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展雄带着与丘国太子签定的“两国交好,和平共处文书”上殿面圣……
不动用一兵一卒便可以化解的战争,大伙还是第一次听闻。因此满朝文武全都对这次不战而归表示不解。这是有始以来第一次以沸沸扬扬开始,以销声匿迹结束的战争。
战国的皇帝坐在朝堂之上,精神饱满的看着殿下令自己满意的儿臣。威严中带着慈爱的问道:“展王,此次出征,因何不战而归?”
战展雄向左侧迈了一步,行过朝堂之礼后,恭敬的说:“儿臣启奏父皇,两国百姓现在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合家欢乐。如果战争打响,战死沙场将士们的家属将妻离子散,子民们必是流离失所,臣民们更是颠沛流离……如此悲惨景象是苍生所不想见到的。也是儿臣所不忍见到的。我国与丘国不论谁败谁胜,战争过后,那种凄惨是预知的。如果我国与丘国能够和平相处,相互往来,天下太平,那不是众生所愿吗?”说到这儿,抬头望向朝堂之上的皇帝。等候他的问词……
众位朝臣被战展雄的一番话,说得不住的点头,老皇帝坐在朝堂之上,看着殿下众位臣子们的表情,心情愉悦的说:“展王此话说得有理。这次也不是我国派兵骚扰的丘国,而是丘国的进犯,引起众怒。展王此话的意思……难道是丘国有了变故?”
“是的,儿臣在边城待的日子里,与丘国的太子素有往来。当谈起民之生,民之乐时,是以觉得战争给百姓带来的伤害极大,对子民造成的困扰极深。战争损失的不仅是人力,物力和财力,更是伤了民心,逆了民心,失了民心……民之君当爱民如子,是以儿臣与丘国的太子共同拟定了两国和平共处文书,请父皇过目。”说着双手恭敬的递上手中的文书……
老皇帝坐在朝堂之上,看过战展雄递过来的两国和平共处文书后,哈哈大笑。“好!展王这次做得正合朕意。朕会重重有赏!展王,你想要什么?!”
战展雄突的跪在朝堂之上。“儿臣不想要什么奖赏。只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老皇帝不解的问:“哦?!做主?!”
“是的!儿臣此次率兵出征,本以为对手只有丘国的敌军,万万没想到想制儿臣于死地的,不是丘国的敌军,而是另有其人。”
站在战展雄身旁战延锐的神色,“突”的变了,不自然的看向朝堂之上的皇帝……
众位朝臣也被战展雄的话,搞迷惑了。不解的相互看了看,最终,目光看向战展雄……
老皇帝闻言,原本带笑的脸色,沉了下来。威严道:“展王,你说出来吧,朕给你作主。”
“谢父皇!”战展雄说着站了起来,如潭的双眸对上战延锐心虚的眼。“延王,你没有话要对父皇说吗?”
战延锐莫名的倒退两步。不安的说道:“本王怎么会有话要跟父皇说?你什么意思?”
“延王,念在你我二人兄弟的情份上,只要你对父皇说出实情,保证以后不再做出此类事情,本王不会与你斤斤计较,如何?!”
战延锐眼神闪烁的看着战展雄,语气不确定的说:“你说的什么,本王听不懂。”
战展雄莫名的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说实话,可不要怨本王没给你机会。”
战延锐心虚的看着战展雄,此时却是骑虎难下,无法回头。嘴硬的说道:“你不用给本王机会,有话你就直说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战展雄说着话洪声道:“把人犯带上来。”
战延锐闻言,吃惊的望向大殿门口……而众人的目光也好奇的望向大殿门口,想知道展王爷到底要干什么……
禁军守卫推推搡搡的,将三名狼狈的黑衣人压上殿堂。三名黑衣人一见这阵势,早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哆嗦着求着饶。而此时战延锐心虚的将头,别了过去,不去看跪地的三名黑衣人,更不想让他们见到自己的尊容……
坐在朝堂之上的皇帝一见黑衣人,大约猜出了战展雄的意思。沉声问道:“你们可知罪?!”
三人同时磕头。“小的知罪!”
“罪臣知罪!”其中一人的话,令所有人一惊。自称罪臣,那可是朝中之人。所有人吃惊的看向跪地之人……
皇帝厉声道:“尔等抬起头来!”
三人听话的,同时抬起头来……皇帝和众人仔细看向那三名黑衣人,才鄂然发现跪在中间的那名黑衣人,乃是去年的武状员一一孙之义。
孙之义的恩师杨世忠杨宰相见状,气愤的走到他的身旁,狠狠的捶打了他一拳。“你个孽障,枉我一心提拔于你,没想到换来了这种结果。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孙之义心虚的说道:“学生对不起恩师的错爱,请恩师责罚。”
“罚你何用?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孙之义在恩师面前,毫无隐瞒,如实说道:“学生受延王之命,带人去边城刺杀展王爷,屡次失败,最终被展王爷的人拿下,带到这里。”
杨宰相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你竟然去刺杀展王爷?!你这么做不觉得愧对为师对你的谆谆教诲吗?”
