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然愤然,一拳打在墙上,骨节生生的疼。
他恨自己,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离开,如果在她身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很明显,这是对方计划的一部分,借助人们的恐慌心理,制造意外,以便顺理成章的带着伊月月离开皇城大学。
她现在怎么样,对方又有什么目的,苏默然没有任何头绪,连明天的新闻发布会都没心情去应付。
又或许,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充满刺鼻味道的房间,空气潮湿,四周的墙壁乌黑一片,像是曾历经过火的洗礼。
伊月月眼皮异常沉重,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费劲。
她的粉唇被一条胶带贴上,不能张嘴,更谈不上说话。
全身有些酸痛,她试着动动四肢,发现无法动弹。
很快,她惊恐的意识到,竟然被绑在椅子上!
谁,带她来到这儿?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环视一周,发现这更像是库房。
伊月月听不到任何动静,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拍打窗户的声音。
当然,如果那几条木头也可以被说成是窗户的话。
回一趟学校都会被绑架?
一定是早有预谋,她默默的想。
“月月姐!”无比阴暗的声音从房间一角传来,吓了伊月月一跳。
刚才明明没看到人!
她转向声音的来源,一个俊美的年轻人款步走过来,褐色的眸子里盈满不屑。
年轻人一把撕开伊月月嘴上的胶带,挑了挑嘴角,“五年不见,月月姐依然这么倾国倾城。”
伊月月忍着嘴角的疼痛,拧眉看着他问:“你是谁?”
年轻人微怔,下一秒便阴测测的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凌霄弟弟啊,怎么,你忘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明显蹙一下眉,像是不太相信她的话。
伊月月避开他的目光,思索着“凌霄”两个字,似乎很熟悉,又很遥远。
“有些事我不记得……”
凌霄看着她迷离的眼神,难以置信,这女人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失忆?
“你总记得我哥傅景天吧?”凌霄一字一顿的问。
伊月月秀眉一蹙,他是傅景天的弟弟?怪不得名字有些熟悉。
“你是……”
凌霄咬咬唇,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伊月月的椅子扶手上,凑近她,“月月姐,如果你不想苏默然死,就别辜负我哥!”
伊月月抬眸看着凌霄,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凌霄从兜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里面晃动着淡红色的液体。
“你父亲的血清药剂,还记得吗?”
伊月月认得这个颜色和特殊的液体状态,的确是回忆中父亲研制出的药剂。
只有拿到它,分解出成分才有可能治愈。
她想起苏默然发作时的痛苦,这一切都源于父亲。
伊月月的内心深处,一直怀着对他的愧疚。
如果他们不曾认识,他不会变成这样。
只要能救他,她愿意做任何事。
哪怕是,离开他。
“你要怎样才肯给我?”伊月月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问。
凌霄嘴角微挑,“你和我哥结婚的时候,它会变成一份最隆重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