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的叶子回头看看长安这一站,也许以后不会再来了。
“叶子,走吧,检票去吧”若寒拿着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扶着叶子,进站去了。休息了一晚上的叶子稍微有些好了,幸好是卧铺可以躺回去,不然坐着回去着实难受。若寒把自己的下铺让给了叶子,上车之后就让叶子躺下继续休息。叶子说“现在不想睡了,我坐会”叶子靠在墙上,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缓缓而出的列车和飘忽的风景,努力让自己不要留下眼泪,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若寒给叶子倒好水,看着她那副模样,也不敢问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等着叶子的招唤。
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陆叶在床边睡着了,他推推陆叶“就你一个人吗?”
陆叶一看夏天醒了,惊喜地去叫医生,医生来之后,看了一下,说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住院再观察一天就好了。
“你怎么在这里”夏天很是奇怪问陆叶。
“奥,医院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你怎么进医院了?”陆叶问。
“不是,那叶子呢?”夏天继续问。
“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只有你。然后我就一直等了”陆叶故意说,因为她答应叶子不能说的。
夏天努力去想昨晚上的事情,他明明记得叶子在身边的,怎么会不在呢?难道是错觉?他还记得在音乐喷泉那里和叶子说和好的。怎么醒来什么都不是呢?他还记得自己被撞了?怎么醒来也没看到叶子呢?难道叶子压根就不知道他出车祸了?夏天有好多疑问,他想去找叶子,陆叶不准他出院,打电话到前台酒店,前台说早上已经退房走了。夏天挂掉电话给叶子,打电话,叶子昨晚没有充电,手机在夜里早就自动关机了。他躺在病床上:为什么你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回不去了么?他很清晰地感觉到,想抓住一个人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你怎么不问我和夏天怎么了?”终于,叶子在火车上开口了。
“你要想说就说嘛,不想说就不说。”若寒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谁都有过去,这个没什么。”
叶子笑了一下,擦了一下眼泪“我跟他是高中同学,准确讲是复读那年的一年高中同学。所以说,我们三都是老乡。我们认识七年了,这次来长安没有想见他的,遇见纯属意外。我们以前在一起过,后来分开了,分开了有3年多了,分开的这几年从来没联系过,上次他去金陵,他找其他同学才联系上我,我之前没跟你说,他来过金陵,要不是这次遇见,我也不会跟你说他去过金陵。”叶子没有跟若寒说,是因为她的那个私人空间,他们才联系的。
“那···那·昨晚你们怎么了?”若寒还是颤抖着问了这句话。
叶子喝了一口水,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昨晚我们两起了点小争执,后来我过马路没看红绿灯,夏天救了我一把,他自己住院了,不过已经没事了,他那个小徒弟照顾他去了。”
若寒也坐上床,靠在叶子身边“那公平起见,我也跟你说个秘密吧。在认识你之前,我也有过一个女朋友,也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她老是找我解答题目,可惜她成绩不是很好,后来还是没考上本科,后来我们就分开两地了,她偶尔会去我们学校找我,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着就越走越远了,然后大三的时候就分手了,后来我就一直单身了。”
“那分手了,心疼吗?”叶子看着若寒问。
“还好吧,好像难过了一下下,可能那个时候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吧,都是她追着我问问题,那时候他们都说是那个女生崇拜我,其实我没太大感觉”若寒笑嘻嘻说。
叶子突然笑了一下“没感觉,你跟人家处什么对象?”眼神里面带着点鄙视。
“别这样说啊,我对待感情还是很认真的啊。”若寒忙着给自己解释。
“那后来就再也没联系过了么?”叶子问
“没有了,再也没联系过了,不过好像听人说她结婚了,都生小孩了,也嫁在长安了。”若寒说。
“哎呀呀,你的初恋都为人妻,为人母了啊。你没机会了。哈哈哈”叶子就笑了。
“我的初恋肯定没你的那么刻苦铭心,但是以后我爱一个人,也会爱的刻苦铭心,就看她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若寒看着窗外说。
叶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若寒,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会在乎我的过去么?”
“我傻啊,我在乎你过去干啥?我又没参与你的过去,我肯定是要你的未来啊。”若寒大笑着说。突然,若寒沉寂下来,唏嘘了一下“其实,叶子,我看的出来你和夏天应该之前感情很好,至于你们为什么分手,我也不想知道,但毕竟过去的七年这个是我比不了了,虽然七年里面你们也有空白,但还是我比不了的。我也不想去比,但是如果以后你和夏天不会再在一起,你们都有各自的新生活,我希望我可以每天让你开开心心的,将心比心,我相信你,就希望你也相信我,我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我和他之间不会再好了,生活轨迹早就开始慢慢偏离了,只能说那些年我们都彼此填满了彼此的青春年少,可是终究我们还是在渐渐长大,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初恋嘛,有几个能走到最后,有过就好了。”叶子说。
外面的风景随着列车咔嚓咔嚓的声音极速飘过,很多道理都说的通,但愿每个人都是真的说出来了,走进了心里了。
夏天看着陆叶照顾自己忙碌的样子,转过身躺着,红了眼眶,不知道这个为谁红的眼眶············
匆匆那年,再见没有红着眼,离别却湿了各自记忆里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