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何苗子珍藏了19年的初吻,她曾幻想过无数个偶像剧才会出现的接吻场景,比如在夕阳的余晖下,牵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漫步在海边,当浪花打在脚边时,他们就接吻,直到浪花退出脚步,他们才离开彼此的唇。
何苗子原以为自己的初吻被季清夺了之后,心情会像吃了翔一样的难受,但时间停滞的那一两秒钟里,她非但没觉得恶心。反倒真切地感受到了季清软软的唇,紧实的胸肌,以及他身上那摄人心魂的淡淡清香。
季清突然觉得身上的何苗子乖巧听话了许多,像只猫那样温顺地依偎在胸前。
两秒之后,何苗子很自觉地抬起了一点点头。唇瓣脱离,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何动作。
季清玩味地看着何苗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瞬间心情大好:“你还想摸多久?”
何苗子慌忙起身,假装镇定地弹衣服上本没有的灰尘,总算松了一口气:“季老师,我刚才差点被你吓死。”
季清很鄙视:“愚昧,迷信。”
“你不愚昧,你不迷信,你只是大半夜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到处游荡,扮鬼吓人。”何苗子也很鄙视,但只能在心里偷偷鄙视,忍不住腹议了一番。
“我是吃撑了出来消食。”季清突然想起何苗子的饭卡还在自己这,便单手伸进裤包里。
“你真是吃饱了撑得啊?”何苗子忍不住捧腹大笑,原来自己没猜错。
季清抽了抽嘴角,摸到了饭卡也没拿出来。因为他又改变主意了,今天在食堂吃的剁椒鱼,鲜辣爽口,尽管有点贵,尽管一个人吃份量有点多,但没关系,谁让自己每次遇到何苗子总没有好事发生呢。
“季老师,你要没事就请离开吧,不要打扰我工作。”
“这么大一间会场都是你一个人打扫的啊?”季清也不理会何苗子,自顾自地巡视会场。
“对啊,我能干吧?”何苗子扬起了嘴角,捶着腰继续吹捧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这里简直乱得跟猪窝一样,经我这么一收拾,招待****都不跌份。不是我非要夸自己,我这手艺不比外面的家政公司的人差。”
虽然季清知道何苗子有夸大邀功之嫌,但眼前这间会场确实比自己上过课的任何一间教室都干净,而且这里的面积比教室还稍稍大一点,真不敢相信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季清看着眼前跳着擦黑板的何苗子,大步走向前,右手覆盖何苗子擦黑板的右手。
何苗子突然感觉到季清从后背贴近,手背感觉到对方指腹间传来的温度,冰凉沁人,鼻间又重新萦绕着那股摄人心魂的淡淡清香。
“这么矮黑板都够不着。”
何苗子觉得他说的话没毛病,反正自己也累得够呛了,你爱擦你就擦好了。何苗子撒手,放开黑板擦,从季清的右手中抽出,转身时却撞上季清的胸膛。
何苗子跟季清两人好似有默契一般,何苗子向左,季清向左;何苗子向右,季清向右。于是,何苗子干脆不走了,等季清先走。
可季清却没有走,而是单手撑着黑板,低下头问何苗子:“你现在敲敲自己的脑袋,保准能听到回声。”
何苗子不甘示弱地仰着头,保持四十五度的姿势跟季清对话:“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季清抬起何苗子的下巴,逼得她跟自己凑近,呼吸相闻,眼眸相对。
真要命!十足的美男诱惑,何苗子只觉得自己吞口水都很困难。
“我是小狗。”何苗子说着还扮小狗双爪向前挠,“汪汪汪~”
季清放开她的下巴,揉了揉她的脑袋。
何苗子见季清一言不发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揉着揉着揉着揉着,揉得太久了她都觉得诡异地发毛了。就觉得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脑壳和头皮揉薄了,好啵一声插一根吸管进去咕噜咕噜吸自己的脑浆啊…
半晌,季清开口说道:“别去参加校运动会了。”
一提运动会何苗子就来劲儿了,顾不得腰酸背痛了,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那可不行,我一定得参加,那对我很重要。”
“你不知道我们学校专门有个专门的艺考专业吗,汇聚了全国各大高校的体育尖子生,包揽了每年校运动会大各项目的第一名,你去了也只是占个名额,垫底。”
“瞎说,体育特长生怎么啦?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有使不完的洪荒之力啊?我都还没去,你就知道我拿不到第一了,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就凭你……”季清差点就说出了实情,好在半路刹住车了。
何苗子不依不饶地追问:“凭什么?”
“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看你是四肢不发达头脑也不简单。你看看你自己,都胖成这个样子了,还跑得动吗?”
季清说着就去揪何苗子的苹果肌,圆润的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如上好的美玉一般,看起来和瓷娃娃一般。美中不足的是身材不好,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她。
“你……哎,疼……君子动口不动手。”
“季老师?!”萧潇刚走进门口就看到这么暧昧的一幕,有些不可置信,何苗子是撞狗屎运了吗?为什么季老师也对她那么好。
“有什么事吗?”季清放开何苗子,淡淡地开口。
“没事,我就是来帮何苗子忙的。”萧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她哪是来帮忙的,她原本是来看何苗子凄惨的模样的。
何苗子连忙摆手,“萧潇学姐,不用帮忙的,我一个人能行的。”
“这个时候逞什么能,这么大一间会场,你一个人干到天黑也干不完。”
“这事也怪我安排不当,我原本让刘玲玲多通知几个人整理会场的,可她通知的几个外联部干事都声称有事来不了。”潇湘声情并茂地解释,听起来滴水不漏。但,萧潇自己知道,她是故意让刘玲玲只通知了何苗子一人打扫,而且还特意找人买了蛋糕涂了满屋,只为虐何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