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和面前的老头，也就是他那所谓的师父，他们之间只有利益，他帮他修复丹田，他帮他试验那些新研制出来的丹药，有几次差点被丹药中的猛烈药力将经脉给撑爆。
当时这个老头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一直看着他疼得在地上打滚，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直到他快要撑不住了，他才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撑住了你可以成为人上人，撑不住你就只能死掉，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自从那之后他对他没有起过一丝好感，就连表情都一直是淡漠或者看好戏的样子。
面前的老头不仅有让人试药的癖好，还有赌博的癖好，甚至是下注的东西都要他来选，只是一直让他搞不懂的是，他在这老头身边呆的时间也不短，为什么依旧不知道这老头是从何得知的消息，天下的事情几乎是有一半他都知道。
就那上次一位来自帝都的神偷想要知道雁南帝国虎符在哪，他都知道，虎符是在帝后手中，这就够让他吃惊的了，堂堂一个雁南帝国竟然将虎符交给了帝后，这说出去简直是让人吃惊的撞南墙。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那神偷还真信了，人家还真偷到了虎符，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历代帝皇不是将虎符放在自己手中就是将虎符交于自己信任的将军，然而虽然不会将虎符放在旁人身上太久，但也不会放到帝后手上啊！
然而更让他意外的是，近来有一次燕南帝皇竟然亲自来拜访他，甚至还向这老头行礼，当然他们谈事情时他是不会出现在这老头身边的，所以他只在门外等候了片刻。
当帝皇出来见到他时竟然还一脸我们很熟的样子，甚至跟他套近乎，他的心里也顿时明白这是沾了那老头的光，所以莫虚城才会被雁南帝皇划分成雁南帝国人。
这也足以证明面前的老头身份是多么神秘，人又是多么可怕，淡淡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微眯盯着桌上的两杯茶具，心中了然，看来是有人来过了。
百里炼见莫含皓一直盯着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茶具，眼眸幽暗，随口说道“刚刚是你霁月师兄来过了，陪为师喝了杯茶。”
莫含皓诧异，不是因为那所谓的霁月华，而是因为这老头还是第一次会像他解释，沉默一会，将心底的情绪压下去，目光再次看向百里炼时是一种探究的目光。
余光瞥向炼丹炉，顿时了然，这是又炼制了丹药让他试验吗？看刚刚老头的样子应该是这次的丹药有副作用，否则也不会这个样子。
这么想心里便一阵轻松，每次当这时他都会将生命看的很轻，因为他知道或许有一天他就会在试丹时死亡，从当初第一次和他交易时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莫含皓随意坐到一旁，目光盯着炼丹炉的丹药，仿佛是在等吃饭的小孩。
百里炼也没有在说什么，依旧继续炼丹。
两人就这样各自不语。
砰
殿内门猛然被打开，君熙墨抱着凌清菡，目光锐力的扫向炼丹的老者，余光瞥莫含皓，淡淡的看了眼，目光又看向百里炼。
百里炼没有抬头，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炼丹炉，淡淡的说道“把她放到床上，徒儿你去拿些寒竹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