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海收拾了一下老头身上的遗物,拿起被棉衣包裹的灵龟,扛起老头的尸体,蹒跚着来到近于河滩的山脚之下,挖了坑埋了老头,临了也不知道老头姓氏名谁,只能用山脚下乱石堆起了坟包,找了个长条石块戳在坟头,立了个无名碑。坐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儿,脑子里再回想着老头临终的话,看了看包着灵龟的棉袄,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虽然经历了青蛇之事,老头说的倒不见得是假话,可信度应该挺高,也许是贫穷限制了他的眼界,可是这也有点太离奇了,按照他说的去做真就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思来想去衡量来去,最终还是要脱贫的想法占据上风,拿起尖刀小心的打开棉衣,只见那灵龟还在死死的咬着老头的一只手,却以闭着眼不知是死是活,为了防止灵龟再次暴起伤人,一脚踩着龟背,一手抓住老头的手拉长了龟脖子一刀先将头颅砍去,只见灵龟断头之处顿时涌出黑色的血,混杂着一股恶臭,不敢大意的林四海再次手起刀落快速麻利的挖下了灵龟额头的红色物体,拿在手里细细端详,有点像红色宝石,也是差不多小姆子指甲大小根部还连着类似血管的须子,看着挺恶心,还在蠕动,心一横用锋利的小尖刀划开右手虎口,把那颗红色东西按在右手被划开的伤口里,说来也怪,放入的瞬间就没了疼痛感,伤口居然也一点点愈合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流一滴血,已经与右手合二为一看不出伤口,很神奇啊!也没什么异常感觉,只是觉得在这眼前倒是一亮,仿佛有了夜视眼,在这天黑的环境下竟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事物而且是一清二楚。
从此以后这林四海靠这个发了迹,有了本钱回到山东,开了字号,一点点发展到如今,可是他是如何取得地下金银财宝又取了多少这了多少阳寿谁也不知道,真假也难辨,这一切也许都是当地百姓口口相传传说故事罢了。画面又回到故事刚开始那一幕,小六子刚要迈步往林家大院里走,却被管家模样的一位老者拦住,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六子,呵斥道:“哪里来的小要饭的?这院子可是你进的?”于是喊来两个家丁吩咐那点散碎铜钱赶紧打发走,小六子赶紧掏出瞎子舅舅临死时给他的吊坠牌子,交给老者并恭敬的施了一礼,说明来意并麻烦老者通报一声,老者看了看手里的牌子又看了看小六子,这才让两个家丁看着小六子,自己疑惑的拿着牌子往院里走去,等了大概一杯茶的功夫,一个小丫鬟跑了出来跟两个家丁说了什么,告诉小六子跟自己进院来,去见他家老爷。小六子跟着小丫鬟迈步越过高高的门槛,进入到了林家大院。
一进了院子小六子就被眼前景象惊呆了,这可真是阔气,满院子的红色林家灯笼把院子照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日,门厅楼阁长廊络绎不绝,花园假山鱼塘那是贯穿整个前大院。高高的院墙上还有类似碉堡岗楼,岗楼之上那都有扛枪放哨的家丁把守,前院子也有扛枪的家丁站排巡逻提着灯笼来回走动。小六子跟着小丫鬟穿过前大院进入一个月亮门来到又一个院套,两边是整齐的阁楼房屋也是灯火通明,有下人家丁来回走动,好大的院子,正前方一栋大一点的阁楼雕龙画凤的牌楼,好不阔气,来到门前,小丫鬟喊住了跟在其后东张西望的收不住眼的小六子笑盈盈的说道:“别看了,到了,老爷正在这个屋子里等着呢,随我进来吧!”小六子这才把眼神收了回来,这才借着院内灯笼发出的亮光,详细的看到了小丫鬟的脸,心想道,这大家的下人丫鬟也是长得这么水灵,粉嫩的脸庞,樱核小嘴儿小白牙这一笑这个招人稀罕,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对着自己笑。看年纪也就是跟他岁数仿佛。小六子冲着小丫鬟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棉袄,随着小丫鬟就迈步进了会客大屋,“老爷,人带来了!”小丫鬟对着正中间坐着那人作了揖,那人回答道:“好了凤竹,你先下去吧!”小丫鬟又点了点头转过头冲着小六子笑了笑一噘嘴示意上前,然后,缓缓地走出了大屋。小六子还在想原来这个可爱的小丫鬟叫凤竹啊,这小丫头挺俏皮啊,俏皮的还如此可爱,其实他哪见过这个,在家那边平时身边都是贫苦穷人,一个个脸上除了麻子黑斑再就都是冻伤,一脸的缺乏营养相,哪比的了这个,正瞎想呢一个声音打住了他胡乱的念头,“你叫什么名字啊?打哪来啊?”小六子上前一步行了个礼抬头这才看清,大屋正当中梨木雕刻太师椅上端坐一人,最显眼的就是此人身后一副猛虎捕食图,细看之下好不威武,张牙舞爪,收回眼光再往这正中端坐太师椅这位,满面鸿光毛发胡须黑亮,方形脸阔海口身材不算高大却是挺富态,正拿着那个牌子仔细端详并问道,“我家林老爷问你话呢,小子,快答应啊”垂立在那个林老爷身边的正是刚刚在门口的管家老者,听到老者这么一说小六子缓过神马上答到:“我叫小六子,打关外来,来找林四海林老爷。”仔细观瞧只见那人拿着牌子端详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个和田白芷羊膏玉扳指,虎口处有颗大红痦子,此人正是林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