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日晚上,小易正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心里有点骆寒,她已经离开两天了,到现在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下午的时候,他去之前的客栈询问过,骆寒并没有回来过。
院外一个白色的影子跑了进来,正是小易的雪狼,因为担心骆寒,小易下午便把雪狼派出去寻找骆寒了,雪狼嗅觉灵敏,找起人来比人快多了。见雪狼进来,小易赶紧走过去看看它是不是带来了什么消息。看到雪狼身上的血红色印记时,小易心立刻就提了上去。那是人血,是不是骆寒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后背一凉,赶紧跟着雪狼冲了出去。
雪狼带着小易一路飞奔,一直到了扬州城外一间破庙前才停下来。小易急忙忙推开庙门,见里面杂乱不堪,在不久之前有打斗过的痕迹。就在破面的神像后面,小易看到了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骆寒,她身中数刀,已经完全昏迷,小易给她探了一下脉,脉象已经很弱了,再不救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也来不及犹豫,立即盘坐下给骆寒运功疗伤,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骆寒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冯峰,冯峰,他还没死!”一醒来,骆寒便开口喊道。
“你说的是害死大哥的冯峰还没死?”小易问道。
“是的,他还没死,他向东南方向跑了,你赶紧去追,他也受了重伤,应该跑不远,现在追还来得及。”骆寒指着冯峰逃跑的方向。
“大嫂,我先带你去看大夫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找冯峰报仇!”小易道。
“不,你不用管我,我没事,你赶紧追上去,一定要找到他,为言哥报仇!”骆寒叫道。
“少庄主,怎么了?”卢星姐妹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眼看见了已经重伤的骆寒“骆姐姐,这里发生了什么?”卢星关切地问。
“你们先不要问,现在你们赶紧带她去找大夫,我去追冯峰!”小易吩咐道。
把骆寒交给卢星姐妹,小易便朝东南方向追上去,冯峰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他也不清楚能否追的上,不过有机会他就得试一试,言执是除了他师傅之外,对他最好,和他最亲的人,他的仇小易不能不报!
树林中,雪狼在搜寻,树梢上小易也在寻找,好在今晚月亮很好,视野不错,正有利于小易的搜寻。如此,小易向东南方向找了几里路,却丝毫没有看见冯峰的踪迹,不过在山林中,他却看见了另外一幕。
就在山林中的一处空地上,两队人马对峙了起来,一队是小易已经接触过的飞乐坊,另外一队全身穿着明晃晃的金甲,都戴金色的头盔,手里也都拿着金色的大斧,除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势力之一的金甲士,只怕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有如此气势。
飞乐坊和金甲士遭遇了,这让小易有些惊奇,他把雪狼支开,自己停在附近的一棵树上,掩住气息开始探听,却发现他们正是为了冯峰的事而对峙在一起,金甲士要杀冯峰,而飞乐坊要保他,双方由此发生了摩擦。
金甲士和飞乐坊都是江湖上十分恐怖的力量,一旦交上手到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所以双方对峙已经好一会,但是谁也没有率先出手。小易仔细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在附近发现冯峰的踪迹,想来是趁着金甲士和飞乐坊对峙的时候已经逃走了。
“白坊主,你们到底和冯峰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如此护他?”金甲士的队长质问道。
“白坊主,飞乐坊的坊主姓白,难不成真的是她。”小易心里想到了上次卢星跟他说的话,现在看来她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想到此,小易心里不禁有些心跳加速起来。
“金队长,冯峰又跟你们有什么仇,你们为何追杀他?”白坊主反问道。
“他杀了我们一个兄弟,我们要找他报仇!”金队长回道。
“不知他杀了你哪一位兄弟?”白坊主又问。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不过,你还没有回道我的问题呢?”金队长道。
“既然你说他跟你们有仇,所以你要杀他,那我告诉你他对我们有恩,所以我们要护他,不知道这个理由可能让你满意。”白坊主回道。
“今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你是硬要和我们为敌了。”金队长道,“即使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金队长将手里的金斧一挥,身后三十五人顿时散开,行成一个严密的阵势。小易一眼就看出了那阵,正是三十六天罡阵,在他十二岁那年,他的师父曾教过他这个阵法,不过当时并没有人演示,只是他师傅用口描述,小易在心里想像,今天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真正摆出了这个阵势。
这三十六天罡阵能攻亦能守,确是一门极其厉害的阵法,一旦发动,六人主攻,六人主守,六人后袭,六人侧扰,六人穿插,六人补位,三十六人紧密配合,有人一旦陷入阵中就等于陷入了沼泽一般,决难再突围出来。不过同为惊呼四大神秘势力之一的飞乐坊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见对方已经摆出阵势,她们也是立即摆出阵势,飞乐坊坊主手中的长笛一响,身后十一人手中的乐器立即发出声音回应,内力自乐器声中传出,一声声震人心魄,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这乐声的迷幻之中。
“利用幻音术对抗金甲士的天罡阵,这倒是十分有效的办法,只是这样下去双方只怕会两败俱伤。”小易心里想。要抵抗飞乐坊的幻音术,金甲士不得不以内力屏蔽耳目,同时需要强大的定力对抗对方传来的音波功击,因此他们就没办法快速移动,出手攻击,因为只要一出手就有可能被飞乐坊的幻术困住,而飞乐坊同样不敢靠近金甲士,金甲士的阵法气势十足,即使她们并没有靠近也能感受到里面隐藏的杀意,所以她们只能紧密注视金甲士的动向,他们进一步,她们退一步,双方就这样发焦灼地对峙着,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