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容祁率先忍不住了,让她的手,扯着他的裤带时,他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出手阻止,这个无耻的女人,很可能真的要把他的亵裤给脱了。
该死的。
手,扯开了柳念停在他裤带上的手,一个敏捷的翻身,将柳念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柳念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也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危险”的处境,只是傻眼地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张大了嘴巴。
“糟了,忘记把脸给挡了。”
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心中暗叫不妙。
该死的,容祁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醒过来的,他就不能再迟一点么?
“现在才想到要挡脸,是不是晚了?”
好听低沉的嗓音,在柳念的头上方想起,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嘲弄,让柳念有些泄气地将手给放了下来。
紧跟着,在容祁说话之前,立即露出了谄媚的干笑,“呵呵,王爷,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容祁的唇角,始终勾着那一抹嘲弄,看着柳念讨好的笑容,眉毛微微动了两下,“本王还不醒来的话,这书房里遭贼了都不知道。”
“贼?”
柳念的脸上立即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视线朝两边上下扫了一遍,道:“贼在哪里,我好害怕,王爷……”
说着,小嘴一瘪,眼底立即蒙上了一层雾气,却被容祁一个没好气的眼神给硬生生地打压了回去。
他懒得跟她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本王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演戏,说,三更半夜闯到本王的房间里做什么?”
“我……”
切,姐姐能随便告诉你吗?
柳念在心里没好气地对着容祁翻了个白眼,也知道自己没法糊弄过去,当然,也绝对不会告诉容祁自己来三更半夜闯到书房来的意图。
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大脑也跟着快速旋转,很快,她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看着容祁。
容祁的目光,也停在柳念的脸上,看她的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转动着,知道她又开始胡编乱造,却并没有揭穿她,而是压着耐性等着她开口。
见柳念的眸光投向他,眼底,潋滟起了羞涩的波光,脸蛋一红,下唇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轻轻咬着,声音极低地开口道:“不瞒王爷,其实……其实妾身……妾身是担心这风寒露重的,不知道王爷睡在这书房里舒服不舒服,就想进来探视探视,本想过来给王爷盖好被子就走,没想到竟然吵醒了王爷,妾身真是该死……”
哎呀妈呀,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来,太特么恶心了。
“哦,是吗?”
容祁的眼底,掠过一丝嘲弄,看着柳念明显言不由衷的说辞,冷笑了一声,锐利的眸光,扫向自己已经敞开的衣服,淡淡撇了一眼,道:“给本王盖被子,需要先把本王的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却十分好听,尤其是在这深邃的黑夜里,极具诱惑力,即使是柳念这种在帅哥堆了见惯了场面的人,也都禁不住脸红心跳。
尤其是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朝容祁的小腹上看了过去,那坚硬的八块腹肌,还是看得她忍不住咽口水。
“我……我其实……”
她僵硬着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圆谎。
尤其是面对容祁这诱人的体格,大脑根本就不听使唤。
突然间,容祁笑了,眼神中,多了几分邪魅的味道,牙齿整齐又洁白,配上这绝世的一笑,简直是做了孽的好看,看得柳念连眼睛都转不开了。
她再一次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容祁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滑着,指腹还有些温热,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柳念的身子瞬间僵硬了。
“看来本王是太冷落爱妃了,这才刚成亲,爱妃就耐不住寂寞,三更半夜爬到本王的床上来。”
容祁的动作虽然十分温柔,可说出来的话,极具讽刺的味道,听得柳念禁不住蹙起了眉,眼底立即升起了一丝不悦,原本对容祁刚刚那有一瞬的好感,瞬间消失无踪。
去你大爷的耐不住寂寞,老娘再寂寞,也看不上你好吗?
柳念在心里,默默地对着容祁翻了一下白眼。
“我要走了。”
她板着脸开口,伸手要将容祁推开,可手接触到容祁坚硬的胸膛时,还是禁不住无耻地摸了两把。
“这就要走了?爱妃难道不失望吗?”
容祁挑了挑眉,并没有要放开柳念的意思,眼中加深的那一丝玩味,让柳念看着极为碍眼。
“不,我不失望,对性.无能的男人,我也没抱过什么希望。”
柳念的心里,藏着一团火,很显然,她完全没意识到说出这句话是多么一件危险的事。
容祁的眼眸,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缓缓眯了起来,看着柳念眼中的嘲讽和不屑,沉声道:“你说本王性.无能?”
“难道不是?”
柳念挑了挑眉,虽然他这个样子,真的很难跟“性无能”扯上关系,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在新婚之夜丢下妻子跑来书房睡?
不是性无能是什么?
容祁看到了柳念眼中那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不屑,原本微愠的唇角,突然间勾了起来,“看来本王是让爱妃误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自己的裤带上伸去,“本王是时候要跟爱妃证明一下,本王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很快,柳念便在他这听似温和的话中,听出了其中蕴藏着的危险,她瞬间头皮一紧,看着容祁嘴角揶揄着的那一抹笑,还有他正在忙着解开裤带的那只手,双眼猛地瞪大。
“你想干什么?”
她伸手,猛地将容祁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也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朝书房外跑去。
“要死了,要死了……啊!”
容祁慵懒地跨坐在床上,敞开的内衫松松地垮着。