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过年的时候,朔茂先一步从战场上归来。
回到村子后,他先一步去见了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根据这形式,战争可能要结束了……”听完了他的汇报,日斩如此道。
“是啊,要结束了。”
回应猿飞日斩的朔茂摸了摸自己的右腕。
他的右腕处,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那是他在战场留下的。
他还记得,那对来自砂隐村傀儡世家的夫妇,宁可死,也不肯背弃任务。
即使他们自己也口口声声说看不透这些战争,也很厌恶战争。
可是,身为砂之国的一分子,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们还是和传说中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木叶白牙死磕到最后。
“三代目,如果可以,战乱结束后,希望不要再发生战乱了……”
脑海中徘徊着那对砂忍夫妇尸体的旗木朔茂忍不住说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伤亡实在太大了!
我们的敌人,明明和我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梦想有未来的人,却因为立场不同而刀剑相向客死异乡。
战争,实在太可怕了!我希望未来的日子里忍界的战火不再延续,希望符安和卡卡西们这一代可以不必经历战争这种令人绝望的存在……”
“你这是在同情敌人吗?”
团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拄着拐杖,冷冷的盯视着朔茂,那张如同来自地狱的阴冷面孔令人心生反感。
“我只是在同情我自己,因为换个角度,我就是他们,和我一起的同伴也是他们……”
“旗木朔茂,你是木叶村数一数二的高手,你怎么也学了三代目那优柔寡断胡思乱想的毛病?”
当着三代火影的面,团藏倒一点也不客气,连带着三代火影一起批评起来。
他看着旗木朔茂,语重心长的道:“听着,终结战争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迅速让火之国变强大,乃至强大到统一整个忍界。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终结战争……”
“不是这样的……”
“那你给我说是怎样的!”
团藏冷冷的扫向朔茂。
虽然他没有生气到大吼大叫,但是,他现在确实是气坏了——
旗木朔茂曾是他最看好的忍者,如果不是为了木叶,他兴许早就把朔茂纳入了自己的麾下。
可是现在,他曾经最看好的忍者,却学了日斩那家伙的磨叽脾气,变得优柔寡断心慈手软起来。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收入麾下,兴许,将来还能在其他的地方派上大用场!
“除了这样,你跟我说,还有那种办法能彻底的终结战争?”
他寒着脸对朔茂咄咄相逼。
可是朔茂,却一时找不出其他可以解决战争的办法。
一时的谈和不能彻底的终结战争,这一点,忍界的历史就足以证明。
那,就真的只有团藏所说的那个办法才能永远的终结战争吗?
不,团藏是错的。
可是,该怎么反驳他呢?
团藏的眼,如鹰般冷漠。
那冷漠直达他的心底,他本就迷茫的内心,越发的迷茫了!
“你先回去吧……”
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团藏的问话的时候,三代目猿飞日斩缓缓开了口,“多日沙场奔波,想必你已经很累了。你先回家去歇息,等有事了,我再叫你。”
知道三代目是为自己解围的朔茂带着满心不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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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后,猿飞日斩回头看着黑着脸戳在当地的团藏,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这个样子……”
“你看看你自己又有什么好的?”
团藏气哼哼的堵了猿飞日斩一句。
猿飞日斩不想和他吵,便在火影椅子上坐了下去,抬头问他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反对何谈,我们还能打,我们甚至快赢了!”此时的团藏,如同一个丧心病狂的赌徒,“兴许再坚持几天,木叶就能称霸忍村……”
“绳树死了,他是初代火影的血脉,可是,因为这场战争,只有12岁的他死去了……说起来,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知道,可是,忍者就是伴随牺牲的……”
团藏垂下眼皮,不急不慢的反驳道:“绳树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死的真的只有他吗?曾经和我们一起战斗过的老伙计,有多少死于这场大战身为火影的你心里会没数?
可是日斩,忍者就当明白,忍者的存在,就是伴随着牺牲。
做忍者的第一天,他们就应做好为木叶牺牲的准备。
就连我,如果有一天木叶需要,我也会以身赴死绝不含糊!”
“你还是老样子……”三代目很是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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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朔茂回到家里,卡卡西兴冲冲的跑过去,告诉他自己和哥哥已经学会了分身术变化术和替身术,末了,还炫耀般准备做给他看。
“你们哥俩一直都很聪明!”
疲惫不堪的朔茂抱起了摆好架势准备结印的卡卡西,因不见符安,便问道:“你哥哥去哪里了?”
“下午修炼的时候被自来也大人叫走了。”
自来也?
朔茂有些纳闷,好端端的,自来也找符安一个孩子做什么?
无端的,他有些不安。
他打算带着卡卡西去找下自来也,谁知刚转身,就听到门外自来也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