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后天的安排是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学术讲座,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今晚去美国的机票”。杨烈的助理毕恭毕敬的说。杨烈虽然已经快九十岁了,但身体非常健康。他是史前文明研究领域的专家,经常去世界各地讲学。
“后天的讲座取消了,明天我有事。”杨烈的口气不容置疑。
“可是?”助理还想说什么,看到杨烈沉下来的脸色,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杨烈已经接到了海光的电话,请他明天晚上赶到总堂,做“预言测试”。自从杨烈的曾祖父发明“预言测试”以来,从来就没有真正使用过一次。没想到杨烈能赶上这次机会,已过耄耋之年的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激动。
“杨老,您来了。”看到杨烈来的总堂,陈志赶紧走上去握住杨烈的手。陈志心里对张一航是受托人确信无疑,但无奈海光是青帮大龙头,他也不得不退一步,让杨烈来给张一航做“预言测试”。
杨烈看到陈志,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对陈志的印象很好,知道陈志一直为了青帮鞠躬尽瘁,这次找到受托人也是陈志的功劳。虽然并不能确定现在的这个受托人是不是真正的受托人,但至少是几百年来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杨老和陈总都来了啊。”海光笑着走了过来。
陈志看到海光,笑了笑,没有说话就走开了。
杨烈看到海光,问道“海总,你确定这个人不是受托人吗?”
海光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他不敢确信海平有什么办法能瞒过杨烈的“预言测试”。一旦张一航的身份泄露,那将会导致青帮大分裂。他不能放任陈志得到“记忆封印”,那时只能针锋相对了。虽然海光非常紧张,但却没有露出一点让人怀疑的神色。
“教授,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受托人,但这个人是凌四清的儿子,还跟杨广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海光毕恭毕敬的说。虽然他是青帮龙头,但对杨烈一直都很尊重。
杨烈点点头,心里很赞成海光的老成持重。他跟凌四清和杨广也很熟悉,一旦凌四清的儿子真的是“受托人”,那取出“记忆封印”很可能要了这个孩子的命,杨烈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结果。此刻他的心情也矛盾起来。但一想到能完成几代人的夙愿,他又狠下心来。
一间会议室里,张一航和海平静静地坐着,会议室里充满了令人紧张的平静。
“海姐,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通过测试啊。”张一航虽然知道自己肯定能通过,但他又不能表现的太自信。毕竟他现在还不能确认海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小寒,你肯定能通过的,”海平笑了笑,“至于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海姐,你没开玩笑吧,我怎么知道什么原因。”张一航想装傻。
“你忘了张家寨的祠堂了吗?”海平低声说。
张一航一听海平的话,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海平早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当时他在祠堂跟爷爷张九六说了事情的真相,听到祠堂外有响动。
虽然他们两个赶出来后,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但这件事一直压在张一航心里,没想到那天在外面听到了他说的全部真相的人是海平。
“海姐,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把事情真相告诉海伯伯。”张一航心里不解。
“正像你说的,你们的灵魂互换能更好的保护‘记忆封印’,再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海平平静的说。
“可是”张一航还想说什么。
海平一挥手,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张一航不再说什么,知道海平知道了他的真是什么,心里倒有种放松的感觉,这些天来他装的实在是辛苦。
预言测试的结果出来了。正如海平之前所说的,张一航不是受托人。
海光这下对自己的女儿可是刮目相看了,虽然海平不告诉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张一航瞒过了“预言测试”。
张一航心里觉得好笑,自己本来就不是“受托人”,怎么可能会通不过“预言测试”,但他面上又不能表现出什么。
陈志却大为尴尬,是他带人亲自去抓张一航的。没想到这个人却不是受托人,让他在帮众面前很没面子。虽然他对结果还是有怀疑,但又不敢当面质疑杨烈。
杨烈此时也是心情复杂,既为没有找到真正的受托人感到遗憾,又为凌四清的儿子逃过一劫感到高兴。
在众人各怀心事的寒暄中,张一航的一场重大危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化解了。
不用面对强大的青帮,张一航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苏梅姐,您醒了。”杨可迪看到苏梅睁开眼睛,高兴地跳了起来。自从苏梅救了张一航,杨可迪对苏梅就充满了感激。救了张一航的命就等于救了她的命,杨可迪心里想。
苏梅自从醒了,恢复得很快,很快就能坐着轮椅到处走了。杨可迪推着苏梅,亲密的像两姐妹一样。
折腾了一个假期,很快就要开学了。平静的一个学期,什么也没有发生,让张一航前所未有的开心。
高三,张一航的学校重新分了班。张一航和杨可迪都分到了重点班,这个班的学生大部分都被名牌大学提前录取了,很多还准备到国外去读书。所以班里的学生大多数都无所事事。
而韩方和夏平被分在了普通班级中,当然,这个学校的学生都是权贵子弟,即使考不上名牌大学,很多人也有门路直接被录取,或者去英联邦国家读个国际学校。
“方哥,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张一航从韩方所在班级的教室经过,听到里面郭中华正哭哭啼啼的求饶。
自从上次郭中华骂过杨可迪,张一航就特别讨厌这个人,每次见了他都不想正眼看他,但这次看到他被韩方打得特别惨,心里也有些不忍。
“韩方,别打他了。”张一航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