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展雄不悦的站了起来,除了她,没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愿,一间小小的红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战展雄疑惑中,对上了包权左右为难的神情,有些不解一向干脆的包权,怎会有如此神情??!
都说酒醉三分醒,战展雄虽然醉酒,但是他的神智却是清醒的。沉声问道:“对方是谁?”
包权以为战展雄问的是:跳舞的女子是谁,忙低下头,心虚且小声的说:“王妃!”
包权微小的声音,在春水阁的音乐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战展雄仍然听到了“王妃”二字。
战展雄狂傲不羁的眯起了眼睛,眼神也比刚刚精明很多,沉声说道:“什么王妃?你给本王说清楚。”
包权双手一抱拳。声音明显大了很多。“回王爷,那位跳……舞的女子是您的王妃。小的不敢得罪。”说着话,头垂得更低了,要知道自己几乎“看光”了王爷的妃子,那是何等大罪,自己岂能担当得起?!
战展雄闻言,不可置信的向台上望去,虽然她的面容被水彩所遮,但是她的神情与娇俏,却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那名令自己心悸的女子,不是单楚楚还能有谁??!战展雄阴霾的环顾着四周,只见众多双贪婪的眼睛,垂涎的望着台上的她……而她正不知廉耻的放荡的撩拨着众人的视觉神经,做着令人心潮起伏的暧昧姿态……
战展雄感觉自己体内的怒火,汹涌而至,如火山爆发般不可收拾……双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恨不得剜去所有人的双眼……
战展雄强忍住自己的怒气,要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王妃,跑到妓院跳艳舞,那是多么的“骇人听闻”,必会成为百姓的笑谈。朝臣的笑柄……战展雄怒不可遏的转过身,不再去看令自己发狂失控的身影,暴燥的对包权吩咐道:“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天亮前,我要在王府之中看到她。”
包权的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战展雄“沉重”的脸,知道展王爷此时已经到了忍耐极限,忙点头应允。“属下遵命!”
战展雄眼神若千年寒潭之水,冰冷的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在座之人莫不一一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却不知这个寒颤因何而打……
战展雄怒火中烧的转身离去,生怕晚一步,自己会失控的在战都城内大开杀戒……
郁闷的单楚楚独自一个人,烦躁的在自己的房内走来走去。有些不相信战展雄把自己留在此处,就这样走了。可是不相信又怎么样,他就那样大模大样的在自己面前离开了,连头都没回……
这时,忽听窗外传来两个男人由远及近的说话声:“小李,你可拿住了,千万别弄洒了,那酒可值五千两银子呢。”
“我知道,这是大当家每个月都会从酒仙那订的酒,我怎么会不知道它的宝贵?”
“咱们快把它送到大当家那儿,把差儿交了,这么贵重的酒,在咱们手中,提心掉胆的。”
“就是!咱们快走吧!”
单楚楚好奇的将窗户打开个缝,借着灯火,望向他们手中所抱的酒坛。不明白什么酒,那么贵,小小的一坛,竟然值五千两银子。单楚楚狡黠的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虽然浑身无力,仍身手敏捷的跟了上去……透过敞开的窗户,好奇的单楚楚远远的看到了丁雪娇将那精致的酒坛,小心的放在了书柜之中……
单楚楚无聊的转过身,抬头望向空中的明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唉!没想到自己竟然混到这个地步,身处红楼之中,手无缚鸡之力,自保都成问题……
单楚楚正在自哀自怜之际,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王妃,王爷让我带你回去。”
单楚楚闻言一愣,欣喜的看向来者……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夜行衣的包权。
单楚楚不解的问道:“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包权淡然道:“区区小厮,属下还不放在眼中。”
单楚楚看着包权自信的神色,放下心来。指着远处房间内一一那精致的酒坛说道:“包权,你去帮我把那坛酒拿过来,让我瞧瞧。”
包权微颔首。“王妃,咱们还是快些离去吧!”
单楚楚故意沉下脸,不容置疑的说:“你若不把那坛酒拿来让我瞧瞧,我就不跟你回去。”
“王妃,请您别为难小的。”
单楚楚的语气由开始的理直气壮,到最后变成可怜的哀求。“我这儿哪是为难?你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何必扰了我的兴致?我若看不到那酒的模样,大概永远都无法安睡,你就成全了我吧!”单楚楚说着小手情不自禁的拽住了包权的衣角。
单楚楚那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神,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何况包权一个热血方刚的汉子?!
包权神色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恭敬的说:“王妃,请你等在此候,我去去就回。”说着话,人已经到了三丈开外……
单楚楚狡黠的看着手中包权递过来的酒坛,好奇的将它打开,浓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单楚楚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当这酒流入单楚楚嘴里的时候,酣醇而浓郁的味道直袭肺腑,单楚楚美美的,将嘴里的酒咽了进去,同时吧嗒吧嗒嘴,口齿留香。单楚楚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五千两一坛的美酒。值!
