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水倾城换上一身并不起眼的衣服带着竹香悄然出了使馆。二人朝着西边而去。
依旧是无名的夏府。夏府在水倾城重生后不久后就秘密安排人前来将其买下了。
尚叔来看门的时候面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好似一早就知道她们回来的一样。竹香在小院门口等着,水倾城独自一人往正厅去了,门开了又合上,竹香只看见一袭水墨色的衣裳。
“得偿所愿,却不见你有半分开心!”
明明才二十来岁的样子,却有着一股洞悉世事的眼睛,似乎只要多看上一眼就会把你的秘密全部猜透一样。
南柯面上带着笑意,身前一方棋盘,只缺一个与之对弈的人。
水倾城径直坐在了南柯对面,语气缓慢而沉沉的道来:“我若是这点小把戏成了以后就得意忘形,那么就有的你头痛的了。”
南柯执黑子先下,落子之后还不忘看了水倾城一眼,“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水倾城执白子,眸光专注在棋盘上,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好好的下一局棋一样,那坦然自若的模样太过于镇定,一时叫人忘记了她其实才不过十五岁的样子。
“不这么做怎么能够找出那幕后真正的凶手,有怎么为夏氏一族以及边关那二十万大军沉冤得雪?”只有这样她才能正大光明的接触到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
南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她的借口而已。
“虽然已时隔五年,但那些旁支细节是最难清理的,还有,你就那么肯定先皇后的死有蹊跷?”先皇后夏秦玉,水倾城前世的长姐。
“五年前,也就是昌武十二年五月,夏氏步天骑在西境叛变,皇后夏秦玉第一时间被软禁,皇长子亦被拘押,五日后,皇后自尽而死,皇长子负罪而逃被诛,能够在君前为夏氏鸣冤之人皆死于非命。”水倾城漠然。
“仅仅五日光景,夏氏之罪未定,皇后又何来畏罪自杀?皇长子手握禁军,若是要逃,又如何逃不了?”
微微一顿,水倾城的眸光越发的凌厉。“长姐最知夏氏的忠诚,又怎么会在那样的节骨眼上放弃周旋?且夏氏之女,无论在任何时候,都绝不会任意轻贱自己的性命。”
南柯微微皱眉:“朝堂,后宫,西境,还真不是一张简单的网。”
水倾城又是落下一子,眉心同样死死的拧成一个川字。
“十一年年末,月氏最后一波进犯被我击退,却不想猜时隔半年他们就卷土重来,偏生在那样的时候,步天骑接到圣谕要我们前往北边清缴北冥余孽,步天骑前脚刚走,月氏后脚就破关而入,而在这期间,我们步天骑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等我们得到消息月氏屠城的消息只是夏氏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经定下。”
水倾城的愈发的沉重,眸中寒气逼人。“朝堂内外,后宫边疆,几大世家,几位皇子他们都明白,要是那个时候不将夏氏一网打尽,那么最后倒霉的就是他们。”
南柯安静的听着,突然说道:“在这之前,盛京可有异动?费氏,和氏的兵力变动,朝唐之中的人员变化,夏氏难道就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若真是那样,那么夏氏,必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