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这一拳极具愤怒,他居然被小看了,还是那个被他视为废物的孤儿。
暮景转身躲过这一拳,夏流还要再出手,转身的那刹那,被暮景抓住了衣领。
“轰”。
一声重响,夏流被甩飞出三米远,他的身体和意识仿佛脱离了。
“啊......”
班级里乱作一团,一些学生抱头逃窜,有人大叫、有人开口大骂,但却无人上前拉架。
一个是不被同学们待见的孤儿,另一个是飞扬跋扈被人讨厌的恶少,这两个人打架,大家都选择看热闹。
暮景大吼一声,声音震耳如雷。他压抑的太久了,今天,不只是报仇,也是对从前那个事事隐忍的暮景说再见。
“暮景,我草你妈,我弄死你”。
夏流从凳子上爬起,脸色狰狞的吓人。在整个校园里,他夏流都是横着走的主儿,想不到,今天竟挨了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暮景几步箭步奔了过去,跳上桌子,和夏流开启了近身肉搏。
一拳又一拳,两人翻滚,跨过了二十几张桌子,整个班级也被弄得鸡飞狗跳。
“干,打得好,暮景加油!”
角落里的加油声得到了不少人的白眼,徐亮觉得很委屈,他在班级里算是一个奇葩,人称徐吹亮,爱好吹牛,平时没人和他玩,到是和暮景谈得来。
“啊......我草你……”
夏流又是一声惨叫,彻底虚脱了。从小,他也曾练习跆拳道,并且取得过名次,但是却没想到,居然被揍得这么惨。
暮景出拳太快,并且力量比他大。可以说,这不是一场斗殴,而是单方面的毒打。
“这事儿不算完,不算完”。
夏流虚弱得说完这句话,翻起了白眼,仿佛随时会晕死过去。
“是吗?跟条死狗一样,我让你真正的晕死吧!”
暮景伸展开拳头,就要给夏流雷霆一击,突然,一声清脆得声音在暮景背后响了起来......
“住手”。
暮景慢慢转过头,春初夏的呼唤,让他冰冷的心感受到了几分温暖。
这个女人,他的初中同学,高中同桌,乃至全校的校花,眼睛里正闪烁着泪水。
“呜呜......”
春初夏跑出教室,在离开教室的那刹那,她得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春初夏自问,像是在问着自己,又像是问着那个男人,她知道,这一切发生后,对于暮景来说,意味着什么。
二十一中校纪向来严明,虽然也有一些打架的同学没被惩处,但是,那些都是官家、富家子,但是暮景有什么?
政教处的人跨着步来,身后跟着前去报信的史小燕,她很气愤,但眼下政教处的人来了,她也不说话。
“竟然如此恶劣,把受伤的同学带到医务室,那个谁,出来”。
老边头,政教处主任,官腔十足,对暮景冷眉竖眼。
“边老师,我也受伤了,我要求先去医务室检查”。
暮景慢慢得走下课桌,缓缓得说。
“你受伤个......”
屁字差点被老边说出口,在政教处里,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在门外,他还是收敛了不少。
“哼,跟我来政教处”。
老边再次这样说道。
“边老师难道要亲疏对待吗?刚刚我和夏同学互殴,大家都看到了,同样受伤的我,凭什么不能先去医务室检查?”
老边拉长了驴脸,他很想发怒,但理智过后,还是对一旁的手下说道:“一起送他们去医务室,随后全部带来政教处”。
老边转身离开,暮景嘴角则划过一丝满意得笑。
他清楚得知道,如果自己率先进政教处,那么恐怕用不上五分钟,他的学籍就已经被开除了,现在,他则很有把握。
医务室,夏流看暮景也走了进来,直接被气晕了,校医一惊,掐住夏流人中穴,见他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放下一点心来。
“高医,夏流同学要不要紧?”老边跟着来的,见夏流翻白眼晕厥了,着急得问。
“你要等等,这位同学晕过去了,我要先把他弄醒,需要几个小时”。男校医没回答老边的话,而是对暮景说话。
老边呲牙,气得尿急,他好歹也是政教处主任,但是这个高渐离却从来没买过他的账,让他记恨,决定找个机会再次打小报告,出出怨气。
“不急,等他醒来再说”。暮景一笑,找个地方坐下来。
“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病人需要安静”。校医冷漠得说,十分高冷。
老边这个恨啊!被高渐离这么一气,裤裆里得尿就要憋不住了。
夏流是宏远集团得大公子,得罪不得,他也没少收夏家的礼,不论从哪方面,他都不想夏流有事,现在听高渐离这样说,吊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
“我们走!”
老边抖了抖身体,和手下离开医务室。
课休后,夏流被毒打的消息很快在校园传开来,并且传到几个八婆《八卦爱好者》耳朵里去。
“听说恶少夏流被毒打了,屎都喷了一地呢”。
“你这人有没有文化,他又没脱裤子,屎怎么能喷一地呢?难不成他裤子是丝袜做的?”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我听说的是他被揍得尿了一地啊!现在七班的人还在收拾呢”。
“可我听说的怎么是牙掉了一地呢,现在还在医务室抢救呢?”
“是吗?赶快去医务室看看”。
“……”
经过了一众八婆的热心传播,夏流被打很快登上了全校的热搜榜,一上午,便成为了全校最新热点事件。
食堂、后楼处、厕所,学校里每一个汇聚人群的角落,都在疯传着这事儿。
夏流究竟是喷屎了、还是尿了、或者是吃了屎尿,成为了一个谜,流言蜚语愈传愈邪乎,连官方八卦《新闻社》也被惊动。
到了午休时间,在新闻社的代领下,吃瓜群众连午饭都没来得急吃,搬着小板凳、嗑着瓜子皮,成群结队的来到医务室。
“哇,这个人就是恶少夏流吗?但我看他长得不下流啊!还挺帅的”。
花痴少女在门口嘟囔着。
医务室并不大,被这么近百号人一围堵,顿时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
“别瞎说,我认识他,他是暮景,他刚进校的时候还是头条新闻呢,是那一届的中考状元”。
一个男生说道。在刚进校园时,暮景也算学校的风云人物。只不过,两年下来,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他了,到是今天这事儿,让他再次成为焦点,火了一把。
“就是他收拾得夏流啊!好有刚呀!”
“同学,你是怎么把屎拉在夏流头上的,能详细得说说嘛!”
“啥?”
在医务室坐了一上午,虽然不时有同学前来医务室门口看热闹,但暮景都没有这么激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