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海尖叫一声,恐惧地只能用双手捂住眼睛……
不出意外,这辆车在几秒钟后就会像跳水一样,一头扎入大挂车的底盘下边,被自己的冲击力和大挂车的重量碾成一块大铁饼!
“真是废物。”
柳海听到苏然这么嘀咕一声,他刚想扭过头去喷苏然一顿,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了一般,飘了起来。
“什么情况?”
柳海捂住眼睛的手偷偷张开一条缝,就看到自己居然被苏然抛到半空中……
“啊——”
柳海忍不住又大声尖叫了起来……
随后,他便重重地落到了副驾驶座上。
柳海还没来得及坐稳,就感觉车子猛地一个横甩,他的脸就重重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右边脸当即就肿了起来。
他正想开骂,看到自己的车和大挂车几乎贴到了一块,顿时整个心悬了起来,继续尖叫:
“啊——”
在柳海的宛如被强X了一般的尖叫声中,兰博基尼在马路上划过了一条诡异的弧线,车头和大挂车的底盘刮出了亮眼的一道火星,险险地躲过了卷入大挂车底的命运!
直看到自己的避免了车毁人亡的结局,柳海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瘫痪了一般,瘫倒在副驾驶座上……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是不会知道生有多么可贵!
这时,柳海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这才悲剧地发现……
自己居然被吓尿了……
“这才是飙车,你懂吗?”苏然开着车说道。
听到苏然用自己刚说过的话来回击自己,柳海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他的牙齿紧紧咬着,满带怨毒地看着苏然,心中暗暗说道:
“你就嚣张着吧!一会儿到了老子的陷阱里时,看你还嚣张不嚣张得出来!”
……
在远离城市的西园山深处,一处农家小院里,一群穿戴着古怪而张扬装饰的年轻人们,凑成一堆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这个地方实在有些偏僻,除了这群嘻嘻哈哈的人外,其他地方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看,海哥的兰博开来了。”一名眼尖的年轻人喊道。
所有人随着那年轻人手指看去,就看见一辆兰博基尼开足了马力,在马路上狂飙着,时快时慢,即便在平路上,也会冷不丁地突然来一个漂移,好几次车子几乎是要撞上了隔离带,整辆车给开成了蛇形。
看到这酷炫的车技,所有人都不禁惊呼了起来。
“海哥的车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不是嘛!就是苦了那个祭品,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吧?”
“失禁了不是更好吗?免得送上祭台再失禁,那可就恶心坏咱们哥们几个了。哈哈哈哈……”
大家越谈越开心,仰天大笑了起来,但每个人脸上都多出了一种诡异的阴毒表情。
兰博基尼是打着旋冲进这个农家小院的,宛如一个高速旋转的飞镖一般,最后准确地停到了两辆车之间。
“海哥,好车技啊!就凭着车技,可以去挑战国际车王了啊!”
一群年轻人鼓着掌,笑嘻嘻地围了上来。
一名年轻人笑着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拉开,一拉开车门就看见一名男子瘫倒在副驾驶座上,半边脸肿得老高,座位上湿湿嗒嗒的,还透着股隐隐的尿骚味。
“哈哈哈哈,真尿了!那祭品真给你整尿了!海哥,行啊,你……噶……”
那年轻人得意地笑着,正准备把祭品拖出车来,突然看清了副驾驶座上那人的相貌……
不正是他们口中的“海哥”柳海吗!
这时,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苏然一脸嫌弃地走了下来,捂着鼻子说道:
“俺滴娘诶!多大了都,还会尿裤子!臭死俺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这明明是柳海的车呀!不应该是柳海开着车把祭品给吓尿吗?怎么反过来了?
看着周围人半是震惊半是嘲笑的表情,柳海出离地愤怒了,他觉得自己的脸被无形的手给打肿了……不过,也确实是肿的。
他强撑着发软的双脚,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苏然,说道:
“土包子,你要是怂了,现在给爷爷我磕两个头,还来得及。”
看着鼻青脸肿、双-腿发软的柳海,还翘着鼻子,说着这么嚣张的话,苏然不由得笑了:
“你一个坐车都会坐尿的怂包,居然敢说别人怂?”
听到苏然再次揭他的短,柳海拳头不由捏紧了。
他强忍住心中的暴虐,抬起脚就带头往茅草屋里走。
苏然跟着柳海往里走,神情十分淡定,甚至还会忍不住打个想睡的哈欠……
作为一名超级兵王,对一群纨绔公子,他实在提不起太多的精神……
把自己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除了想痛扁自己一顿,还能有什么?而说到打架……脸龙牙大队里的人,都是绕着苏然走的,几个纨绔公子更算不上什么了。
可是,一走进茅草屋,苏然的瞳孔顿时缩了起来。
这茅草屋,从外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里面却别有洞天,装饰得极为……
诡异。
整个茅草屋里边连成了一片,连一个隔间都没有。
屋子里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装饰,有带着鲜血的鹿头,有少了半边脸的骷髅头,还有一个造型怪异的飞轮。围绕着整个屋子,点满了白色的蜡烛,将屋子里照得通明。而屋子的正中央则是摆着一张中古风格的大床。
柳海在墙上几个奇诡的饰品上摆弄了一阵,房间中央的大床就突然折叠了起来。
随着一阵吱吱呀呀的机械声,大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邃的地下通道!
柳海回头瞥了苏然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欢迎来到地狱。”
柳海一字一顿地说着,脸上带着一种中二的得意光芒。
就在柳海逼格满满地说着的时候,臀-部挨了一记重踹,整个人噗通一下,就跟个保龄球似的滚了出去,咕噜两下,就消失在了通道尽头。
这时,诡秘的地下室里,传出了郭湄湄冰冷的声音:
“祭品到。献祭仪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