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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遇刺

玄奘法师自离开太行山在洛阳净土寺闭关近四年,略有所悟。大理寺卿兼户部尚书郑善果(郑善果考试选择27人出家为僧,破格让陈袆小沙弥参加考试,得以出家入净土寺获法号玄奘,郑善果于贞观三年,即629年卒,本故事穿越时空引用为素材)于净土寺上香时听闻有玄奘法师,刻意拜会,玄奘法师出迎,郑善果见他容貌不凡,慧气内敛,已然一副得道高僧模样,不禁问起:

“小法师为何要出家?”

“意欲远绍如来,近光遗法。”

郑善果心中嘉赞其志向,又感叹玄奘端庄英俊法相,对随从左右讲道:

“玄奘法师诵业易成,风骨难得,此子将来,必为释门伟器。”

郑善果云游汉中,听闻剑阁上有仙佛门,是佛门秘境,他千方百计竟然真的和仙佛门联系上了,他便将自己对玄奘法师的看法辗转告知正在对战鬼蜮的空、景两位法师。空、景两位法师当初已经听闻孙思邈讲过玄奘离开驻守太行山而离开,下过佛旨让少林寺协助孙思邈,如今,竟然有朝廷官员会为这个小法师排除万难而引荐,实在不可思议。景法师偷空出了秘境会了一回玄奘法师,果然心中大喜,认为将来佛门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便与玄奘讲经论法,邀请他到剑阁来讲坛。

韦少卿一路征战至蜀中剑阁,正逢仙佛门玄奘法师开坛讲经。韦少卿也不会落下挑战佛门的机会,直接到挑战玄奘,玄奘慈悲为怀不愿武力相向,谁知韦少卿竟然直接大闹玄奘法坛,逼迫玄奘法师出手。两人战了两天一夜不分胜负,韦少卿自知目的已经达到,拱手罢战:

“玄奘法师果然佛法高深,在下领教了。”

“施主迷途太惘又杀孽过重,何不停下脚步聆听佛法,释门永远为施主敞开。”

“玄奘,有时候征途是本就为了方向,杀戮也不过是为了释怀,我看我还是不适合做和尚的。”

韦少卿走后,玄奘法师请教空法师,为何仇恨、怨念、执着竟让人这般不惜耗费心神,拼死坚持?空法师想了想,建议他不如往西行,去那西天佛教圣地寻找答案。于是,玄奘法师回到洛阳,向当朝皇帝李世民递交西行申请,拜求通关文牒。李世民眼见妖魔道正欲兴起,各处已经出现一些叛乱和天灾人祸,极力挽留玄奘法师先行带领佛门投入荡魔大任当中,甚至不惜与玄奘结拜为兄弟。可是玄奘西行志向坚定,坚信求得真经之后自然能够度化苍生,比起眼前的责任更为重要。于是,太宗不得已亲自为他送行,自此开创玄奘法师西行奇遇一段佳话,流传千古。

韦少卿离开剑阁,来到西蜀,唐门早有人候着。韦少卿见来人年纪轻轻,斯文秀气,但气息内敛,神色平静,眼神中古井无波。这是除了武神殿执事、逍遥派掌门、天魔崖长老、蜀山派总坛长老、玄奘法师之外的又一个绝顶高手。韦少卿很纳闷,这人也太过年轻,比起自己还有之前所遇的高手都要年轻,难道又是什么秘境里的人?韦少卿问他:

“敢问是唐门哪位?”

“唐离恨。”

“离恨?怪名字。不知离恨兄在唐门居何身份?”

“你不必称我为兄,我今年十八,不会比你大。”

“十八!这江湖真是卧虎藏龙啊!”

“你也不错,未到三十已经名满天下了。”

“可惜我这般扬名倒是闹心得很。唐门为什么派你这样年轻的后辈出来。”

“因为我憎恨一切背叛的人。”

“背叛的人?”

“不错,背叛的人。当年我叔父唐天拓背叛唐门,害我这一支宗系备受牵连,我八岁,眼睛里耳朵里都是唐门对我们宗系的人不待见,所以只好日日修习武功,将来将那叛徒抓回来以正门楣。”

“唐天拓?唐拓?什么乱七八糟,你们唐门的人就不能起别的名字吗?害我都混乱了。”

“那你想怎样?”

