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赵云母亲长枪一娘将那文鸯领回了家中,此时已是半夜。
赵云脱光了衣服正要睡觉呢,刚进被窝,恍惚之间一抬头,这文鸯刚好进来,赵云还道是自己被那文鸯迷了心窍,这般睡觉都能梦到她。
可是赵云刚低下继续睡,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一般,浑身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整和那文鸯对上了眼,这赵云忘了自己衣服脱了,那文鸯愣愣的看了一眼,却闹了一个大红脸。
赵云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把抓起衣服就冲了出去。是夜,那文鸯在赵云床上睡了一夜,这赵云握着长枪跟那白马坐了一夜。
这是一匹公马。
时已近深秋,夜里甚凉不说,且有霜雾,但这赵云就如此挺着,你说就是进去,哪怕是睡在地上,也能多少赚到不是,何必如此?那文鸯都不在意,在这战火年代,哪还有什么规矩,今个同房,明个结婚岂不皆大欢喜?
这文鸯也是一夜未睡,这十七岁的年纪,哪能受得了这般心的躁动,这是其一,其二便是盼那赵云进来,但是直到窗户外透过了光亮,也不见那赵云进来,不禁的下了床,想出来看一眼。
但那文鸯尚未出门,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窜了出去。长枪一娘也是听到了声响,从屋里出来,纳闷这赵云从未在村里纵马跑过,如今这是为哪般?
还能有那般?冻得。
不过这长枪一娘一见文鸯这般愣在原地,吃惊的张大了嘴吧看着门外发呆,又见那文鸯衣衫整洁,火红的长袍上无一个褶皱,不由得怒火中烧,暗骂这赵云****,随即就在屋子里翻找起来,这文鸯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不由得问道:
“婆婆你是找甚呢?”
“找什么?”长枪一娘叉着腰,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怒道:“找他那死去的老爹的砍刀,等那孽障回来,我要砍了他!”
……
再说那清晨的街上却并无一个行人,赵云这身板的确了得,一夜未睡又是饥寒交迫却依旧精神抖擞,他这次来,是要向那张飞讨要纹银三百,昨夜应下的,若是上午能拿到,这下午就招兵买马。
赵云想打造一支女子骑兵。
赵云哪也不去,径直的纵马来到常山县衙,这县衙那是相当的霸气,门口两只大狮子一人多高,威风凛凛,两扇大红门,一座大鼓,高高的台阶,阔大的门脸——但是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两只大狮子也早就让张县令卖给隔壁村的土财主了,总的一句话,这衙门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据说已经有十年没有升过堂了,这整个县衙就俩人,张县令和张飞,剩下的就是养的一群猪了。
但是这常山虽无人治理,依旧和平安定,为什么?民风彪悍,侠义之士颇多,哪里有人东西丢了,不出两日便会有人送回来,百姓安居乐业,乃是粮食仓库,年年有余粮,这也是那黄巾张无想要拿下常山的缘由。
不过此时的县衙跟往常可不一样,要问哪里不一样,门口挂着一个人。
那人就掉在县衙门口,两只手被高高吊起,赵云一愣,谁人敢如此嚣张,行凶行到县衙门口来了?提枪拍马往前一看,原来那行凶的是张县令。
吊着的人也就是那张县令的儿子——张飞。昨夜张飞在那征兵处许下赵云三百两文银,并一阵大笑,赵云未懂,以为是这张飞戏言,便一早就前来索要。但并非如此,那张飞家中有银五百两,回家跟他老爹道:
“赵云个****,问俺只要了三百两,他岂不知咱家有五百两,还好没有全部要去?真傻啊,哈哈哈哈哈……”
张飞还未说完,张县令迎头就是一刀,这张飞被砍翻在地,还没醒悟过来,身上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这张县令砍了一个时辰,张飞身中七十多刀,奄奄一息,被怒火攻心的张县令挂在门口一夜。
但是这张县令虽然脾气火爆,又是略有鲁莽,但是却是一个汉子,为人正直,言出必行,这张飞许了赵云三百两,他当然……
不能给了。
因为又不是他许下的,跟他正不正直有什么关系。
赵云拉着马缰缓缓的往回走去,略有失望,但是却不是别无出路,那张飞鲁莽之言,赵云也未太过于期望,但是这张无起兵将来,手里无兵马,怎么去夺他的战马、粮草辎重?
脑海里还回想着张县令那目中无人的模样,瞪着大眼睛,一咧嘴竟然******没有一个门牙!看到这赵云就拉马往回走了,这爹跟他儿子一个德行,那张县令还在赵云身后道:“张飞已死,有事烧纸,前来找我,概不认账!”
太阳已经升起,这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赵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纵马来到街头那家店,还是这里,把马栓下,可是还没进屋,那店小二却猛地冲了出来,一把拉住赵云的手腕,道:
“你可算来了,你让我好找!”
这赵云一愣,不明有何缘由,那小二继续道:
“可还记得那夜你买的烧鸡?那晚掌柜正在算账,偷藏了十两纹银私房,不巧那老板娘回来了,唐突之间将那银子塞进了烧鸡里,却被我卖给了你,你可是吃出十两银子来?”
赵云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文鸯说是我给了她十两银子,当初还以为是戏言,并未能明了,如今听着小二说的,便清楚了,赵云点点头,说道:
“没有。”
那小二不依不挠,继续道:“没有你点头作甚?”
赵云瞪起怒目,反手一把拉住那小二的胳膊,怒道:
“你这十两银子,卡在爷的脖子里差点要了爷的命,你这般倒来向我讨,那我问你,我这命值多少钱!”
那赵云手里长枪一甩,“嗡!”的一声颤鸣,那小二当日可是见赵云挑了偷马贼,又见赵云这般威风,不由得害怕了起来,正在此时,那店里传来一声轻笑:
“公子何必动怒,我们赔便是了。”
那声音是女人声,带着一股娇媚,声音婉转,落尽赵云耳朵里,赵云将那小二一把扔开,转身看去,是从那二楼上下来一个少妇人,一身锦衣花袍,打扮得很是妩媚,若狐狸精一般迷人,那两个媚眼,像是要把人魂魄叼去一般,身材丰满,女人味十足。
若是说那文鸯是不懂世故的闺中少女,那这少妇人就是那饱经世故的成熟女子,但跟那大街上的可不一样,这气质,也是让人迷离三分。
赵云识的此人,正是这店的老板娘,那老板娘生的妩媚若仙,可老板却是生的又胖又丑似猪。那老板娘走到赵云面前,伸出一双小手,擦在那赵云的脸颊之上,小手温热,划过赵云心田。
“咯咯咯”那少妇人笑了起来,道:“公子可像一个将军啊,这脸上也是一片风霜。”
赵云的脸“唰”的红了起来,不知道这老板娘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老板娘却是继续道:“我知道你去那张县令处必定不能讨到银子,我早有杀敌之心,公子若不嫌弃,我尚能尽微薄之力。”
这店在常山已经是开了三代,传到这掌柜手里,虽然是逢上征战略有没落,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比那张县令钱财要多了去了,这少妇人早就传出了夫妻不和,今年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结婚三年却未添一子,外界传言甚多。
那少妇人说完,媚眼一转,就要倚靠在赵云身上。赵云刚听完这话,心里一喜,低头却看到了那少妇人胸前的衣服里,洁白与火红交织着诱惑,两团呼之欲出的饱满,坚挺圆润,像是要挣脱开衣服来一般,赵云只感觉心里一股邪火上升,又飘摇直下,脑子里“嗡!”的一声,赶紧迅速的闪避了开去。
“哎呀!”
“啪!”
“噼里啪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