明良滔滔不绝,大夫人恍若未听,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父亲,原来我也只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