“也不想怎样,你说我是背叛的人也行,总之我早已宣告江湖把欠我的都讨回来,所以你西蜀唐门也不例外。”

“好,像你这般勇气我也是赞扬的,来吧。”

唐离恨一出手就是漫天飞花银针,韦少卿巨刀乱转,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作响,这些银针虽细,没想到唐离恨使来竟然劲力十足。唐家《霸王诀》注重霸气,武功套路是大开大合,配合唐门本门武功刁钻犀利,韦少卿倒是感到十分惊艳。唐门暗器毒药名满天下,唐离恨更是行家里手,他右手持剑与韦少卿对打,左手还不忘时不时打出暗器,攻人不备。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百回合不分胜负。虽然韦少卿修为高过唐离恨,但是奈何唐离恨绝招用得好总能让他攻时不能全力,救时所必救。韦少卿突然有所悟,武者以弱胜强必然有其妙道,这不就是所谓的道吗?

韦少卿跳出战圈,拱手道:

“不打了,再打下去也胜不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你更厉害,中了我的银针还能跟我打那么久,我相信再打下去赢的一定是我。”

“也许你说对了。”

韦少卿魅影步离开,唐离恨自知追不上就回了唐门。韦少卿在第一招的时候肩头就中了唐离恨的飞花银针,针上有毒,极烈无比,好在韦少卿内功深厚,强行压制毒药蔓延,天道印运转,费了一些功力就把毒药解了,他这无极之体可谓妙用无双。只是这一番打斗还真耗掉了他不少功力,他之所以与唐离恨罢战是因为一方面他与唐离恨打了几百招对唐门的武功已经有所了解,另一方面,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这让他极为不舒服。

韦少卿走了三里地的模样他就站住了,因为他觉得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这个人修为一定在自己之上很多,以他魅影步的速度除非修为高过自己很多,否则一般人是绝对跟不上的。韦少卿转身,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但是他故作高深模样沉声说道:

“朋友,跟了那么久出来一见如何?”

“没想到我自诩在杀手界里跟踪、轻功无双,也逃不过韦宗主的感知。”

远处拐角极快的走出来一位劲装蒙面人,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韦少卿看此人气势,果然内心沉重,他身上除了修为给人的压力特别大之外,那若隐若现的杀气更是让人心寒。韦少卿压下内心慌乱,问道:

“我的头值多少钱?”

“一万两黄金。”

“比起满江湖追杀的价格便宜了些。”

“那时候我执行别的任务,所以没有办法。”

“这么说丁仙童撤了江湖追杀令?”

“泰山之战后神剑门就撤回了那个悬赏。”

“难怪啊,我说我要挑战江湖那么顺利,原来没有了钱,所谓替天行道斩妖除魔都是狗屁了。”

“一万两黄金也不错,我回来了那就赚这笔钱的。”

“虽然我知道不好问,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称呼?”

“叫我不良人。”

“好,我若有命一定去找你这个不良人组织,然后灭了它。”

“好,你始终要知道的。不过我不相信你还有命可活,你中毒了,虽然我看不出迹象,但是唐离恨的银针确实打中你了,你与他打了半天功力也耗了不少,你引以为傲的轻功在我的实力面前也没有优势了,所以你要我动手还是自己了结?”

“没有打过就死不是我的风格,来吧。”

韦少卿不是没有遇到过杀手,相反,在前一段时间里,很多杀手都暗杀过他,他们当中不乏能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的武功这般高的,韦少卿的身法配合招式不但不能占到便宜,几十招下来他已经挂彩七八处了。韦少卿越打越绝望,他不明白这人般高的修为为何来当一个刺客。一百多招后,韦少卿毫无悬念就被制住了。刺客并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封住了穴道,扛起他就往深山密林里跑,直到找到一处山洞才将韦少卿丢在地上。刺客坐在旁边一块石头上,一脚踏在韦少卿胸口,手里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沉声说道: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了你?”

“我的身上可没有钱。”

“少装蒜,我先说清楚,你要是继续装傻充愣,我就在你身上划一刀,但你要是老实听话,我最后会给你一个痛快。”

“好,我老实,你说吧,要怎样?”

“《霸王诀》还有你鬼族的武功。”

“你的武功已经很高了,还要这些?贪多嚼不烂的。”

“嘿嘿,这就不劳你费心,但凡修为至一定境界不怕武功多。”

“难道你已经修到化境?”

“还不至于,所以我需要尝试不同的方法突破。”

“其实我不是不想给你,只是我将口诀说出来你也未必信啊,难道你不怕到时候弄得自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吗?”

“哼,你不用担心,你且说出来,我自然能分辨真假。”

“真这么厉害?”

“少废话,快说。”

“那我可不可以用来换取我的生命?”

