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去政教处,这小子昨天就在校伤人,今天还敢动手,看看政教处如何处置”。
“对,要是处理不公,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
一时间,新闻社群情激昂,一个个大脸猫的形象都顾不得去验伤了,恨不得直接从裤裆里掏出一把AK47给暮景就地正法。
“我陪你去”。
春初夏不自觉的牵住了暮景的手,那滑不溜丢的舒爽感让他一阵暗爽,还顺手摸了一把。
春初夏被暮景这一撩弄得身体酥麻,但前有新闻社、后有学生指指点点,她又不敢吭声,只能轻轻的跺脚,用眼神表示抗议。
“暮景,又是你?”
老边见进来的人群中有暮景,还站在前排,气得牙痒难耐。暗道:昨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小子今天又送上门来了,哼,这就不能怪我狠了。
“说说吧!刚刚是怎么回事儿”。
老边叼起了他的烟斗、翘起二郎腿,有意显摆的他,连眼神儿都是竖八字了。
“是他,他侮辱校友,还出手打人,一定要好好治他”。
陈燕红怕老边看不见她,蹦高的举手告状。
“不是的,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可以作证”。
春初夏连忙为暮景辩解,她不知道昨下午暮景走进政教处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才过了十几个小时,暮景二次进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啪”。
老边一拍桌子,官威十足,气冲冲得道:“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只要在学校打架,就要受到处分,这是校纪”。
老边缓了缓,抽了一口烟,接着道:“我罚你们双方在学校打扫,没问题吧?”
新闻社的人想开口辩解,但见老边一副咬定了的样子,又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这样,新闻社的同学就负责扫学校的后操场,为期一周”。说着老边把目光看向了暮景,嘴角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诡笑。
“至于暮景嘛!虽是二次犯错,但为了不影响你学习,给你安排一个小地方打扫,只有后操场的百分之一大”。
“边老师,你可不能处事不公,偏袒一方啊!”任长风见老边这么说,顿时急了。
那学校后操场面积不少于六千平米,他们新闻社这些人这星期不用干别的事儿了,百分之一,岂不是他打扫的地方只有六十平?
“就是,你这么偏袒他,难不成他是你亲戚,他昨天的事你还没处理呢”。
“要是没个公平,我们不干,不答应”。
新闻社的一群花花绿绿炸开锅了,一个个汗毛倒竖,怒发冲冠。
“学校三楼女厕缺人手,暮景,你就去那打扫吧!别辜负了学校对你的栽培啊!”
老边奸诈的目光看向暮景,心里得意的不行。暗道:你小子不是装蛋嘛!我就派你去扫厕所,看你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下再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暮景是他亲戚了。
男生扫女厕,这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还是边主任照顾我啊!我这就走马上任,以后全校的女同学都是我的了”。
暮景挑着眉,抱拳表示感谢。那一副赚着的样子让老边拉长了驴脸。
他这样安排就是为让暮景丢脸的,没想到这小子脸皮这么厚,居然没打击到他,气得胃酸、胃疼。
“滚,都给我滚,扫操场、扫女厕去”。
老边气得大叫。两秒前他还在暗暗佩服着自己的天才智商,即整了暮景出气,还把他留在了学校,完成了夏流的交代,现在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兴高彩烈的。
“那我这就走马上任了,边老师方便的时候不要走错门才好,不然,我可不会帮你兜着噢!”
门被关上了四分之三,暮景挑衅道。
“赶快滚”。
吱嘎一声,一块玻璃杯被老边狠狠砸了出去,撞到门上四分五裂。他本人被气得不轻,一喘一喘的肚子好像蛤蟆吸气,恨坏了。
“暮景,你真要......”
春初夏有些难以启齿,柔情得难过着。
“扫厕所总比开除学籍好吧!我还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暮景的笑容让春初夏安心,她心里想着:是啊!扫个厕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同学都扫过呢。
“哼,暮景,这次算便宜了你小子,以后咱们接着过招”。
“吱、疼”。
刚放完狠话,任长风就牙疼的受不了了,刚刚数他揍挨得最多,现在只想快点去医务室看看,担心门牙掉两颗。
“我上任去了”。
暮景背过身,挥挥手扬长而去。直到下到三楼,那委屈的苦瓜脸才展现。
嘟囔骂道:“老边你个瘪犊子,早晚有一天也让你去茅厕里打灯笼{找屎去}。
“流哥,您就说话吧!您要是不好出面,我收拾暮景那狗崽子,敢对你动手,我马小川第一个废了他”。
教学楼的后楼处,两根烟,两个人,马小川牛逼哄哄得说道。
“滚你马勒戈壁,你不吹牛逼能死吗?”
夏流狠得一摔烟头,吓得马小川两腿一抖,牛逼全没了。
“你要是真牛逼,昨天狗景在班级里动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上,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夏流斜眼着马小川,想起暮景,他就是一肚子气。
高渐离的确是医术超凡,现在他伤势没什么大碍了,但嘴上却起了一个跟肿瘤似的大泡,这是急火攻心,被暮景气得。
“我昨天不是想着,让流哥你好好表现一番嘛!狠揍那狗崽子一顿,没想到他还有两下子,我想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马小川尴尬得说,心虚的他声音都变小了。他也是七班的同学,平时和夏流走得近,两人可谓是乌龟找甲鱼{一路货色}。
昨早暮景动手时,的确是惊了他一跳,愣神了几分钟,竟看夏流挨揍去了,不过这话,他可是不敢说。
“滚蛋,老子烦着呢”。
夏流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急促、焦虑。他不是没想过报复暮景,只不过不想现在就动手。
现在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他吃了大亏,要是马上收拾暮景,傻子都知道是他干的了,打得轻,面子讨不回几分,打得重,警察不会不管。
但是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躲在后楼处抽闷烟。
“其实流哥,这事儿不用您亲自动手,我们可以......”
“嗯?”
夏流再次掐灭烟头,聚精会神得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