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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恩怨几时休

怨风怨雨两俱非.风雨不来春亦归。腮边红褪青梅小,口角黄消乳燕飞。

蜀魄健啼花影去,吴蚕强食拓桑稀。直恼春归无觅处,江湖辜负一蓑衣。

一伙劫匪知道遇上硬茬子了,也不拼命,见事不好,跪地求饶,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听到刘英雄放他们离去时,扭头就跑。还没有跑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站住,吓得劫匪们心惊胆战。哆嗦着回过头,心理还祈祷:老天开眼吧,可别让他反悔啊!就听刘英雄道:“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去?”劫匪们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凉半截。还没等劫匪们想好怎么回答,刘英雄又继续道:“你们只管自己走了,地上的同伙怎么办?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吧!把他们一起抬走。”众劫匪点头应是。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地上几人搀扶起来,有背的有扛的,爬上山路就走。

刘英雄眼看着劫匪消失在山林中,又是一声叹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究竟何时百姓才能不苦?”经劫匪这么一闹,火气下去不少,连带着训斥刘昱的念头也消了。此时天已过晌。父子俩默不作声继续赶路。

话说这伙劫匪,背着昏迷不醒的俩人,扶着受伤的几人,可以说是三米一回望,五米一回瞅,真怕刘英雄追来。做好几年的劫匪了,从来没碰到过硬茬儿。今天这是头一次,每次都顺利打劫,今天出个例外。等一伙人一口气钻进山林至少二十里路。大家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下缓口气。把人都放下,又是一通忙活,揉揉胸,拍拍腹,最后掐人中。好一会儿刀疤脸两个人才醒来。“哎哟——嗯——疼死我啦……”约么一盏茶的时间,刀疤脸才恢复过来。看着眼前这几个人问:“咱们这是都死了吗?”大家七嘴八舌的道“牛哥,没有,你没事吧?”“牛哥,咱们没事,你怎么样?”

“疼死他妈的我了。怎么回事啊?咱们这是到哪了?”刀疤脸问。原来刀疤脸的劫匪是这伙人的头头,这家伙叫牛三。

“牛哥,你放心吧,咱们逃出来啦!”“去去去…什么叫逃出来?咱们这次多亏杨娃子啊,要不是杨娃子机灵,咱们这次搞不好都得进大牢。”“对对……这次多亏杨娃子嘞!”大家齐点头。

“怎么回事?”牛三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

“牛哥,是这么回事。”劫匪有人道。“咱们今天碰到的那人啊,贼他妈的厉害!尤其是那腿,一踹谁,谁准飞,还趴下就起不来咧,大家眼看着要蹲牢房咧,杨娃子这货,上去就跪,跪倒就瞎编咧套词,才把那庄稼汉给糊弄过去啊。”“是啊,今天真险啊,这些年没碰到过这样的!”大家还补充道。等大家说完,牛三才明白过来。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叹口气:“今天真算是倒咧八辈子霉了。看样子是没收获了,咱们回去吧。”劫匪们才站起来,准备往回走。这时杨娃子开口问“牛三哥,咱们回哪?”边上一人道“当然是山寨啦!”杨娃子又道“咱们回去可以,可是三寨主如果问起来,咱们怎么说啊?”“当然是如实回答!”边上那人还不以为意。只见牛三一巴掌拍那人脑袋上,“你敢如实说试试!你要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子先宰了你!滚一边去!”牛三没好气的道。

“杨娃子,你说咋办?”牛三问。“是啊,杨娃子,你说咋整?就这事,如果回去照实,三寨主肯定觉得咱们都是废物,都得把咱们咔嚓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

杨娃子思虑良久,把大家叫到跟前道:“牛哥,你看这么说行吗?咱们回去………这样……再这样……”大家听完都对杨娃子这招佩服的五体投地,是由衷的叹服。

将近天黑,牛三一群人才穿过峡谷,来到山寨前。寨门口守卫远远看到十几个人,歪歪斜斜一瘸一拐的走来,高声喊道:“什么人?”牛三回答“筷子通肠子,一根搅屎棍。兄弟们,我牛三啊。”守卫才放心,回答“大树劈两半,才捡驴粪蛋。是牛三啊,今天收获怎么样?”说着打开寨门。

“唉!别提了,寨主他们呢?”牛三问。

“寨主他们都聚英殿呢!快去吧。”守卫回答。

劫匪都进来后,牛三一人去聚英殿。等牛三来到聚英殿,有人通报后,牛三才进去。

灯火通明的聚英殿中,正中央坐着一位魁梧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子,身穿盔甲。左边是位教书先生打扮的寨主,手里拿着把羽扇慢慢摇着。右边的是个大和尚,脖子上挂着串佛珠,手特大,好像蒲扇。都品着茶。

牛三赶紧单膝跪地:“属下牛三,拜见三位寨主,今属下打猎归来……特来请罪。”

只见坐中央的大寨主开口道:“怎么回事?今天是猎物少还是——?”

“回大寨主……今天属下………没打到猎物……反而还让几位寨蒙羞………属下该死!请寨主降罪。”

“别罪不罪的废话,先说说怎么回事?”那书生打扮的人开口。

“回二寨主,今天弟兄们去进子里打猎,碰到个野驴………那庄稼汉很厉害,尤其是会种绝学——好像是叫什么绝命腿。打伤好几个弟兄,属下也…………”牛三说话声渐渐小了。

“废物!一群废物!他绝命腿再厉害,能打的过你们十几个人吗?被人打了还有脸回来啊?”大和尚怒喊。

“老三!发那么大火干啥?让牛三继续说,牛三你说清楚点!”二寨主开口道。

“是,那庄稼汉本事也稀松平常,他开始不交钱,后来打败了小磊子,又出言侮辱三位寨主,他说…………”

“那野驴说什么?”大和尚急声问。

“三寨主………他说………”牛三嗫嚅

“牛三!你尽管说。”大寨主张口。

“那野驴说三位寨主算屌毛,就是三人一起去,他都能揍出屎来……”

“气死我啦——”大和尚蹭的站起来,“那野驴在哪里?我非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咬牙切齿道。

“回三寨主,当时大家一听就急了,大家拼命往前冲,我和他大战二十多回合………无奈他的绝命腿太厉害,打伤几个弟兄就跑了……”牛三低头说道。

“老三,你先坐下,牛三你先下去吧!”大寨主道。等牛三出去后,大和尚道“大当家的,咱们叫人集合,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孙子找出来,我非宰了他不可。”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生活在世界最底层的小角色,有时候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经常去做些昧着良心的事。(包括撒谎)因为他们生活在世界的最底层,他们没有多余的选择。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人人生中的无奈。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做?请千万别对我整:人生自古谁无死之类的,因为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会让我鄙视你。人活着,谁也不愿意死!这是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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