不知是酒的味道太浓厚,还是这坛酒太吸引人,总之,单楚楚刚要再喝第二口的时候,丁雪娇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单楚楚的面前。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一一笑得奸诈而诡谲。“好喝吗?”
单楚楚将酒坛搂在怀中,一副怕她抢的模样。“当然好喝!五千两呢。”
包权则小心的将单楚楚护在身后。防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丁雪娇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埋伏在楼体暗处的黑衣人,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凌利……而此时,春水阁的打手们闻风而来,将包权与单楚楚围了个密不透风……
包权一手带过单楚楚,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之上,只等他们有所行动,便拨剑下令……
丁雪娇看着楼体暗处,齐刷刷站起来的众多黑衣人,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厉害的对手。尤其是刚刚包权去取酒坛时,所使用的轻功,他的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多的帮手。若是与他们硬拼,自己未必能占得了什么好处。
丁雪娇从容的命令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退下?难道非要老娘发火吗?”她的声音虽然柔美,却透着不容置疑。
打手们没作犹豫的全数退到了丁雪娇的身后,而包权则将手自剑柄上收了回来,楼体暗处的黑衣人,一瞬间全数隐退,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丁雪娇从容的问道:“阁下深夜造访我春水阁,不知有何赐教?”
黑巾遮面的包权冷冷的说道:“在下来接不属于春水阁的人。”
“可是她?!”
“正是!”
“人一一你可以带走,但是她手中的酒,必须留下。”
单楚楚看出来丁雪娇对包权有所顾忌,闻言忙把酒坛更加往怀里搂了搂。不悦的说:“我在你们这儿也算打了两天的工,这坛酒就当工钱了。丁老板不会这么小气,连坛酒都舍不得吧?”
“不是我丁雪娇小气,而是这坛酒一一酒仙每个月只酿这一坛。姑娘你也喝了一口,剩下的还是还给我吧。”
单楚楚看着丁雪娇舍不得的模样,坏笑着松了手,将那坛酒掉了下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地后,立时,四周飘满酒香……单楚楚忙惊叫道:“啊!我的酒!”接着摇了摇头。惋惜的说:“可惜了这坛美酒,谁也没喝着。”
丁雪娇见状,知道她是故意的,脸都气绿了。却又没法发火。咬牙切齿的说:“这坛酒也算是留在了春水阁,你们走吧!”
夜半,单楚楚回到了久违的展王府中,一推自己所住的院门,看到了闻声迎出来,满脸担忧的小青。突然之间感觉特别亲切。仿佛看到了亲人般。紧紧的把小青搂在怀中,体会着只有在亲人身边才有的温情……
单楚楚突然感觉一股热气,从腹部向四肢漫涎,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那种闷热令自己极其难受,浑身似要着火般……
单楚楚忙松开小青,边解自己颈间的扣子,边对小青说:“快去给我打点水喝,我的嗓子快要冒烟了。”
来不及问她这两天去哪儿里的小青,忙将一杯水,递到了单楚楚的手中,单楚楚急匆匆将水喝进了腹中……一种异样的感觉顺着水流,传递到身体的各个细胞。结果,不喝还好,这一喝,体内的热度更加的猖獗,感觉自己置身于火炉之中,仿佛快要被烧化了一般……想要解脱却又无法解脱的困苦,令单楚楚万分煎熬……
迫不及待想要给自己降温的单楚楚,毫不犹豫的冲出自己所住的院子。跳进了花园的水池之中……
随后追出来的小青,看着没入水中的单楚楚,惊慌的尖叫着:“救命啊!救命啊!王妃掉进水池里了!救命啊!……”她惊惶,凄厉的声音在这宁寂的夜晚,传出好远,带着空寂的回音,格外的慎人……
虽然这是半夜十分,府中之人早已睡下,但是训练有素的守卫们,仍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府内的仆人们也闻声匆忙赶了过来……
从春水阁回来至今未睡的战展雄,听到小青的呼救声,疑惑的赶了过来,当看到在水中无所顾忌脱衣服的单楚楚时,一张脸气得变了颜色……
而那些守卫和仆人们则尴尬的站在那里,失措的望着水中的王妃,不知自己是该下去将王妃“救”上来,还是任王妃在水中放肆。因为他们一点也看不出王妃有半点的溺水迹象,她反而像在水池中享受着温泉……
战展雄看着失措的众人,怒吼道:“全都给本王闭上眼睛,滚回自己的住处,谁敢再多看一眼,本王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些不知所措的护卫们,这才惊觉自己犯了什么大忌,听到展王爷的话如获大赦,眨眼间,消失无踪……包抱那些仆人们,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战展雄看着空无一人的后花园,对没入水中,仍在无所顾忌脱衣服的单楚楚咆哮道:“该死的,把衣服给本王穿上。”
仅剩下一件裹衣的单楚楚仿佛没听到般,依然我行我素的努力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