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退出游戏,看时间已是晚上的十二点半了,就关了电脑——今天可是还有事情要做的啊!。
他悄悄打开房门,看到父母房间的灯早已熄灭了。
“爸!”“妈”......他轻轻地喊了几声,并没有人应答他,看来爸妈是真的睡熟了,陈然默默想道。
陈然又将房门轻轻合上,并将门闩反锁,做完这一切,将自己我是的窗户滑开,纵身一跃而下,中途借助两次楼房外的空调做跳板,如同跑酷一般,几下就到了地面,他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做任何停留,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如水的夜色中。
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陈然的家虽然住的楼层不是小区里最高的,但好歹也是十几楼,这样几个纵跳就下来了,要是让人看到,还不得把人吓死!
陈然走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快要走出小镇了,路旁的楼房也越来越稀少,偶有几家房间里还传出微弱的灯光,陈然尽量挑黑暗处行走,也不知道的视力为何能在黑暗中也能如此健步如飞。
除了小镇,有一条蜿蜒的小河,小河旁有一座小山,山上并无人户,只有一座废弃了多年的山神庙,平时鲜有人至。
陈然来到山下,往后望了一望,见没有人跟着,便向上爬去,说是爬,其实更像是在奔跑,山路陡峭,也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陈然一会儿就来到了那座荒废了多年的山神庙前。
只见眼前这座山神庙已经坍塌了大半,就连山神像也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断壁残垣间满是凋零的枯草,风一吹过,发出哗哗的响声,配上这寂静的黑夜与残破的山神庙,气氛颇有点惊悚。
此时冬天刚过,空气还有些寒冷,院中的道场却已经有些许小草透过石砖缝隙吐出嫩芽。
陈然似是轻车熟路,直接迈进院门。
“师父!我来了,你快出来吧。”叫了几声,没人应答,只有哗哗的山风和几声夜枭的悲鸣。
“我擦,这小老头不会又要爽约了吧!”陈然用脚扫了扫庙前台阶上的枯枝,大剌剌的坐了下去,口中抱怨了几句。
“你这惫懒小子,这次在背后骂师父可被为师我当面捉住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陈然惊喜的站起身来,朝着院外叫道:“师父,您可算来了!”
只见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从院外转了进来,面容清癯,两眼炯炯,走路如风,上一秒还在院外,下一秒就到了陈然的面前,似幽灵一般;
走到近前,才看清这中年男子穿的是一件很复古的青色长衫,这种只在古装片中才能看到的装束,穿在中年男子身上却显得很贴切,好像这长衫生来就该他穿一般。
那中年男子冷笑道:“我刚才可是听见有人骂我老呢!”
陈然面部红心不跳:“是谁说的,那我的跟他去评评理去了,我师傅这相貌,这身材,堪比武术界的吴彦祖啊!”
中年男子笑骂道:“你啊你啊!怎就生的如此无奈性格,也不知道当初我是怎样看中你小子的。”对于自己这个土地,他自己这个做师傅的有时也是拿他没辙。
陈然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
中年男子看了看陈然,叹了口气,问道:“陈然,我传你功夫,到现在多久了?”
陈然疑惑的看了一眼师父,不知道他何出此问,可看他神色严肃,不再调皮,道:“我跟师傅学艺,到今天,已经快有三年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快三年了,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要收你坐我徒弟?”
陈然边走边小声咕哝道:“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帅。”
那中年男子耳尖,显然是听到了,大怒道:“你说什么?”
陈然脸都绿了,连忙辩解道:“我是说那是因为师傅你看我骨骼清奇,当真是慧眼识人,一看就是习武的好材料。”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然忙拍中年男子的马屁,顺带赞扬一下自己。
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却又不好发火,摇头说道:“当初收你入我派门墙,虽然是有惜才之意,可最要紧的可并不是你的根骨,你知道我看重的是你身上的什么吗?”
陈然摇了摇头,却没在胡言乱语,自己师傅从来自从穿自己武功以来,从来没有讲过原因,今天突然提起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陈然抬头看向中年男子,也是很好奇当初师父为何要收自己为徒。
中年男子长疏了一口气,迎着陈然好奇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那时候的你很像五十年前的我。”
陈然心里一突,鄙夷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心里抱怨道,这小老头,平时我稍微吹吹牛他就不乐意了,没想到他自己吹起牛来,简直连眼睛都不眨的,你这相貌,虽然不说年轻就像二十五,也老不到七八十吧!。
中年男子看陈然的表情就知道陈然心中所想,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可别不信,我的年纪做你爷爷也是够的。”
陈然盯着中年男子看了好一会儿,吃惊道:“真的假的,你这相貌,怎么也不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啊,搞不好上街还有人以为你是我哥呢!”
中年男子见陈然没说几句又没了个正形,不由瞪了他一眼,陈然抱歉一笑,低下头去。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三年前在这个小镇看见你的时候,也是一个晚上,那时候你身上毫无武艺在身,却敢为了别人上去与人搏斗,让我想起了年少时候的我。”
“当时你叫那女孩先走,自己却被别人打了个半死,若不是我赶到就下了你,你就是不死也会掉半条命,我本待惩罚那几个混混,你却抱着我的腿求我放过他们。”
中年男子看了看一旁的陈然,继续说道:“我本以为你是怕他们我走之后他们再来找你麻烦,你当时的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说——自己的仇,一定要自己报,才能心安,陈然,你可知道,在你说出那句话后,其实你不用求我,我也会收你做徒弟的。”
中年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忽然高了许多:“因为,你是我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唯一的一个像我却比我更加勇敢的人!”
原来师傅是看中了我当初的心性啊!陈然不由想到,可有有些搞不懂师傅口中的意思,抬头问道:“向师傅这么高强的武艺,难道也有什么事情是师父没有勇气去做的么?”
中年男子微微苦笑了一下:“要是武功能带来勇气,那该多好!”随即摇了摇头,却没有在说下去的意思了。
说到此处,中年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上次教你的招式,你练的怎么了?”
“每天都有练习,现在已经熟记于心了。”陈然点头答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说道:“很好,不过你还是要记住我说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出我们师门的独门招式,只能用一般招式。”
陈然应了一声,从师以来自己一直也是遵循这一条例,而且学武这件事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所以才会有半夜偷偷跑出来的这种情况。
见陈然答应,中年男子又说道:“今晚我也不会再教你武功了。”
陈然大惊,难怪师父今天跟我啰嗦这么多,连忙说道:“师父,别啊,我保证我再也不在背后骂您了,可是您也别把我逐出师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