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要走了,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记得不要练剑练过头忘记休息,记得……”李锦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和阿爹说,但是已经不断地有人在催促她吉时到了。
“好了好了,搞得我们家的小锦好像要不回来似得,要是不放心阿爹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多回来看看阿爹。”李将军摸了摸李锦瑟盖上了红盖头的脑袋,“走吧,莫要错过了吉时。”
李将军目送着李锦瑟走出将军府,目送她上了花轿,一直就这样望着,直到长长的送亲队伍消失在他的眼前。
“小锦,阿爹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到时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就回山中去继续做那山匪,过我们平凡的日子。”李将军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轿子摇摇晃晃,虽是颠的李锦瑟十分难受,但是她真的好希望这段路途能够再长一些,再长一些。她害怕,害怕面对荣杳。
只是再长的路也有尽头,那花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荣府的门前。“请新郎背新娘下轿!”媒婆的声音响起,一双白皙的手撩开了轿帘,李锦瑟透过纱质的红盖头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双手,这手绝对不是荣杳的。
随即帘子被拉开了,虽是看不清样貌,但这气息,李锦瑟也知道这不是荣杳,原来,他竟是如此恨她……
此时的阿桃正站在门口,她是背着山神大人偷偷从府内跑出来的,本来是高高兴兴地来看新郎接新娘子的,可是新郎却不知了去处,来了一个不知道的陌生男子撩开了轿帘。
围观的群众也是瞧出了新郎的不对劲,开始低声议论起来,李锦瑟只感觉自己仿佛被扎了千万根刺,疼的无法动弹。
阿桃看着,有些沉不住气了,刚想上去拉李锦瑟,却有一股熟悉的灵力把她禁锢在了原地。
“蠢桃子,这事情你不能够管!”山神的话通过密室传音在阿桃的脑中回荡。就这样,阿桃就眼睁睁地看着李锦瑟被那名陌生的男子牵入了府内。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了,阿桃才感觉自己能够动弹。
当阿桃到达内堂的时候,只有李锦瑟一人跪在那里跪拜着天地。“荣杳呢!”阿桃终于忍不住了,踏进内堂一把把李锦瑟拉了起来。“没有新郎的婚礼算什么婚礼,把荣杳给我叫出来。”
山神无奈地看了一眼阿桃,叹了口气。而座上的荣杳爷爷,和旁边的长辈有些看不过去了。“小七他现在身体不适,但是为了不误了吉时,只能委屈锦瑟了。”
旁边一个漂亮的女子说道。
“什么病竟然连拜堂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够错过?”阿桃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她实在是气不过了。
“身体不适便是身体不适,连摄政王殿下都没有意见,你又敢有什么意见。”另外一个女子说道,语气间竟是挑衅。
阿桃听着,当即对秦骁的映象更加不好了。怒气冲冲地看着秦骁,刚想说些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
“桃老大,算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李锦瑟的声音不大,却是全场的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