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是你吗?”暮景小心得问。屋子太暗,他看不清对面的人,但是这声音,却让他心悸心颤。
“是三胖吗?”对面传来一声颤抖的声音,桌子瑟瑟的发抖。
“四舅!”
“三胖!”
下一刻,两人几乎同是拔地而起。刘瞎子把桌子掀翻,与暮景抱在一起,场面一度失控。
亲人见亲人,两眼泪汪汪,尤其是三胖的小名,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自己了!啊啊,感动啊!
“哇哇哇……”
两人鬼哭神嚎,比之杀猪声好听不到哪去。
“啪!”
木门被踹坏,温馨重逢的场面被破坏,金贝贝杀气腾腾,透过微弱的光,见两人大男人抱在一起给对方搓背,一时害臊。
“三胖,这小妮子是谁啊!长得够漂亮的”。刘瞎子戴着墨镜,流着口水,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睛的变化。
“四舅,你不是瞎了吗?”
“舅舅眼瞎心不瞎啊!”刘瞎子惬意得咧嘴笑,那样子好像要流口水了,让暮景一阵无语。
这老东西不见多年怎么更猥琐了呢,怪不得当年被赶出家门。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舅啊!
“那个,金大小姐,你先出去吧!这是我舅!”暮景还在抚摸着刘瞎子后背,歪着脖子对金贝贝说。
“就算是你舅,你们光天日下的那样抱也不好吧!”金贝贝背对着二人,气得跺脚。她还没和暮景这样呢,见暮景对一个老男人投怀送抱,一阵犯恶,险些吐了。
“你给我出去,我和我舅舅怎么着你还管着了,我这暴脾气”。暮景大男子主义犯,让金贝贝惊呆了。
他敢斥我?还这么不留情面!
“暮景,你行!”
金贝贝差一点上去暴揍他一顿,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和自己说话。想到他还有蛋疾在身,强压着怒火忍了下来。
“踏踏踏”。
金贝贝一步一个脚印,把刘瞎子的泥土房踩得凹凸不平,恨恨得离开。
“三胖厉害了!”
“咱们家的男人还怕女人嘛?也就是四舅你在这,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她”。
暮景肆无忌惮的吹着牛逼,和四舅十多年没见了,这个逼怎么也得装下去。
“三胖,废话不说了,脱裤子吧!”
“四舅你要干嘛?”暮景弱弱得问,小心脏一跳一跳的。
“别装了,刚刚四舅摸你那都没知觉了,有事瞒别人,但是你能瞒四舅吗?”
刘瞎子说着又用手弹了一个暮景的小JJ。暮景愣住,真的没有知觉了,好心塞啊!现在连基伤都讲究一个潜伏期了?
“快点吧!经过四舅给你诊治,保证今晚让那小妮子欲仙欲死,我们家的人,就是这么牛逼!”
刘瞎子迫不及待的为暮景宽衣解带,吓得暮景满头大汗,大叫:“四舅,别介,我自己脱,我自己脱还不行嘛?”
“嘿嘿,快点!”
刘瞎子猥琐得笑,摩拳擦掌,那笑声让暮景一阵发毛。
“四舅,你真的懂医吗?”
暮景脱得很慢,对四舅还是不太开心,他知道年轻时刘瞎子掰棒米是个能手,没听说过他懂医啊!
“靠,不怕告诉你,你四舅我乃是绝代高人,不是因为年轻时泄露天机太多,也不会落个如此下场!”
刘瞎子情真意切,回想往事,颇为心伤。
“可怜了我那好妹妹和好妹夫,因为我的原因,他们也横遭车祸,这几年,三胖你过得好吗?”
要说刘瞎子第一段话让暮景觉得他在吹牛逼,那么这段话则让他动容了。
自己和他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对父母的事也只字未提,他居然知道父母去世的事。
“四舅,你会算命?”
暮景小心得问。经历了金牙灿的事,暮景的眼界已经超出了世俗的范畴。仙人都有,算命半仙自然不在话下。
“何止算命,你四舅我前知三千年,后知五百年,人称一代天骄放空炮”。
“咳”。
暮景觉得醉了,放空炮?那你说的话能信吗?
“我为你煮水,待会儿来个煮水论基雄!”
刘瞎子很兴奋,屁颠屁颠移到大木盆处。
“妈的拼了,四舅不信我还能信谁”。
暮景咬着牙这样嘟囔,家里的亲戚不是跑了就是死了,现在只剩下刚重逢的四舅了,亲情,无价啊!为我的小JJ哭泣。
“来吧!四舅,尽情的蹂躏我,不,是医治我!”
暮景脱了个精光,别说,在这山顶上,还真有几分清凉感,
刘瞎子抹黑调制药缸,暮景只能看到浑浊一片的水,散发着刺鼻的异味。
“四舅,这里是……”
暮景越来越胆颤,见刘瞎子不断向药缸里投放活体,额头的汗珠流到下巴。
“别说话,吓到我的宝贝们!”
刘瞎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掏出一条活体。
“斯斯”。
“我草是蛇!”
暮景倒吸凉气,这他可是看清了,是最毒的眼镜蛇。小时贪玩就曾受过伤,要不是刘瞎子,他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嘿嘿熟悉嘛!这就是当年咬你的那条小蛇,被我抓来养了十多年,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妹,四舅你要玩死我嘛?”
暮景吓得心惊胆颤,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得知小黑屋里养了一群爬动的毒物,还就在你脚下晃悠着,谁不心颤?
“嘿嘿,我妹不就是你妈嘛!骂谁不能骂你妈啊!”
刘瞎子怪味的笑,继续调制他的药缸。
“那个四舅,我才想起来,我还没吃饭呢,等我吃饱再来!”
暮景不想和这老头扯了,等下要真进这药缸里,别的他不知道,但估计小JJ一秒就没了,还治个屁啊!
“你给我站住,进去!”
刘瞎子一把拽住准备落跑的暮景,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扔进木桶里,伴随着一声噗通。
“四舅,不要啊!我还是处男呢”。
暮景大叫,真的怕了,欲哭无泪,人生从未如此紧张过。
“当”。
刘瞎子不理会他,拿过一个大盖子,一把扣住,只留下暮景一个头。
他手指拈花,好像在掐算着什么,嘴里好像在念着咒语。暮景张开大口咒骂,把刘瞎子的亲戚、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骂了一个遍。
他身下被疯狂撕咬,慢慢无力,在即将晕厥的时候,眼前一道刺目光芒拉回了他的思绪。
金色的网格布搭列着密密麻麻的秩序铁链,每一格似乎都隐藏了一个天机,木桶中的生灵被赋予了灵性,欢快游动!
暮景,噤若寒蝉,思绪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