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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集市

小宽儿一行人偷偷的回到村子,发现这里早已经是面目全非,无法生活下去了。于是他们只能前往集市去,这个集市是附近十几个村子的聚集地,村民们都在这里进行交易。

这个集市并不是太大,他的格局在于能够容纳很多很多的人,中央有一个大的类似广场一样的,四周全是石头砌成的房屋,有三楼的,也有四楼的,一楼的也有,有许多类似旅馆一样,许多行人和小商贩就可以在这里租住。中间的广场还搭有一些草棚,可以在这里摊售货物。东南西北也都留有通道,方便进出。

“爷爷,这里好大啊。”

这里早就有了许多人,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山脚下那个村子被人屠杀干净了,连房屋都一并烧毁了,小孩都没放过,惨啊。”一个人如此说着。

“我一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干的,太狠了。”

“我听说是山贼呢?”

“哪能呢,山贼一般只是打劫一些货物,哪会这样杀鸡取卵,把全村人杀得片甲不留,房屋都烧了。”

“说得也是,太惨绝人寰了。但是我听说其他村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有几个村子已经商量出来,已经把这事情给报上去了。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管不管这事情。”

“唉,不好说。出了这档子事情,大家都感觉到害怕了。说不上什么时候,我们那个村子也遭遇这类事情就惨了。”

大家聊完也都干各自要紧的事情了,虽然内心深处表示同情,但是也无法做点什么,毕竟大家都只是普通的小商贩也或者是村民罢了,打铁的也就打铁去了,做饼卖的继续做饼了。

“小宽儿他家舅舅就在前面不远呢,我们只能去投靠他了。”爷爷这样说着。

小宽的舅舅叫李磊,是一位铁匠,手艺不错,他年轻时候做过押镖人,也算见多识广,用他的话来讲,他是这里少数不多的去过大城市的人。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和人唠唠叨,他还说过,他见过在天上飞的老虎,有翅膀,有斗车那么大,喜欢吃人肉。还见过,能钻地的四脚蛇,差不多四五米长,能讲人话,能喷毒。

人们总是觉得他说话大多是虚构出来的,不可信,听起来像是神话故事,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这世上怎么能有那样的生物。

见过了舅舅,小宽儿一行人也算是安稳下来了。舅舅还有一个儿子,叫李关。但是妻子因为以前一起给人押镖的途中出了意外死了,从此就是他们父子相依为命,儿子烧火,他就打铁,日子也不算差。舅舅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房间不大,有三间屋子,几个人凑合着住一间,也算将将就就。平日里没事,张明飞也一起帮忙学习如何打制铁器。舅舅也喜欢小宽儿,说这外甥白白胖胖的讨人喜欢。

时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几天过后,村子的惨剧,谁也不愿意提,有时候想起来的时候,小宽看着舅舅眼角挂着泪花,表情慎重,好像暗暗思付一些事情,他还小也不愿意再提。

一天,舅舅突然想着要打造几件趁手的兵器出来。让自己儿子和张明飞也一起来帮忙。他把火炉里面的东西都掏干净了,然后进屋拿出了许多的煤炭还有木材,还有一些编制物里面装着各种矿物。

他先生火,往炉子里面放木材,等全都燃烧起来后,就放进去煤炭。冬天快来了,天气很冷,他光着膀子,下面一条裤子,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大铁锤。

炉子里面的火焰因为温度过高逐渐变换颜色,先是红色的,渐渐变得淡蓝起来。舅舅拿出铁矿石放进火炉里面烧得通红,再取出来,放在台子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起来,双手挥洒,汗水滴滴的掉落,滴在烧红的铁块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红色的铁块在他的捶打下变形冷却,又变成黑色的。他继续放进去烧,取出来继续敲打,慢慢的铁块里面的杂质就去除得差不多了。

他就往铁块里面加入其他的矿物甚至是一些药材,忙活了几个钟头后,铁块变成了亮银色,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逐渐成型。

他叫来张明飞小宽儿和自己的儿子,各自给他们一块那样的金属,一块差不多有十来斤重,小宽儿抱着还有一些吃力。

“这个东西,你们留着,以后我教你们打造武器,我还要教你们习武,每天锻炼身体。”

张明飞早就看出舅舅有一些本事,现在舅舅要教给他们,他心里甚是高兴。

“你们现在收拾一下,待会我要带你们去山那边锻炼。”

“好。”两个十七八的少年显得很是兴奋,小宽是迷迷糊糊的,他似懂非懂的,抱着金属块,跟着哥哥蹦蹦跳跳起来。

他们带上干粮,和舅舅一起走了一天多一些。来到一个陌生的山上,找了一处空地。小宽儿是受不了的,他走不了多远就再也走不动了,只能让舅舅抱着。

还没等休息,舅舅就要开始教他们练习。两个十七八的少年加一个七岁的小孩,站成一排,全都扎起了马步。

“我和你们一样年轻的时候,曾拜上虚门学习武艺,因后来和我妻子结识后,就一起行走天下干起了押镖的活儿。现在我要把我在上虚门学习到的东西,都教给你们,以后遇见什么事也能够保护好自己。”

“练武就必须要先练气,一个人气不够,不论练什么都是没用的。马步一定要扎得扎实,过几日,我再加难度。”

还没有等他说上几句话,小宽已经是累得不行了,只能在地上摊着,一动也不愿意动。舅舅也不理会他,任由他这样。再过了一会儿,张明飞和李关都各自开始冒汗,滴滴的汗水滑落,侵湿了衣衫。

“继续,不要动,这点苦都受不了怎么行。”

过了一会,小宽休息得差不多了,也一起在那里蹲着,像模像样的。舅舅投来了些许赞许的眼光。让他们继续蹲着,然后舅舅就拿上行头离开了,他说是要出去找点吃的待会给他们补充体力。

舅舅才走没多久,李关就受不了,然后倒在地上,小宽儿也一起躺着。

“让我休息一下,累死我了。”

只有张明飞还在那里扎着,虽然手脚已经开始发抖了,但是依然咬牙坚持着。

“我要努力学习,保护我的家人。”张明飞这样说道。

“是啊,我们都要努力下来,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将来谁也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啊。”李关也起来了,继续练习。小宽儿看着他们都一起练习,他也不愿意一个人在那里玩耍,也跟着蹲起来。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两个钟头过去了,舅舅抓着几只野兔回来,带了一些香料。他看见几个孩子都还在坚持着,内心有几分高兴。

“你们都休息一下吧,我去把兔子烤着,待会就开饭。”

几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都倒在草地上,大口的呼气。

舅舅把野兔的皮和内脏都清理掉,用刀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又用树枝做了一个架子,下面再放一些木材点起了火。就这样烤起了兔肉,往兔肉上撒上一些香料,不一会儿香气就弥漫开来,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吞咽着口水。

他们围坐在一起,听李磊讲起了一些事。

“那一年,我25岁,在山门里面苦练了7年,一次下山游历的途中,我碰见了李关的母亲。她年轻貌美,是江北市里大户人家的千金。我们一见如故,互相仰慕彼此。她怀上你之后,被他愤怒的父亲赶了出来,还派人到处追杀我,后来我也因此被逐出师门,不得已,我带上她一起浪迹天涯,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有一天,我们碰上的来追杀我们的仇家,你母亲因为为了保护我们,牺牲了,那一年你才一岁。后来,我就带着你回到了集市上,做起铁匠这个营生。我一直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害怕他们找起来,就同别人讲以前是在外面干押镖的。”

“本来不愿意让你们知道我的过去,但是小宽儿村里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应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们,以后在外面生存也能够有一些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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