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畅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被送往了省人民医院,救护车里,医护人员对伤口作了紧急的处理,杨畅头上已经缠了厚厚的白色纱布,到了医院,在新农牛肉面老板和老板娘的配合下,医护人员顺利把杨畅推进了急诊室左边的病房,护士与医生进行了一番交接之后,工作人员开始配药,打吊水。因为失血过多,还需要输血。新农牛肉面的女老板掏出钱包给了男的,男老板义不容辞的站到了收费窗口缴费,并嘱咐护士,该检查的都检查,可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新农的女老板一直在杨畅身边守着,她的表情里充满的歉意和愧疚,右手紧握着左手,心里默默的为杨畅祈祷着。
杨畅的劫难就是陈曼的劫难,观音菩萨对两人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了然于心,于是她来到了北坡的上空。
“三叶草听着,你-心爱的人-正在经历-生死的-垂扎,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观音菩萨语速缓慢,发音清晰,好像练过似的,唯恐世人听得不太清楚,然后要她重复两遍。
“真的吗?”陈曼不太相信。观音菩萨没有答话。
“怎么会这样?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观音菩萨还是没有说话。
观音只等陈曼回答去还是不去,见陈曼问题这么多,她正要转身飞走。
“等等,我去,我去!”陈曼慌忙的说,她终于反应过来观音可不是凡人,也没空与凡人闲聊。
“他在哪儿?”陈曼急切的问
“我让蒲公英给你带路”说着,观音从净水瓶里倒出一串蒲公英,蒲公英迫不及待的往前飞,陈曼追随了过去。她很诧异,平时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居然幻化成人,可以迈着步子到处走。
“人类的爱情遵循的是此消彼长的规律,你向他走近这一步,他对你的爱意十成就只剩九成。”观音提醒道。
“我不在乎!”陈曼头也不回的追随蒲公英而去。
这一路上像是在走,可是省人民医院离北坡有十公里路,步行至少要两个半小时,可是陈曼二十分钟就走到了杨畅的跟前。她不愿意思考为什么,只想着能快一点见到他,看看他好不好。
杨畅脸色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食指上夹着夹子,夹子的另一头连接着数据频繁跳动的医用仪器。陈曼忽觉得悲伤,她自己也受到过车祸带来的血灾,可是,那只是皮肉之痛,与这种绞心之痛比起来甚至还不及之。
“他伤得怎么样?”陈曼看不懂医用仪器,于是问旁边一身牛肉面味的女人。
“他昏迷多久了”陈曼又问。
可是这个木纳的女人坐在那儿发着呆,一动也不动,完全不在乎陈曼的闯进。
这时候,进来了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一生,这个年龄的工作者通常能给人值得信赖的印象。
“他怎么样,医生?”陈曼上前问道。医生没有理她,一副孤傲得瞧不起人的样子。
“他心率比之前稳定。”牛肉面味儿的女人说。
“是的,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左右就会醒过来。”医生说。
医生的话让陈曼激动不已,她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敢把话说得这么精确的医生,她对他充满了敬意,已经原谅了医生刚刚对自己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