孙之义双手报拳。“之义知错。”
“现在知错又有何用?!”恨铁不成钢的杨宰相说完之后,颤抖的跪在了孙之义身旁。老泪纵横。“吾皇万岁,老臣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皇上对老臣的信任,请皇上降罪,老臣甘愿受罚。”
而战延锐在听到孙之义的话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也慌忙跪在大堂之中。“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饶恕儿臣。”
坐在朝堂之上的老皇帝,可能没想到会是此等结果,威严的脸一一布满了寒霜。阴沉的看着堂下跪地之人……许久,才沉声道:“杨宰相,此事与你无关,朕不会罚你,平身吧!”
杨宰相边磕头边说:“皇上!是老臣没有教育好学生,老臣有罪啊!”杨宰相身为两朝原老,何时有过此等待遇?!他的举动不禁令众人摇头叹息……
孙之义看着恩师的狼狈,愧疚的向前爬了几步。哀求着:“皇上,此事与家师无关,全是之义一人之错,皇上要责罚就责罚之义一人。”
众位朝臣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除了张目结舌的看着事态的发展,根本就没有办法可言。
老皇帝一向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皇位一一相互间勾心斗角,拉帮结派。这是历代皇族不可避免的事情。自己并没放在心里,同时也想看看两个儿子哪儿个更能得民心,取**,便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从未加以干涉,没想到竟然发展到今天的刺杀行为。这可是手足相残的宫庭丑闻,让自己情何以堪?!
此次出征前,展王的妃子曾经暗中告诫过自己,让自己小心延王一一在展王出征期间拭父篡位。自己本是不信,为了让展王能专心出征,抹去展王的疑心,随了展王妃子的意,下了一道圣旨,没想到这道圣旨,竟将展王推向危险的浪尖,差点丢掉性命。哎!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不孝子?!
站满人的大殿之上,静悄悄的,静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真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朝堂之上的皇帝……
老皇帝为难的看着战展雄与战延锐。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已经年迈,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国家安定,儿臣和睦,皇孙满堂是此生的余愿。现在该如何处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战展雄看着一脸为难的父皇,想起了单楚楚那双清灵的眼眸,还有绝情的话语:“现在咱们两清了,希望你娶杨飞雪为妃时,实现自己的诺言,放我离去!”
一想到自己将永远失去她,内心猛的一缩。瑟瑟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十分不舒服。那种从未有过的痛楚漫涎至身体每个细胞……
出乎意料的,战展雄跪在大殿之中。声音洪亮的说道:“父皇,延王是一时糊涂,才犯下了如此的罪过。好在儿臣并无大碍,请父皇饶了延王和孙之义等人的罪责。”
老皇帝显然被战展雄的举动感动了。声音几分颤抖的说:“展王,你当真不追究延王的罪责?饶恕延王的罪过?”
“儿臣向来不打狂语。怎么说延王也是儿臣的兄长,孙之义也是杨宰相的学生。如果此事传将出去,必会成为万民的笑料。此事不如就此结束,只要延王保证不再犯此类过错,儿臣定不追究,并与延王携手为战国尽自己的力量。”说着话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延王……
众位臣子见状,先后跪地为延王求情。“请皇上开恩!饶了延王!”……
延王闻言,顺水推舟道:“是儿臣一时糊涂,才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儿臣保证以后循规蹈矩,请父皇给儿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皇帝不禁暗中松了口气。沉声道:“延王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儿臣遵旨。”
老皇帝脱口道:“延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午门外,杖打三十,避门思过一个月,以儆效尤,孙之义等人同样杖责三十,免去所有官职,即刻行刑。”
经过这件事,那些对延王爷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心中有了波澜……对延王的不耻行径,心恶痛决的同时,对展王爷的宽宏大量,心生敬佩……此一刻,战展雄阴错阳差的得了民心,得了君心,得了臣心。而全然不知……
战展雄一回到展王府,就被众位侍妾一一众星捧月般“请”到了后花园的凉亭之中。亭内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而厅外的空地,前后左右则摆了不下十桌。每张桌旁都坐满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艳动人的侍妾,侍妾的丫环们陪站在一旁,一时间,整个后花园的凉亭旁,挤满了人……
坐在凉亭之中的战展雄,莫名的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最终,失望的收回眼眸,不悦的问道:“本王此次回来,为何不见王妃身影?难道她不喜欢本王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