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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覃家镇的黎明

天边,淡淡地亮光从地平线升起。周围的星被光冲淡了下去。逐渐,一道圆弧将黑与白分离在里外。那弧线不断地向外延伸,弧线的里侧则越发的明亮,使那柔弱的白光显得一丝耀眼。就在白光的最中间,孕育着一粒红色的种子,那红色愈长愈大,就在这红与白的交汇处是最美丽的橙色。那橙色,如此温暖,如此柔美,如同年轻女子姗姗而来,将黑暗中沉睡的大地渐渐唤醒。

弧线落下的影子,笼罩在延绵起伏的群山之上,缓缓地向着人们走来。当天边那红色露出全部,如同一个火球挂在天边的时刻,那橙色刹时放出金光,而天空的繁星就此谢幕。这万物生灵迎来崭新的一天。

“飞羽,你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十年了,听妈妈讲,爸爸就是在这个巨石后面不见的。我想他一定是找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去了,等他找到,就回来了,你说对么?”

“啾——”

“这里的日出好美,今天我十三岁的生日,等采了法杖,我就能像爸爸一样,做一个勇敢的战士了。”

“啾——”

“飞羽,我们先去集市,快去取那龙锦。”

那孔雀,将身体长起,足有一丈来高。小女孩骑在孔雀背上,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在他们身后,那峡谷羞涩地笼罩在迷雾之中,随着阳光愈加的强烈,那迷雾更加厚重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盖子,将一切亡灵笼罩在无人涉足的死寂之地。

焰山山脉,东西约两千余里,南北约八百余里,狭长的山地延绵起伏。山脉最高峰——拉姆峰,坐落在山脉的西边缘,此峰是大陆的第一山峰。拉姆峰向北绵延三百里分别坐落着五座较矮的山峰,被当地居民称为五珍山。传说这五珍山,最高峰为珍兽山,山内有异兽出没,也是传说五龙之中土龙,火龙一族的镇守之处,与大陆人而言,此时的龙不再是图腾,不过是珍兽而已。五珍山第二峰,珍羽山,山内珍禽出没,而七色孔雀的修炼出便在此山之中。五珍山第三峰为珍木山,山内生长这许多珍稀药材。但也生长许多蛇蝎毒虫。五珍山第四峰为珍石山,相传这山便是江焰峡谷的源头,山内多温泉,而山脚下有一座矿,矿内出美玉灵石。五珍山的第五峰为珍灵山,这山峰自古无人涉足,传言,一旦进入山中便会迷失方向,永无出山之日。山脚下有一座灵源庙,此处便是各方长老每年必到的修行之处。

拉姆峰与五珍山联结在一起,为大陆的西北放形成一道天然的防护屏障。同时这些山峰背临江焰峡谷,与峡谷对岸比邻慌蛮之地。

在拉姆峰的南方约百里地,则是有名的太阴古道。这古道西起银光太阴塔,东致上磬古帝国帝都,全长约两千里。相传帝国成立便有此道,因此也无人知晓,这道路何时而建。

拉姆峰以东约三百余里,北拉姆边关要塞东南方约十里地是帝国西北边陲重镇覃家镇。镇里有五百户人家,在这广袤的山脉中,也算是一个非常大的人口聚集区。覃家镇是以覃氏家族得名,镇内约八成以上都为覃氏宗亲,外族人多为在此地做生意而定居。

在三千年前,帝国成立,驻守帝国西边边境,抵御慌蛮之地恶灵的重任则落在覃氏祖先肩头,那人便是帝国第一任西北伏魔大将军是覃世源。此后,覃氏历代都世袭这一职位,通常是由族内名望最高,法术,武术最为精湛者继任。这一任的大将军则是覃蒙将军,但在十年前的七月之战中,覃蒙失踪,但又并没有其死亡的证据,目前则有其副将军覃袁代理大将军一职。

覃家镇,四面环山,整体建筑四方四正,镇内四条主干道分为东西南北四街。又有西源江从城北半里依城而过。

清晨,镇中西街已是逐渐繁华起来,这里是镇上商业集会之地。通常逢初一,十五则最为热闹。话说西街,横贯覃家镇南北,在镇的最西边,这里主要居住的是外来商贾,也少有几户本地的居民。自北往南一路走来大约一里地,先是蔬菜瓜果,紧接着便是油盐米面。继续往南则是水产珍禽,直到街的中段,大多都是生活日常品生意。而商贾摊位位于街道两旁,有门面,有散摊。路中间过往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再往南走去,都是店面,没有散摊。那些店的门面看起装修简单,但厅内却又是别有洞天。这些点主要是做山珍异兽,奇珍异宝的生意。而那些珍贵食材,药材,在这里也能寻到。

