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也意为敬神、求神和祭拜祖先。原始时代,人们认为人的灵魂可以离开躯体而存在。祭祀便是这种灵魂观念的派生物。
最初的祭祀活动比较简单,也比较野蛮。人们用竹木或泥土塑造神灵偶像,或在石岩上画出日月星辰野兽等神灵形象,作为崇拜对象的附体。然后在偶像面前陈列献给神灵的食物和其它礼物,并由主持者祈祷,祭祀者则对着神灵唱歌、跳舞。祭祀礼节祭品有一定的规范。备供品向神灵或祖先行礼,表示崇敬并求保佑。
而祭祀神灵,是以献出礼品为代价的。人们对神灵的归顺,可以跪拜叩头,可以焚香燃纸,但对神灵来说最实惠的祭祀方式还是献上祭品。
人有七情六欲,神灵也是如此。人们既然对神灵有所祈求,理应舍得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祭献,以博得神灵的欢心。但人的喜好不一,不同的神灵也各有自己的口味,所以祭品多种多样。主要有食物类(献食祭),钱财类(玉帛祭),生命类(人祭),还有血祭。
邪神教的神,肯定是用的后两种祭祀法。当然,在邪神自己看来,只是食祭。
“回到刚才的话题,根据历史资料,辛弃疾的词,和屈原整理的山鬼歌,都是在描述一个牛人站在高岗上,呼风唤雨,那么此人是谁?”杨亦问道。
“这个人就是负责召唤邪神的引导人。”
“这下我懂了,本来神神秘秘的邪神祭祀,被你们‘暗影’一破解,样子真的好搞笑:祭品本人就站在山下喝酒,祭祀者要站在山上当道士来招风求雨。。。对哦,你们对邪神祭祀这么了解,何路那小子是不是有救了?”
“有救,其实我不来,他都有救啊。”张非似笑非笑的说。
“不扯了,有救先救人。”
杨亦把张非拉回何路被捆绑的那个房间,印珠仍旧严密的看着何路,而何路,暂时还在沉睡。
他们在外面谈论祭祀的话题,其实也没超过二十分钟,所以镇静剂的效果还没消失。
“看你了,张大博士。”杨亦拍了拍张非的肩膀。
“不是靠我。”张非走到印珠的面前,“要靠这位墨者才行。”
“墨者?你怎么知道她是墨者?”杨亦奇怪的问,“你来才多久啊,我不记得告诉过你。”
“墨家山宗,可是传承千年的组织。凭‘那边’的专业相关,肯定会交集在一起的。”张非反而觉得杨亦大惊小怪,“所以我刚刚说,我来不来,他都有救。”
杨亦想想也对,墨家山宗,中国传统国学里,唯一一门对科学研究有深刻理解的学说,从战国时期开始,就已经懂得从实战中校验机关器械,实践中发展理论,理论继续引导实践。在长达两千多年的历史中,始终保持了科研队伍的纯粹性。而暗影,作为目标指向人类延续的新兴跨国集团,肯定会对古老的墨家进行研究。
“墨家和邪神祭祀的斗争,长达两千年之久。彼时的献祭,都因为墨家的干涉而失败,例如辛弃疾的祭祀中断,那股神秘势力,便是墨家侠者。由于邪神献祭需要的一定是华族后裔的某种特殊遗传基因,所以每当邪神的使者出现,墨家侠士必定会为百姓苍生历经磨难,斩妖除魔。”张非仿佛翻开了一封古老的卷轴,讲述起了墨家的历史,而这些历史,连身为墨者的印珠都仅仅知晓一二。
“所以,如何打断祭祀,解救祭品,墨家山宗,是最有能力解决的。”张非做出判断。
“我只是墨家底层的工作人员,对何先生的脑疾,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印珠辩解道,“如果我早知道该如何救治,也不需要消磨这么多时间,我的弟弟,还在邪神教的手里。”
“之前听魔女韩堇说,墨家三大奇人,有一个丹鼎神龙耕尚,专修人体机能学,他应该对墨家代代相传的破解邪神祭祀之法,会有涉猎。”杨亦提议道。
“你们不知道,我们墨家,现在已经分裂为三大器门了。”印珠说道,“大概在一百年前,由于墨家产生分歧,三大器门至今甚少往来,我们剑器门,和丹鼎神龙所在的鼎器门,现在根本不相往来。”
“你说说你们,好好的升级打怪不做,闹什么内讧啊,大把外诲等着你们抗争,你们倒好,先把自己给整垮了。传到人邪神教耳朵里,不笑掉大牙才怪。”杨亦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问题还是存在,不由懊恼起来,“邪神教据说是一战时期才产生的,那么为什么在千年前就已经开始打华夏的主意?张非你解释下。”
“是你自己没听仔细好吗,我前面说的千年斗争,都是直指‘邪神’本身,在历史上,同一个神,被不同的教派崇拜,又不是新鲜事。”
“。。。。。。那我们怎么找墨家鼎器门?他们研究身体的,你张非研究脑的。。。。。。看来你们所说的和墨家有交集,当然是和鼎器门的交集咯?”杨亦被张非抢白了几句,非常不服气,又用矛头回敬对方。
“也罢,看来只好找上面帮帮忙,一起扫荡奸邪。”张非扶了扶眼镜,回道。
“拜托,什么叫一起,我也是脑武者好吗,还记得暗夜猎手可是我创立的,咱本来就是一伙。”
“可是你已经不是人了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代表人类,要和你这个非人类的家伙一起。”
“我呸。”杨亦做吐口水表情。
“什么非人类,什么脑武者?暗影猎手?”印珠听得云里雾里。
“没事,我们小时候打闹说着玩的。”杨亦这才想起还有旁人,“他小时候被我打傻了,所以时常间隙性的返祖。”
张非不再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金属质感,造型科幻酷炫的物品。
“哇塞,你这是什么手机,叫那边也给我搞一部。”
“卫星电话而已。”张非随口解释,并拨通了一个电话,走向隧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