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喝了些酒,阿雅脸微红,多少年了,她很少这样醉过了。
酒宴散去,几个侍女小心的扶着阿雅会帐篷休息。
自然住最好的帐篷,远远的,阿雅看见那帐篷顶上嵌了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
“呵呵……”阿雅放声笑了,现在没有人敢管阿雅了,她可以做任何事。
所以阿雅借着酒劲,指着那颗夜明珠说:“你看,传闻中那么厉害的可汗,是不是也对我俯首称臣……”
“还把草原上最好的夜明珠给我们当灯火!”
周围的小宫女听得越发心惊胆战的。
,连忙说:“太后醉了!”
然后快速把阿雅扶进帐篷里。
阿雅没醉,她比任何人都清醒,所以半夜时,趁所有人睡着时,她从帐篷里溜出去。
草原还是那样大,大到阿雅走了好一会,依然看不见边。
可阿雅看见了白植,还有他怀里的女子。
那个女子,阿雅记得,那是接阿雅时跪在颂身后的女子。
按照辈分推测,该是颂的女儿,况且那柔弱的身子骨,分明是那女人的血脉。
“咳咳……”阿雅捂着嘴咳了咳,她喊含着笑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两个人,说:“怕什么?”
白植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他说:“末将同纳辛一见钟情,请太后恕罪!”
他说的是恕罪,不是成全。
阿雅觉得好笑极了,她看了白植旁边的纳辛一眼,又说:“你们不合适!”
一句话,让纳辛下意识抬头盯着阿雅。
一句话脱口而出,她说:“太后,您得不到,便要所有人同你一样,不幸?”
(十七)
阿雅明白话里的讽刺,所以脸色一沉,拂袖看着面前的两人。
冷冷的问:“我没有得到什么?又不让你们得到的?”
“嗯?”
阿雅做太后久了,声音愈发威严。
冷下来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纳辛和白植同时深深到细一口冷气。
好一会,纳辛战战兢兢的看着阿雅,有些犹豫的说:“太后看在颂伯伯的面上,成全我和白植?”
“颂伯伯?”阿雅看着纳辛,眼里都是疑惑,她问:“他不是你父亲?”
纳辛奇怪的看着阿雅,又说:“颂伯伯死了。”
顿了顿,她才又小声的补充:“太后,颂伯伯死了很多年了呀!”
“不可能!”阿雅大声的说:“他刚刚还在跪着,怎么就死了!”可阿雅的声音带着惊慌。
纳辛这才知道,阿雅并不知道茹靼颂死去的事情。
立马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声音也越发小了。
直到阿雅抓住她的衣服,撕心裂肺的问了又问,才弱弱的答:“父汗和母亲说,太后因为颂伯伯,可能会,会……”
说着,纳辛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阿雅,说:“太后,颂伯伯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就放过草原和我母亲吧!”
话里多了几分祈求。
阿雅没有理会,她就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往大军驻扎的地方跑。
她必须知道,茹靼颂什么时候死的,那和颂一摸一样的人,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