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小时，程恭程恭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现两个顾灿，还不住地晃悠，“怎么有两个小灿灿，来，哥哥亲亲。”
季清觉得今天的程恭很辣眼睛，他认识程恭有些年头了，从未见他喝醉过，更是没见过这般失态的他。
“哼！”顾灿斜眼看了眼双眼迷离，唧唧歪歪说不停的程恭，敢跟老娘比酒量，我喝酒的时候你还在捡鸡屎吃呢，“自作孽不可活！”
“灿灿！”程恭作势欲抱顾灿。
季清和何苗子只好架起他，一左一右钳制得动弹不得。
“我们送你回去吧！”季清架稳程恭，招呼顾灿，毕竟是女孩子，他不放心。
“你们还是照顾程医生吧，我看他醉得不轻呢。”顾灿几乎是在酒坛子里泡大的，这点酒根本难不倒她。
“灿灿，来亲亲！”程恭醉酒后兽性大发，看谁都像顾灿，拉着何苗子的手准备啃。
季清一巴掌掰正程恭的脸，特么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么？呃……虽然现在还不是。
何苗子干脆甩开程恭，躲到顾灿身后，“程医生属狗的吧？”
季清无奈，掏出程恭的钱包递给何苗子结账，架着他往外走，“我去把车开过来，门口等你们。”
何苗子拿着程恭钱包结账时无意中掉出一张照片，“咦，跟你好像。”
顾灿只看了一眼，秀美皱成川字，竟然私藏我的照片？二话不说，直接默收。
服务员低头查了账单，再次抬头时，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您好，总共一万八，请问付现金还是刷卡！”
“你确定没多数了一个零吗？”我的个天，何苗子如遭五雷轰顶，这特么确定不是黑店？
“这是账单，您过目。”点菜的时候财大气粗，付钱的时候怂了？尽管如此，服务员的露齿笑专业得无可挑剔。
顾灿掏出自己的卡，食指和中指夹了张金卡，“刷我的，没有密码。”
“这不好吧，程医生说了他请！”何苗子低头翻现金，只有几千块，卡倒是很多张，但不知道密码。
“姐有的是钱，不需要男人请客。”顾灿婉转一笑，推着何苗子大步走出店门。
饭店门口停了程恭那骚包红色敞篷车，程恭被锁在副驾驶，不停地喊：“小灿灿！”
顾灿忍住各种恶心反胃，硬着头皮坐上车，高冷地盯着窗外，不看程恭一眼儿。
“我先送你们回宿舍。”季清熟练地转动方向盘，不时搬正程恭那不安分的头。
“顾灿，你的酒量可真好，简直就是女中豪杰。”何苗子由衷的佩服顾灿，她喝得比程医生还多，但屁事没得。再看看程医生，不住地挣脱安全带，想蹭到顾灿身边，一看就醉得不请。
顾灿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并未搭话。
何苗子也干脆眯着眼睡觉，再次醒来时已经到女生宿舍了。
停车后，季清拉住欲挣脱安全带开车门的程恭，摇下车窗对何苗子说：“明早六点，带上二胡，老地方等你！”
六点！何苗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得练三个小时才到上课的点，又不能睡懒觉了。
“季老师再见。”顾灿说完自己就走了，也不等何苗子。
“哎，等等我！”何苗子自己追了上去，完全不理会身后还在叮嘱她别迟到的季清。
“你元旦晚会要拉二胡么？”
“是呀，但是我的二胡技术烂透了，只怕是把同学们听睡着的级别都没达到。”何苗子隐隐有一丝担忧，毕竟元旦晚会上丢了人，全校都知道了。
“元旦晚会还有四天就开始了，你来得及么？”
“来不及也得硬着头皮上，还好我脸皮厚。”
“既然明知道不行，你就不应该报名，或者早知道要参赛，就该早一点练习。”顾灿觉得何苗子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喜欢横冲直撞，不顾后果。就像她当初与抢劫犯对峙一样，大义面前不顾自己的安危。
“昨天萧潇学姐才给我说的，拒绝已经来不及了。”何苗子有些沮丧，顺便谴责了自己夸大二胡等级的行为。
顾灿听到萧潇的名字，就大致明白了个中缘由。萧潇之前就以高额赞助为难何苗子，一心想让她退出外联部，没想到事与愿违，这次正好借元旦晚会羞辱她。
“加油，别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得逞。”顾灿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走进宿舍楼。
何苗子只听懂了前面两个字，继续往前走，走到她那栋女生宿舍楼下。
没走几步，突然听到一阵争吵。
女生言语冷淡地提分手，男生不死心地追问为什么。
何苗子觉得女生的声音像极了刘玲玲，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了。”刘玲玲始终低头盯着脚下。
“你不就是嫌我没钱么。”老二气急败坏，出言不逊，以前的他对刘玲玲言听计从，向来都是妇唱夫随，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嘶声力竭的讨要说法。
“我说了，我只是不喜欢你了。”刘玲玲终于正眼看了眼老二，她承认，当初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百般呵护，才同意做他女朋友。可现在看来，爱能有什么用？明年之后就要出去实习了，如果在这之前能找个有权有钱的男朋友，那肯定可以直接拿到绿卡，也不用挤破头和成千上万名大四学生竞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老二仍不死心，拉着刘玲玲的衣袖，眼泪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流淌，他也顾不得擦，更顾不得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同学。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刘玲玲最瞧不起的就是男生哭，哭就是软弱无能的代表，这样的人，她纵使是喜欢，那也无济于事。
“我喜欢有钱的！”刘玲玲说完瞪了眼围观群众，甩开老二的手，大步走进宿舍楼。
随着女主角的离去，围观群众也知趣地闪了。等到人群都散开后，缓缓蹲在地上的老二抱头痛哭的老二显得更加的凄惨了。
交友不慎呐，何苗子暗叹一声，也准备离去。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何苗子冷不伶仃地听到老二的话，转身时看到他红着眼睛看自己，就像被主人遗弃的狗狗一样，落寞顾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