此时,一道采光从天边而来,正落在西街最南边,光散之处便是一只身高约一杖的七色孔雀,驮着一个年轻女孩。只见那孔雀收了七彩,浑身一袭白羽有如白雪覆身,雀头昂起,三只翎羽直立头顶,翎羽顶端则闪着七色光晕如一粒宝石嵌在上边。那孔雀脑后一圈绿色柔软的护羽如同碧波清泉随风起伏涌动。那孔雀将身体缩小致平常大小,与那小女孩一同走来。只见那女孩一身粉衣飘落,腰间带一枚铜钱大小的玉佩,那玉佩晶莹剔透,闪着绿光,怎么看都不是凡间之物。只见女孩用束带将一袭乌黑长发重新向后收了收,便扭头对孔雀说道:“飞羽,我们直接去取龙锦。”

小女孩沿街径直向北走去,孔雀也紧随其后。穿过人群,女孩在一个略显古老的房前停下脚步。注目望去,那房子有三层,一袭古铜色使得这建筑更为深沉,好似其中有道不完的故事不与人知,而门前立柱上有漆皮开裂之处则漏出暗黄的原木色。整条街做生意的门一般都是四开,甚至八开,而这建筑的门只是两开。在门两侧立着两个木框,上面是用黄铜镶的一副对联,上联是“上寻神龙古迹”,下联是“下觅奇珍异兽”。在门的正上方则是一副七尺宽的牌匾,上面镶着三个子“降龙阁”。想来一个生意的铺面,起着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总觉得与这条街是格格不入。因此想必来这里买卖的人并不是很多。

小女孩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家店,只是昨夜,母亲让她来这里找覃宣伯伯取回已经订好的龙锦,小女孩才第一次踏入这么怪异的一家店。

女孩踏步要进,只见店内迎出一位老者。那老叟看起来也有七旬,一身青色长布衫,腰间系一条灰色束腰带,那带子上挂着一个黄色的锦囊显得格外扎眼。而老者一头银丝,向见后落下,银色的山羊胡收拾的格外整齐。瘦弱的身体,个头也有个五六尺长。只见老者笑眯眯的眼神,站在台阶上对小女孩拱手说道:“想必您就是蒙将军家二公主,梓樱吧。”

那女孩见到出门的老者对自己如此客气,也赶忙拱手回礼,答道:“母亲命我来找覃宣伯伯取已经订好的龙锦,想必您就是覃宣伯伯吧。”

“我是这降龙阁的管家,平常帮老爷照顾生意,前日老爷带公子一同去了珍兽山,说好今日早上回来,并让我在此迎接二公主。您随我进来,先等等,想必老爷他们也快回来了。”

小女孩想想,也对,常听大人说这龙锦必须是从活龙身上取得,取后需放在置有五花浆的容器中。且不能超过一日的时间使用方有效果。梓樱便跟在老者的身后向店内走去。

只见那店里也不曾有任何货品摆设,看起来却向普通人家的厅堂。正堂上挂着一副图,图中是五龙戏珠,那五龙分别为赤,金,碧,灰,银五色,张牙舞爪戏耍与中间的七色彩珠。而在五龙的上方隐约看的七座宝塔在远处的山巅。确实看不出这幅画有什么样的寓意。画的下方则是突出墙面约有八尺来宽的供台,台上分别摆放五个贡盘,后三盘中分别置有鸡一只,牛头一个,鱼两条。前面两盘则装满各色水果。在贡盘的前方则是紫铜香炉,其中还插着三支刚烧完的支香木签。那供台前则是一张鸡翅长桌,略低于供台几分。而在长桌两侧是两张鸡翅太师椅。正堂下有俩张桌四只椅分别位于两侧。此时老者将梓樱安排坐下便去端茶。

梓樱也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一点都不想做生意的摆设。只见那老者从厅的侧面向后面走去。而梓樱也只好坐在那里玩弄腰间的玉佩,不时间竟有些犯困。

就在这时,只觉得门外传来声音:“寻龙者,难觅其踪,山崖底下显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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