刺客直接在韦少卿肩上划了深深地一道,鲜血淋漓。韦少卿疼痛难耐,大声叫唤。刺客阴森森的警告他:

“我杀人20多年,知道很多办法可以让人毫无痛苦死去,同样也知道很多办法让人很痛苦的死去,但是我最擅长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谢谢。”

韦少卿苦思冥想,不知道如何糊弄这个刺客,此番定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也决不让这个恶人好过,所以他故意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这《霸王诀》不同于西蜀唐门和天魔崖的,我身怀完整的功诀,此番自知难逃一死,就将这门绝世奇学传与你好叫它能够传承下去。但我事先声明,我这功法异于寻常,省得我说出来之后你觉得不妥,心生疑惑就一刀将我杀了,反倒使这门绝学就此断了,所以你可要记着,我传完口诀之前切不可因为自己不明白就将我杀了,此是其一。其二,既然将要传承上古绝学,你自然要向先师拜一拜,行个拜师虚礼我方能传你功法,否则你就算百般折磨我也定然不会说半个字。第三,我自知你绝不会放我生路,自然要砍了我头颅去复命,所以只求你砍下我头颅之后,并将我的身体分成五块,埋在这山洞中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再搬来石头压上便可。”

刺客看他郑重其事又诡异无端,心下想着这般非同寻常,可不是要故意诓自己,于是问道:

“前两个要求自是合理,第三个是为哪般?”

“我乃南疆深处古巫族后代,我若是死无全尸必当将尸身封压于五方,否则尸体变成无头僵尸,灵魂将永世不得安息。”

身为刺客,大江南北奇闻怪事自然听说不少,但这古巫族和这般埋葬方法倒是头一遭听说,所以刺客又在韦少卿胸前划了一道口子,冷笑道:

“少唬我,我警告过你不老实就要遭罪。”

韦少卿痛得大叫,怒吼道:

“难道你没有听说我出自南疆吗?难道有谁能查得出我的底细吗?如若不是将死,老子才不要告知你这个混蛋呢!”

刺客看他反应不似作假,也不在逼迫,说道:

“好,且依了你。将功法说出来与我听吧。”

“哼,你倒便宜,害我吃苦。我要一顿丰盛大餐,沐浴更衣,待你朝正南方三叩九拜之后再行传功。”

“你敢耍我!”

刺客自然不耐烦韦少卿的刁难,又是一刀划在他的大腿上,没曾想这一回韦少卿咬紧牙关,目光坚定的怒视刺客,反倒让刺客觉得这人定然是临死决心,满足了他些要求又如何。刺客将韦少卿捆绑停当,又封住韦少卿浑身各大要穴就离开山洞去了,想是去弄些美食什么的。

第二天清晨,只见刺客左手提拎个大食盒,右手擎起一个大浴盆,里面热水还冒着蒸汽。韦少卿也是叹为观止,目瞪口呆:

“你这般模样于闹市,难道不怕有心人跟随?”

“嘿,我到乡下地主家给了一锭金子借宿一宿,清早起来要他们为我准备丰盛早餐,再要求他们给我准备沐浴有何难的,我就不信有哪个谁就蹲在地主家候着我来。”

“不愧是绝顶杀手。”

刺客给韦少卿解开手脚的穴道,等他沐浴完毕换上地主儿子的新衣,然后将食盒打开大快朵颐。刺客盯着韦少卿,问他:

“你不怕我在食物里放了毒药?”

“嘿嘿,我将要死了,有如此美食能让我不做饿死鬼已经万幸,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放毒害我。”

刺客想来,看他这模样应该是真心传功了。韦少卿吃饱喝足,便与刺客正儿八经朝正南方行了三叩九拜之礼,虽然刺客听韦少卿讲行的是拜师虚礼,但刺客觉得应该是韦少卿借机给自己祖上行礼,反正也无甚损失,一个虚礼算得了什么。两人各自坐好之后,韦少卿认真说道:

“《霸王诀》是上古时候轩辕座下第一大将龙骧所创,此功法学成之后鬼神难敌,霸道无双,主修霸气和煞气为内功基础,故而行功法诀与寻常武功有所不同,行气走穴也是极大的不同。你请自行探测我体**功便知。”

刺客伸手按在韦少卿腹部丹田,运了一丝内力游走韦少卿各处经络穴位,果然发现他一股煞气翻腾,一股正气汹涌,这倒让刺客惊骇异常但又不可思议,觉得这《霸王诀》果然非比寻常,也许学成之后真的能够超凡入圣,与传说那般升仙封神,故而再也不疑韦少卿传功之心。韦少卿看他探查完毕,继续说道:

“《霸王诀》因为修习的是两股相冲的内气,待到大成之时必然融会贯通形成一股先天浩瀚真气,此之谓阴阳相济,达成混沌大道。”

“混沌大道?”

“没错,我相信你比我学识渊博,见识多广,自然知道历代《霸王诀》传人的功绩传说,如若不是非常之人具有非常之能,怎可能成就千古留名。”

“不错不错。”

“好,接下来我便将此诀的内功心法和招式传授于你,你将纸笔详细记录以备日后参演。”

刺客早有准备纸笔,将食盒盖子当做桌板,认真记录韦少卿所说。刺客边记边心惊胆战,这部功法怎的顺逆交互,行气过穴更是危险异常,可他看韦少卿认真背诵,眼神里丝毫没有闪烁也不敢轻易怀疑,只当做等待日后慢慢参研。时间一晃过了十日,韦少卿将《霸王诀》功法反复三遍背与刺客听,刺客反复对照,发现韦少卿前后所背丝毫不差,便坚信无假。韦少卿又用十日时间教刺客招式,刺客有时候还让韦少卿演示一番,如此这般折腾下来,刺客便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霸王诀》真传,心下满意,突然出手制住韦少卿,准备痛下杀手。韦少卿,面色坦然,淡淡的说:

“你且不要高兴太早,你得了功法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修习。”

“你不要抱有幻想,我一定要杀了你的。”

“我问你,你可知道我师父是谁?”

“江湖传闻,你是得了唐元宗、左幽王共同传功。”

“没错,一个霸气、一个煞气传入我丹田作为根基才能修炼完整的《霸王诀》,你若不信自己行功修习一番便知。”

刺客又把韦少卿弄得动弹不得,然后才打坐行功,谁知他越练越急、内功乱窜、气息混乱几乎走火入魔,强行停功猛吐了几个口鲜血方才恢复常态。他气急败坏,吼道:

“你敢阴我,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不堪言!”

“我都提醒过你,要你须听我讲完再行杀我不迟,你可曾记得。”

“好,且听你有何话可说。”

“你适才行功是不是经脉混乱欲将走火入魔?”

“这不正是你算计的吗?”

“错了,如若你是完全毫无武功根基的人修习,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如今修为高绝,本就与《霸王诀》高傲的个性相冲,它自然不让你修习。”

“胡说!”

“我说的是事实,我当初就是得了两位宗师同时将不同的功力传输与我,便能够入了门,修为一日千里,否则试问谁能将相冲的功力轻易调和而不走火入魔?”

刺客想想也是,那么这些天的辛劳岂不是白费了?刺客怒视韦少卿:

“原来你不过是想多活几日假意传功给我。”

“你也不必灰心,我自然有办法帮你入门,别忘了我现在体内真气已经即将融合,你可曾发现我有走火入魔?”

“不曾。”

“所以,既然我决心传你功法,自然也会传你入门根基。”

“醍醐灌顶?”

“不错。”

“你该不会趁机与我同归于尽吧?”

“以你的修为就算拼着受伤也一定会打断我传功,到那时候我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你太过真心倒让我觉得不好。”

“以你的智慧,你会让我有机可乘吗?”

“哼,就算如此也不能让我安心。”

“也罢,我教你个法子,你先用一个月时间将心法慢慢演练,但凡觉得筋脉将要错乱你便停止,待到你完全熟悉运功行气之法,我便一点一点传功与你,且不说我要传很多,每一次一点点,待到你在丹田中凝聚两种真气便可。”

“听起来还不错,可是为什么我要让你活这么长时间?”

“也是,那就要看看你觉得这门功夫值不值得了。”

“哼,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这样拖延时间,除了想找机会逃走之外我想不出别的任何理由。”

“你只说对了一半。”

“哦?哪一半?”

“前段时间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发现你按时封我穴道还用牛筋绳捆绑,就算你让我可以动手脚还要将我一半的功力封住,做任何事完全在你掌控之下,这种拘禁方式简直让我感到绝望,既然我生无可望索性我便真的传你这门功夫,但我需要你一个誓言。”

“什么誓言?”

“待你学成,帮我去救左蓝梦。”

“左蓝梦?”

“不错,她被魔尊无渊抢走了。”

“哼哼,你想得倒好,我且不说欺骗你随便立个誓言,就算我想也是不可能的,魔尊可不是一般人。”

“以你现在的修为,我相信你比我更容易到化境,所以在他手里救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好,我答应你,誓将你说的那个左蓝梦救出来。”

“好,杀手最是讲信用,你既已经立下誓言,我便毫不保留将功力传给你。”

刺客将韦少卿捆缚在一根石柱子之上,离开了山洞去筹备物资,他决心就在这山洞里将《霸王诀》学成,再学会韦少卿身上鬼族的功法,然后将他杀了再回去领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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